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巨刃鍬甲到處亂爬。
深淵遍地是蟲子。
各個種族。
各種型別。
各類形態。
應有盡有。
所以血花巨刃鍬甲出現在這裡一點兒不讓外界生物感到突兀,即使是那幾只剛剛自地底鑽出來帶有汙穢源力的巡邏蟲衛,對於它的到來也毫不生疑。
“吼!”
五隻巡邏蟲衛齊聲向亂爬的血花巨刃鍬甲發出警告。
它們戰力遠在鍬甲之上,要換在以前,這些巡邏蟲衛肯定不介意吃一頓鍬甲大餐。
不過現在的它們一點兒不想生事,只想把這個愚蠢的硬殼蟲子趕走。
鍬甲太麻煩了。
一旦啃不動,它能不眠不休拼個幾天幾夜。
所以五隻巡邏蟲衛只想把它儘可能趕離這片區域,而不是開戰。
巡邏蟲衛不想浪費氣力理會血花巨刃鍬甲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它們無不處於虛弱狀態。因為汙穢之神自天界的隕落,所有信奉汙穢之神的生物無不慘遭重創。雖然在這一片老巢,巡邏蟲衛能夠吸收汙穢源力恢復一下自身的虛弱狀態,可是對於信奉之主隕落的打擊只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濟於事。
沙沙沙……
彷彿是威懾於對方的強大和數量,鍬甲掉頭了。
這個血花巨刃鍬甲沒有跟往常那樣傻兮兮的衝上來開戰,而是轉身帶點笨拙地離開,巡邏蟲衛很高興看見這樣的和平局面。
鍬甲和平離開。
巡邏蟲衛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
忽然遠處又有一陣詭異的震動傳來,只見有條體長超過百米的紅頭吞巖蜈自地底鑽了出來。
這條紅頭吞巖蜈身上沾染著一位深淵領主的死沼氣息,很明顯,它是勢力往外擴張的深淵領主的探路先鋒。
看見這個強大的敵人,五隻巡邏蟲衛立即緊張無比地發出警告的吼聲。
它們表示這個地盤已經有主人了。
闖入者立即離開。
紅頭吞巖蜈起初有點害怕。
五隻跟自己同樣實力的對手讓它心生畏懼。
可是仔細感應之下,紅頭吞巖蜈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遠遠地繞著圈子。
它知道這片地盤肯定有主人了,可是虛弱狀態的巡邏守衛卻讓它發生了一定的誤判。它認為這裡的主人也許曾經很強大,但肯定經歷了一場極其慘烈的守土戰爭,綜合實力應該不是自己主人的對手,所以有心想替主人標記下這個新地盤。
當然了,作為探路先鋒的它是相當謹慎的。
它並沒有立即發動攻擊。
而是繞著圈子。
默默地觀察著那幾個態度兇惡又古怪虛弱的巡邏蟲衛。
這幾隻巡邏蟲衛如果不是處於虛弱狀態,那麼每一個蟲衛都跟它不相上下,五隻蟲衛的小隊,不是它可以單獨對付的。
問題是對方全體處於虛弱狀態,這讓它感到迷惑。
機會難得。
它轉了幾圈後,心中有了作戰計劃。
紅頭吞巖蜈假裝離開,轟隆隆地鑽入地底,準備向對面發出突襲。
就在它鑽地的時候,在遙遠的黑暗中,有一隻隱藏起來血花巨刃鍬甲像人類召喚師那樣使用了能量召喚,而且不可思議地召喚出一張詛咒之卡。
當那張詛咒之卡悄無聲息地幻化成詛咒法陣之際。
血花巨刃鍬甲又張口噴出一道能量光柱。
直接命中了詛咒法陣。
很詭異的是。
它沒有洞穿法陣。
詛咒法陣反而透過能量光柱帶動向前飛行,最後精準地落到五隻巡邏蟲衛頭頂上。
只見一陣黑色光芒閃爍如幽,五隻巡邏蟲衛來不及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全部身中詛咒。
這種詛咒有點像神孽的獻祭詛咒或者吞食詛咒,它一被啟用,立即發生極其可怕的詛咒。五隻巡邏蟲衛彷彿被無形的神孽惡狠狠地噬食了一口,無論身體還是蘊藏的能量,統統被吞噬掉一大塊。
有一個很不幸的蟲衛被詛咒噬食的部位剛好是頭部。
頭顱當場消失。
只是。
生命力頑強的它仍然沒有死亡。
而是自頸部直接噴滲出墨綠色的汁液,讓這些汁液重新形成頭顱。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那麼它能夠重新生成頭顱,用戰力倒退的代價換回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