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大帳。不遠處的蜿蜒山道上,長長的火把隊伍將所有人全都吸引住了,淳于瓊一時間也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把抓過副將道:“快快派人打探!”
副將連忙道:“已經派了,馬上就會有訊息!”
一個斥候快速衝進大營,跪在淳于瓊腳下:“啟稟將軍,來人乃是步兵校尉蔣奇,奉主公之命前來助防,因許攸叛逃曹軍,主公擔心烏巢有失,特命蔣奇助戰!”
淳于瓊點點頭:“主公真是多心,小小烏巢有我一萬兵馬在此,除了那個龍飛偷襲,我誰也不怕!告訴蔣奇讓他駐守左邊山樑,不必進營!”
“諾!”傳令兵答應一聲飛身而去。淳于瓊又想起了剛才副將給自己脖子裡灌水的事情,抓起寶劍又要動手。副將急忙道:“將軍且慢!我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深更半夜蔣奇突然出現,若是從官渡而來,早上出發下午便到,何必半夜前來,曹操、龍飛皆是陰險狡詐之輩,我們要多張一個心眼,防備曹軍偷襲。”
已經揚起的寶劍不動了。一提到龍飛,淳于瓊的心中便是一陣的難受。急忙下令全軍戒備。看著遠處山樑上的長龍還在不斷的朝著這邊移動,絲毫沒有停滯和往左邊小路拐的意思,淳于瓊更加肯定來人不是蔣奇。大營之中的兵卒被各自的隊長、司馬叫醒,逼迫著起床防守,剛剛站定,對面的人馬已經來到了近前。
淳于瓊捅了捅身旁的副將,副將大聲喊道:“將軍有令,讓你們去左邊山樑紮營,為何還要來此?”
對面的軍陣沒有答話。副將站起身又喊道:“你們到底是何人……!”
剛剛說完人字。就聽見“噗”一聲響,尖銳的三稜羽箭,刺穿副將的鎧甲,鑽過副將的身體,又從後背透了出來。鋒利的箭矢,帶著鮮血在箭尖上慢慢匯聚,最後滴下來。副將看著自己的胸口,扭頭看了一眼淳于瓊,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放箭!”對面有人喊道。
一瞬間,帶著火苗的弓箭射進了烏巢大營,營內的帳篷、柴草等物立刻被點燃。有些兵卒急忙前去救火。淳于瓊大怒:“欺負老子沒有弓箭嗎?弓箭手還擊!”
雙方的弓箭手互相射箭,烏巢大營地勢比較高,弓箭手站在寨牆之上,居高臨下。對方雖然在低處,弓箭的威力似乎比袁軍的厲害,竟然也能射上來,而且箭法奇準,不是射中建築物,就是射中士兵。看著寨牆的上的人紛紛被人家的弓箭手射死,淳于瓊下令開啟寨門迎敵。
他透過來人的隊形判斷,人數不多,自己手下有一萬兵卒,拿出來一半還有五千防守。兵卒們吶喊著從大營之中衝出來。對方也有一隊步卒迎戰,這些步卒不穿軍服,全身上下被黑衣包裹,手裡拿著各式各樣奇怪的兵器。不喊不叫,出手卻極其的狠辣,往往是一招制敵。袁軍的兵卒剛剛與他們相遇,便有不少人頃刻間被殺,鮮血順著身體流下來,將地面染紅。
淳于瓊的大斧子左右揮砍,堪堪要碰上對手的時候,眼前這個人總能輕而易舉的躲過。此人一杆長槍神出鬼沒,淳于瓊和他鬥了三四個回合,便感覺力不從心,稍不留神,自己的左臂上中了一槍,正要轉身逃走,那人的長槍已經送到了自己面前,槍花一甩,就感覺面部一疼,摸了一把,嘴巴上面鮮血直流。
淳于瓊牙齒打架,嘴巴里有鮮血的苦澀:“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也不答話,調轉槍頭狠狠砸在淳于瓊的手臂之上。淳于瓊再也握不住大斧,雙手一鬆,大斧掉在地上。淳于瓊轉身就跑,剛剛重拾起來的信心,一瞬間便被瓦解。
袁軍的慘叫和恐懼就像瘟疫一樣快速的蔓延起來。不少兵卒扔了兵器往大營之內跑。弓箭手的對射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袁軍的弓箭手越來越少,射進大營的弓箭越來越多。一陣馬蹄響動,大股的騎兵突然間從黑暗中殺出來。這些騎兵竟然在馬上放箭。戰馬越過一個個拒馬衝進袁軍大營,在袁軍軍陣之中往來衝突,一邊揮刀砍殺,一邊不斷的縱火。
步卒、騎兵、弓箭手配合默契,完全打亂了袁軍的防守。眼看著第一道防線被對手攻破。淳于瓊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一名參將大叫:“援軍!主公的援軍為何還不到?這夥賊人太厲害了!”
淳于瓊手握戰刀,縮在一處糧屯的後面,再也不敢出來,任憑人家衝進自己的大營。熊熊的火光將整個天際燒紅,藉著火光,淳于瓊探出腦袋,猛然間看見對面一匹黑馬上一名將軍渾身銀凱,手握長槍。嘴巴張的老大,慢慢的說出兩個字:“龍飛!”
一萬袁軍逐漸減少,只剩下最後幾個糧屯,袁軍據守,負隅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