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時間裡。那時的她,還未曾遭受創痛與背叛,對人性的瞭解太過膚淺和天真。
她相信謝濟軒,在她理解中,古人都很淳樸,不會有壞心眼。
“飯老頭,飯醫生,”陳珈輕喚著如此奇特的稱呼隨謝濟軒回到了山頂。
入夜。謝濟軒將一碗湯藥端到陳珈面前時,她毫不猶豫的喝了。“飯醫生,我的臉還能治好嗎?”
謝濟軒搖了搖頭,道:“不知。”
陳珈有傷的地方不只是臉,幫她換衣時,她全身上下都有暗紅色的水泡。他不知道這是中毒,還是被用刑,他給她的藥都是一些解毒的補藥。
他問:“姑娘,你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受傷的嗎?”
陳珈輕聲說:“不記得了。”
他又問:“姑娘,請問你家在何方?”
這是謝濟軒最想知道的事情,這姑娘從何而來,她的生活中有沒有一個叫芳姨的女子,有沒有一個叫陳家村的地方,那個陳珈是否騙了他。
“恩公,我不舒服,想休息了。”
謝濟軒走後,陳珈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不願承認說出來自何方,眼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傷,一切都等傷愈後再說。
“恩公,我昨夜想了一宿,我好像失憶了。”
謝濟軒默默地轉過頭不看陳珈,失憶還能想嗎?這姑娘撒謊的水平遠沒有後來厲害。
“陳姑娘,你且放心在這裡養傷,失去的記憶總有想起來的一日。”
“你怎麼知道我姓陳?”
“你忘了?剛醒來那日,你說了你的名字,還說你在xx公司……”
“啊!有這種事,我一定燒糊塗了,這些是胡話。”
“這麼說你不姓陳?”
“我……我……我姓陳,說這話的時候還沒有糊塗。”
看著不斷圓謊的陳珈,謝濟軒只覺好笑。他真想知道這樣一個人究竟經歷了些什麼事情才會變成他在北國看見的那個模樣。
又過了三天,陳珈的臉依舊沒有變好,身上那些暗紅色的水泡倒是消了不少。
謝濟軒對她很溫柔,失憶的陳珈卻無法在這裡找到安全的感覺。
當她說出要下山尋找失去的記憶時,謝濟軒不但答應了她的請求,還為她準備了乾糧、衣服和馬匹。
他了解陳珈,這姑娘只是失憶,骨子裡那貪生怕死的本質卻沒有變過。保險起見,他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去了山下的村子,又從村子跑到了鎮子。
五日之後,失去馬的她徒步從都城走到了鎮子,又從鎮子回到了村子。
當她搖搖欲墜的來到他門口時,提前回來的他,優雅的開啟了房門,輕聲問:“怎麼又回來了,記憶找到了嗎?”
陳珈一言不發的暈倒在他懷中。
他知道她受苦了,才到都城就出言得罪了地痞,被地痞夥同他人搶了馬匹和錢財,若不是她跑得快,只怕早已被那夥人弄去了花坊。
陳珈睡不著,她覺得自己過了五天地獄一樣的生活。這個地方太恐怖,根本沒有給醜女留下活路。她不會耕田。不會紡紗,不會織布,甚至不會做飯……若不是這個飯醫生好心救了她。只怕她早已成了亂葬崗上的一具無名屍。
半夜裡,陳珈悄悄摸到了謝濟軒房間,對著被驚醒的他,道:“恩公,我全身發癢,是不是病了?”
謝濟軒道:“許是傷口結痂了,不要撓。免得留下疤痕。”
陳珈笑了,“你見過我身上的傷?”
謝濟軒上當了,他有些不懂的看著陳珈。道:“醫者父母心,救人那會兒顧不上許多。”
陳珈抿抿嘴,輕聲說:“恩公,你既然救了我。又看過我的身體。小女子自當以身相許。”
無賴,陳珈慣有風格。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她,謝濟軒一時間竟然不知該怎麼回話。
他了解陳珈,知道她在找避風港,對於一個弱女子而言,她的行為無可厚非。但他過不掉自己這一關,無法接受深愛的女人忘記了一切,為了保命可以隨便承諾要嫁給陌生男子……
她怎麼可以這樣?
“姑娘。在下不會將你趕走,你可放心的居住在此。”
“恩公。你可是嫌棄人家長得不好。”
陳珈問過了,在這鬼地方醫生挺吃香的。這人的模樣雖醜,但身材不錯,得知她要下山還送錢送馬的。按這裡的物價標準,那匹馬的價值好比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