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的肌肉在太陽光下泛著光芒。右邊一人,身材高大,相貌方正,一身鏈子甲,頜下一撮小鬍鬚,一手牽著馬韁,一手拎著大刀,威風凜凜。僅僅只有三個人,一步三搖正往文丑這邊而來。
“對面何人?竟然在白馬城下大呼小叫!是活的不耐煩了?”龍飛自然認識文丑,故意說的這般生分。
文丑哈哈一笑:“還以為你是縮頭烏龜呢!終於出來了!你殺了我大哥,今日我就要替他報仇雪恨!拿命來!”
文丑舞刀衝過來,龍飛身旁許褚縱馬而出。“噹!”兩件兵器相撞,聲音之大前所未有。巨大的響聲,讓戰馬有些受不了,一個個顯的暴躁。許褚和文丑皆退了兩三步。許褚兜住戰馬,依然是那副冷峻的面龐。文丑也兜回戰馬,就感覺手臂有些發麻。心中暗道,這個許褚果然有些力氣!
文丑大叫一聲再次衝上來,許褚舉刀相迎,雙方你來我往,打了三十幾個回合。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許褚明顯佔著上風,每一刀下去,只要兩件兵器相撞,文丑的動作都會停滯片刻,若是許褚要殺文丑,三五合變能砍了他。夏侯淵看著城下三人,心中起了一些變化。吩咐劉延道:“讓弓箭手準備!”
劉延一愣,看了夏侯淵一眼,夏侯淵眼中殺氣盡顯,心中暗叫不好。見劉延沒有動靜,夏侯淵轉過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龍飛乃我們之大患,乘此機會將其除去,也算是為主公做了一件好事!”
“可是!”劉延實在有些不忍、龍飛對自己來說,算是救命恩人,若不是龍飛白馬早就丟了,自己就算不死,回去也得被處死,如今要讓自己殺龍飛,有些下不去手。
“嗯?”夏侯淵狠狠的瞪著劉延。劉延無奈,只得吩咐弓箭手準備。
兩千弓箭手,彎弓搭箭,將弓箭的角度調到最佳,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對自己人下手,但當兵的就要聽將軍的指揮。看著場下許褚和文丑激戰,夏侯淵冷冷的笑。現在這幾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裡,只要一聲令下,這些笨蛋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放字還沒有出口,一柄匕首就伸到夏侯淵的脖勁處。一個冰冷的聲音道:“夏侯將軍,我們是聯軍,要以大局為重!在你下令之前,我的短刀便能切下你的腦袋!”
“陳將軍刀下留人,夏侯將軍並不是這個意思!”劉延傻了眼,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陳到和蒙朔是什麼時候上來的,還悄悄出現在他們的身後,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不是這個意思?”蒙朔冷笑道:“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要不要我複述一遍?最好不要有這種不合時宜的想法,要不然我可以保證曹操死的會更慘!”
夏侯淵梗著脖子動都不敢動一下,直到陳到撤了自己的匕首,夏侯淵這才連忙轉身,手剛放到劍柄上,陳到一個箭步,匕首又放到了他的喉嚨處。陳到面帶笑容:“你太慢!真打起來不是我的對手,二位,軍師有令,任務完成,讓咱們立刻撤退!”
“撤退?”劉延覺得不可思議,正要相問,猛然間就聽見城下一聲慘叫。
幾人急忙來到女牆,探出腦袋,只看見許褚雙手持刀,駐馬於文丑面前。文丑兩眼圓睜,手裡的大刀已經斷成了兩截,身子左右搖晃了幾下,連人帶馬從中間分開,倒向兩邊,人血、馬血混合在一起在地上形成涓涓細流。一股惡臭順風飄到城牆之上,不少人開始狂嘔。
許褚收刀,眼睛一瞪面前的五千騎兵。那些騎兵的戰馬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典韋哇哇大叫:“又被你小子搶了風頭,不行,不行!看我的!”舞動雙戟,殺進騎兵從中。所過之處如風捲殘雲,鐵戟掄開,無論是戰馬還是騎兵,挨著就傷,碰上就死。慘叫、呼喝、哀號之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龍飛長槍一縱,也殺進戰團。三個人,三匹馬,在五千騎兵從中往來穿梭,竟如入無人之境,手下沒有一合之將,血流成河,屍體遍地。不少騎兵調轉馬頭倉皇而逃,管你隊長、司馬如何呼喊。他們已經被嚇到了。五千騎兵竟然被三人殺的大敗,四散奔逃。
看著逃兵逃走的方向,龍飛大口大口的喘氣,渾身上下如同被鮮血浸泡過一樣,就連馭風都變成了黑紅色,站在那裡都往下滴血。左邊典韋,右邊許褚,三人就像剛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城上的那些曹軍都是一個冷戰顫。
“威武!威武!威武!”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曹軍立刻跟著一塊呼喊。城門開啟,陳到、蒙朔率領親衛出來迎接。進城的時候,喊聲震天,就連黃河岸邊的袁紹隱隱約約都能聽見。
得知又敗一陣,大將文丑陣亡,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