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頗感奇怪,心中卻有所期待,希望是龍飛的戰書。展開一看眉頭便皺了起來。夏侯惇正好起床,打了一個大大哈欠,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見夏侯淵不知在看什麼,便走了過來:“怎麼了二弟,這是什麼?”
“是龍飛的緩兵計!”夏侯淵已經猜出龍飛想要幹什麼:“派往魯山和安樂的探子走了沒有?”
夏侯惇一臉茫然:“此事曹洪負責,你應該問他!”夏侯惇展開絹帛,細細的看了一遍,臉上露出了笑容,衝著夏侯淵道:“這不是二侄女的信嗎?怎麼會是緩兵計,看看雖然嫁給了龍飛,到底還是咱們夏侯家的女兒,沒忘了他這個叔叔!”
夏侯淵沒有理他。夏侯惇什麼都好就是在親情這方便有些護短。曾經多次向曹操提親希望曹操能將一女嫁給他的次子夏侯楙,按照夏侯惇的話說,這是親上加親。曹操對他的做法也很是高興,便將長女曹爭嫁給了夏侯楙。只要是夏侯家和曹家的子女有事相求,夏侯惇必欣然從命。夏侯惇的家裡時常會聚集十幾個家族子侄輩與其把酒言歡。
曹節在信中邀請夏侯兄弟以及曹洪三人去飲宴,說她好久沒有看見三位叔叔,有些想念,在此地碰上也是上天的安排,等到了宛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並且,特意提及了一些往事,這些都和夏侯惇有關,看的夏侯惇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曹洪還在睡覺,夏侯淵一把將棉被掀起來扔了。冷風吹進帳篷內,只穿著中衣的曹洪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身子縮成一團,翻了個身,抱緊身子又沉沉的睡去。夏侯淵沒了好氣,看見旁邊小几上的酒壺,就已經猜出這曹洪昨夜肯定又在營中飲酒。
端起酒壺朝著曹洪的臉上澆去。冰冷的清酒凍了一夜,寒冷刺骨。曹洪一下跳起來一丈多高,張嘴就罵:“誰!王八蛋,竟然澆水,不想活了?”
夏侯淵將酒壺砸在曹洪的身上:“把衣服穿好來找我,營中飲酒重打三十軍棍!”已經走到了門口,夏侯淵才想起來,自己是來詢問斥候的事情,又停下腳步轉過身,狠狠的瞪了曹洪一眼:“立刻將前往魯山和安樂的人給我派出去,要不然兩罪並處!”
曹洪打著哈欠出現在中軍大帳之中,進來之後就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夏侯惇一臉的笑意:“某家侄女寫信前來,約我赴宴,無論如何我得去一趟,營中之事就交由二弟處理,如有什麼異動,立刻發兵攻打龍飛!”
“赴宴!那帶我去唄?”曹洪平生兩大愛好,一個是錢,一個是酒,對於女人他並不上心。
夏侯惇冷冷道:“我們孤軍深入豫州,最為兇險,你乃斥候和哨探的總頭,你走了誰指揮他們,沒有他們咱們連豫州都逃不出去!”
“沒那麼嚴重!”曹洪連連擺手:“已經回報,龍飛此次只有不到千人,況且還是有幾萬百姓,而魯山和安樂離此這麼遠,又有古城阻截,他們要想過來我們一定知道,咱們三千人還打不過龍飛的一千兵馬?”
“好好好!”夏侯惇對曹節邀請赴宴的事情非常上心。既然曹洪這麼說了,自然放心,當即決定帶上曹洪。本來他還想帶上夏侯淵一起去,可夏侯淵比較清醒,覺得這件事情不同尋常。兩家目前也算是戰爭狀態,曹節突然來信必有蹊蹺。
夏侯惇是主將,別人也沒法阻攔。當天下午,夏侯惇和曹洪帶著幾個隨從便出發了。龍飛的軍營就在谷口,半柱香的時間就到。曹節帶著自己的幾個婢女在營門口迎接。夏侯惇滿臉的笑意。一路上說說笑笑的進了主帳旁邊的一座帳篷。龍飛竟然不在,這讓夏侯惇舒服不少。如果見了龍飛,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
這頓飯吃的很高興,一家人只談親情,半個字都沒有提戰爭的事情,帳篷之中時不時的會傳來歡聲笑語。夏侯惇喜歡孩子,曹節又極力迎奉,不知不覺便喝的有些多了。曹洪一邊打著飽嗝,一邊笑呵呵的道:“大哥真不該把你嫁給龍飛,龍飛算什麼?一個來路不明之人,手下兵馬不多還要學著人家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次更是孤身犯險,我看他就是個有勇無謀之輩,能不能回宛城都難說!”
曹節一聽這話,眼淚順著臉頰便流了下來:“不瞞二位叔叔,這些天我也在想此事,萬一父親和我夫君打起來我該怎麼辦?幫誰都不好,卻又不能置身事外,我這心裡難受的緊。”
夏侯惇笑道:“賢侄女,此事不用放在心上,男人之間的事情由男人自己解決,無論是大哥還是這個龍飛,我看都對你疼愛有加,所以你只要盡到自己的本分就是,不用如此難過!”
曹節點點頭:“多謝夏侯叔叔教誨,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