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相勸。老三在這群妾裡面人緣不好,被人拉開的時候被十八瞅準空子在臉上狠狠的抓了一把,漂亮的臉蛋立刻出現了五道清晰的血印子。
郭汜不願回家的原因就在這裡,又看見這一幕就想趕緊離開,想起剛才十八的那句話,大吼一聲,將眾女吼停。一個個規規矩矩的站好,郭汜一個個從他們臉上掃過,只有老三用手捂著自己的傷臉,眼淚一滴滴的流下來。
“十八,你出來,你那句話是何意?”郭汜瞪大眼睛,狠狠的瞪著十八。郭汜的妻王氏狠狠的瞪了十八一眼,十八連忙把頭低下。老三哭的更兇了。郭汜的火氣瞬間就生了起來:“說!到底什麼意思?不說,就家法伺候!”
十八連忙跪地求饒:“老爺饒命,我只是信口胡說,真的沒有什麼,還請老爺恕罪!”
這件事好像就這麼平息了。可誰知道,三天之後長安城中突然傳出一條爆炸性的訊息。車騎將軍李傕與後將軍郭汜的小妾有染。此事經過街頭巷尾的傳送之後,有了很多版本,有的說李傕只和郭汜的一個小妾有染,有的說李傕趁郭汜不在將郭汜的老婆全都睡過了,還有的說不但李傕與郭汜的老婆有染,郭汜也有李傕的老婆有染。版本越來越多,效果越來越大,整個長安城都在議論這件事。李傕、郭汜二人每次上街都有千百雙眼睛在他們的馬車後用一種調侃的眼神看著他們。
兩人知道此事之後,首先是李傕、郭汜不在說話,慢慢的演變成在朝堂之上開始鬥嘴,繼而三次升級。每遇大事,李傕、郭汜都要充分表明自己的立場,而且左右而分相互對立。搞得那些大臣們都不知道該附和誰。張濟和樊稠實在受不了這種對立,在他們的心中覺得,為了幾個女人二人變成如此是不好的開始,紛紛要求出城。
先是張濟以鎮東將軍職駐守弘農,接著是樊稠不辭而別前往潼關。等到這長安城中只剩下李傕、郭汜兩人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戰火終於進入了白熱化。
這天一早,和往常一樣,文武百官提前來到皇宮門外等待上朝。突然一大隊兵卒衝破黎明前的黑暗,出現在眾人面前,領兵的就是李傕手下大將胡軫。黃琬急忙上前詢問發生了何時,胡軫道:“將軍有令,今日請陛下前往眉塢圍獵!”
“啊!”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現在是秋季,正是莊稼成熟的季節,此時怎可圍獵,這不是胡鬧嘛。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又有一隊兵馬開到了皇宮門前,與胡軫的隊伍隔著一幫文武相對。這個領兵的將軍也是熟人,他是郭汜手下大將李蒙。
胡軫往李蒙這邊瞥了一眼,見李蒙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人數似乎在五千左右。而自己手裡只有兩千兵馬,便知事情不妙,急忙叫來一個小校,派他立刻將此事稟明李傕,讓李傕派兵增援。李蒙見胡軫的隊伍中有人離開,立刻猜到是去叫人,也派人將此事告訴郭汜,也讓郭汜派兵增援。雙方你來我往,等到天光放亮,兩邊的隊伍都已經一眼望不到頭,幸好兩人並未開戰。
李傕和郭汜前後腳抵達皇宮門外,兩輛馬車相對站定。郭汜首先從車上下來,看見李傕的身影,輕蔑的一笑,昂頭挺胸走到李蒙面前:“爾等聽著,你們都在這裡等著,敢有輕動者殺無赦!”
李傕也不示弱,對著胡軫和他的手下怒吼:“今日誰敢擋我們殺無赦!”
雙方都有默契,皇宮之中的守衛一個都不見了,宮女和宮人似乎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跑的跑藏的藏,偌大一個皇宮竟然一個都看不到。劉協穿著中衣,孤零零的坐在龍椅之上。一看就知道是自己起床,又無人服侍,為了保命,便自己來上朝。作為一個皇帝到了這份上也真夠可憐的。
“陛下,臣有事稟告!”郭汜前腳剛踏進殿門立刻就大聲嚷嚷。
“陛下,臣也有事稟告!”李傕毫不示弱。緊跟郭汜身後進來。
劉協有些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回答誰。郭汜瞪了李傕一眼:“陛下,有人派兵包圍皇宮意圖造反,請陛下治罪!”
“陛下容稟,臣接到奏報,今日有人率兵包圍皇宮意圖謀反,作為司隸校尉,所以臣派兵前來,沒想到竟然是後將軍的兵馬!”李傕佔著司隸校尉之職,有權過問所有事情。郭汜就不同,即便他發現有人謀反,也需稟告,在這一點上郭汜先輸了一招。
既然李傕已經提到了自己的官職,那就提他的名字。郭汜道:“陛下,這謀反之人就是李傕,他想效仿董卓之行,控制陛下,陛下不用擔心,有臣在李傕的奸計休想得逞!”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早已忘記這裡是大漢王朝的朝堂,從互相詆譭很快演變成拳腳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