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淹的物件。裡面的傢俱有明顯被浸泡的痕跡。侯城請呂布上座,二人對面坐好,僕人們端上酒壺和肉塊,這是目前能找到最好的東西。
“今日為何飲宴?”
侯成一聽此話,連忙放下酒杯,匍匐於地:“徐州危已,我侯成沒有大才,而將軍多加賞識,眼看徐州不可保也不知還有沒有與將軍同飲的機會,思量再三趁著家中還有幾壇上等美酒,與將軍說說我的肺腑之言,也不枉跟隨將軍一場!”說著,侯城哭拜於地,不敢起身。
呂布急忙上前扶起:“在我軍中,唯有侯將軍赤膽忠心,今日我們不談別事,只為把酒言歡,說說咱們兄弟情義,來日黃泉路上相見依然還是兄弟!幹!”呂布一仰脖,將酒杯喝了一個乾淨。
一直從太陽西斜,喝到明月當空。足足五壇酒兩人喝了一個乾乾淨淨。酒喝多了便隨意起來,呂布脫了外衣,躺在座位上。侯城將自己的座位挪到了呂布身旁,兩人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將各種有情有義,好玩可笑的事情一則則細細數來。
“咣噹!”呂布一個不穩,一翻身栽倒在座位之下,臉上帶著笑容昏昏沉沉的睡去。
“將軍!將軍?”侯城用手拉了拉呂布,沒有任何反應。晃了晃自己有點發暈的腦袋,慢慢從坐墊上站起身,看了呂布一眼:“沒想到你還真能喝,要不是兌了水,還真有點喝不過你!”
三四個壯漢從門口進來,侯城轉過臉吩咐道:“綁起來!用最結實的繩子,小心一點,千萬不可讓他走脫!”
宋憲和魏續就在隔壁。呂布是城中最大的威脅,制服了呂布其餘諸事便好辦多了,所以他倆都在等,只有侯成成功,才能進行下面的事情。侯成滿臉堆笑:“二位,如何?不錯吧!”
魏續長出一口氣:“我的心一直再跳,你說要是將軍識破了,我們幾個真的就完了!”
宋憲點點頭:“這邊事情已了,趁現在還沒人發覺,立刻進行下一步計劃,魏續你帶人去陳宮家中,務必將他捉拿,侯城帶人去抓曹性、曹豹,我現在就去屬衙,騙取兵符,行動!”
三個人分頭行事。陳宮乃是文人,雖然有點武藝,怎會是魏續這種武將的對手。魏續剛進門,陳宮竟然未睡,抬頭看了一眼,魏續便愣在當場。雖說自己跟隨呂布,然這陳宮多少也算半個主人。捆綁呂布他沒有看到,現在看陳宮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是誰讓你來的?呂布?”陳宮慢吞吞的問道。
魏續搖搖頭。“哦!那我就明白了!將軍可容我換身衣服?他日弱見曹操也有個樣子!”依然還是那樣慢吞吞,只是不等魏續回答,陳宮起身自顧自的朝後堂去了。
魏續的一個手下急忙上前:“主人,要不要看著,萬一他跑了怎麼辦?”
魏續搖搖頭:“都在這裡等著!”
時間不大,陳宮再次出來,果然換了件新衣服,頭髮也重新梳過,除了面容憔悴一些,還算一個翩翩文士。魏續沒有捆綁,幾個人護在陳宮身旁,從陳宮府內出來往侯成的府上走去。半路上,看見侯成押著曹性、曹豹二人過來。兩人一見陳宮,厲聲喝問:“陳宮,你想幹什麼?要投降你自己去,我們要跟著將軍殺敗曹軍!”
侯成一看呵呵的笑:“問他?他知道個屁!你們都一樣,都是老子手上的人質,快走!”
宋憲急匆匆跑進屬衙。四下黑漆漆的一片,巡邏的兵卒沒有幾人。宋憲一邊跑一邊高聲喊喝:“夫人!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嚴氏和曹氏一直等著呂布,如今城內越來越亂,呂布不再身邊這兩個女人還有點害怕。自從呂布出門之後,嚴氏的右眼皮就不斷的跳,心裡煩亂,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來。就要到後堂門口的時候,巡邏的兵卒攔住了宋憲,宋憲大口大口喘氣:“快!快去通報夫人,我有要緊的事情,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嚴氏從後堂出來,宋憲立刻跪倒腳邊。他們都是呂布的部將,這嚴氏便是他們的主母,見了主母要行大禮。嚴氏見宋憲恭順,微微點頭:“這麼晚了,你來屬衙何干?”
“夫人,出大事了!將軍被人抓了!”
“什麼?何人如此大的膽子?”
“是侯成和魏續,他們兩人準備投降曹操,今日請將軍過府飲酒就是要扣住將軍,作為進獻曹操的禮物!”
嚴氏腳下不穩,險些栽倒,一旁的侍女急忙扶住。宋憲焦急萬分:“夫人,趕快那個主意,救將軍,再晚就來不及了!”
嚴氏斜靠在侍女身上,感覺這天突然間便塌了。慌亂之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