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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裕一直壓在帖子,直至今日才把帖子給你送來。”

他的解釋流暢自然。

陳珈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貴族之間的拜帖一般都得提前三至五日通知對方,也不知南宮裕為什麼要把帖子壓到現在才告知她。

當然,這些都不是她關注的重點。她掰著手指算了算,問:“宮宴當晚我才讓花落記住了水西王妃的身材,你在第二日就把衣裳送了出去,那晚是花落值夜,暖春不擅女紅……難道送給水西王妃的衣服是你裁製的?”

謝濟軒預設了。

陳珈好奇的抓住了他的手,很想大聲問:除了生孩子你還有什麼不會。

話到嘴邊卻是,“幸苦你了,連夜製衣一定挺累吧!水西王妃收到衣裳就給我下帖子,該不會是你做的衣服不合身吧?”

謝濟軒傲嬌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你多慮了,定不是這個原因。”他連人皮面具這麼精緻的東西都能做好,縫衣繡花又有多難?

陳珈問:“南宮裕讓我去跟水西王妃借人,他打算讓水西王府參與到賭坊之中?這樣一來會不會破壞我們有關花坊的計劃?”

她的問題他早已想過,他只覺一個十二歲的姑娘能從南宮裕的一個行為就關聯起那麼多事非常不容易。

他道:“北國不同南朝,北國女子出嫁後依舊是孃家的寶貝。水西王府不僅僅指水西王,水西王妃也很重要。我認為賭坊可以讓水西王妃加入,最好能用上她孃家的勢力,這樣一來,賭坊和花坊就可以完全分開……”

陳珈點點頭,道:“明日你陪我去吧,上次宮宴你就沒有去了。”

宮宴要搜身,謝濟軒不去是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水西王妃請的是鹿宴,一群人騎馬奔騰在雪山下方的草原上狩獵,開闊的環境有利逃生。

他點點頭,道:“明日我帶上綠蘿一起去,讓花落留在府中照看暖春。”

“暖春,她的病還沒有好?是不是裝病?”

謝濟軒搖頭,道:“她在外面漂泊的日子並不好過,身體早就落下了病根,這兩次遇水著涼都不是裝病。”

說到暖春,陳珈想起了她口中那個背信棄義的書生,忍不住問:“你說把暖春賣掉的那個書生會不會考取功名?”

謝濟軒搖頭,道:“不會?”

陳珈問:“為什麼?因他人品不好,所以斷定他念書也不好?”

謝濟軒不語。

南朝官場太過腐敗,科考早已不是普通人躋身官場的途徑,沒有背景的學子永遠也無法金榜題名。想到謝家一直把持著科考和低階官員的任免,謝濟軒結束了這個話題。

他道:“奴婢下去準備明日要帶的行囊,夫人若無事可做,最好讓小白帶你去馬廄挑匹好馬,免得明日狩獵時出醜。”

陳珈往外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一個大男人假扮女子也就罷了,整日唧唧歪歪的各種提醒,真不明白謝家為何會培養出那麼龜毛的孩子。這時空要有星座的話,死人妖一定是**座。

質子府的馬廄不大,七八匹馬正無聊的在泥地上撅蹄子,陳珈挑了其中最壯的一匹作為明日的坐騎。

皇甫端白問:“你幹嘛選一匹懷仔的母馬?”

陳珈指著那匹馬問:“這難道不是胖?”

皇甫端白看了看那馬碩大的肚子,反問:“夫人,你真的會騎馬?”

被他這麼一問,陳珈有些心虛了。一匹馬上若沒有了現代的馬鞍、馬鐙等各種亂七八糟的配置,她真的會騎馬?

“小白,你帶我在府中走兩圈吧,我擔心自己忘了怎麼騎馬。”

騎馬還能忘?會就會,不會就不會,皇甫端白還是頭一次遇上陳珈這種人。把大劍師當馬伕,也只有她敢!

皇甫端白認命的牽著馬,陳珈坐在馬背上,兩人搖搖晃晃的順著質子府最外圍逛了一圈。

一直待在屋子裡的陳珈,終於在嫁過來的第七天知曉了自己住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質子府毗鄰北國皇宮,府邸面積不如藍府那麼大,建築風格和皇城風格近似。青灰色的石塊加上黑色的瓦片,看起來灰撲撲的,遠不如南朝屋舍那麼精緻。在這大半年都有積雪的地方,只有這樣的屋子才不會被風吹走,被雪壓垮。

她問:“小白啊,北國每年都會攻入南朝,今年是何時?”

這是一個讓皇甫端白恥於回答的問題。雖然朝廷冤枉了皇甫家族,害得他失去了所有家人,但南朝是他的生養之地,作為一個南朝人,他有能力保護家國,卻因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