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囚籠外面,兩個兵卒正躺在草甸之上。見竟然有人闖進來,急忙起身。待看清陳到的將軍服,警惕性又下降了一點。其中一個年長點的急忙道:“這位將軍,你是……?”
陳到看了看兩人:“監軍大人派你們兩個看住這個要犯,你們竟然睡覺,出了問題誰負責?”
兩人連忙站直自己的身體:“將軍,我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你們還想以後,立刻去執法官那裡每人領十軍棍!”
“啊!”兩人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懲罰。那個年長的兵卒眼睛一轉:“這位將軍,你是誰?我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陳到冷冷的笑道:“放肆!竟然還頂嘴?”一邊說,一邊慢慢朝著兩人靠近。
突然,陳到一個前竄,一拳重重的打在站在前面那個稍長的兵卒肚子上。這一拳力道十足,按照陳到的功夫,這一拳出去能將一棵手腕粗細的小樹砸斷。那兵卒吃了這一拳,大張著嘴巴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整個人慢慢的彎下腰如同大蝦一樣縮在地上口吐白沫。
身後的那個年輕兵卒剛想張嘴,陳到身體一轉,來到他的身後,手掌立起,一掌重重的劈在那人的後腦勺上,那傢伙也是身子一軟慢慢的倒在了地上。趁著被擊中腹部的軍卒沒有發出聲音,陳到也給他來了一掌,將其打暈。順利的解決掉了兩名看守。
闞澤根本睡不著,自從來到這個,他每時每刻都想著怎麼出去,但是被關在囚籠之中,還有衛兵十二個時辰把守,想要逃出去完全不可能。陳到進來的時候,闞澤就一直看著他,他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陳到打倒兩個看守,闞澤雖然驚訝,卻也沒有表現出過度的興奮。
闞澤是個聰明人,如果說這人是來救自己的,自己出聲便是自找麻煩。若這是魯肅等人的陷阱,那又何必揭穿他們。所以,闞澤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陳到在那兩人身上摸了幾把,並沒有發現囚籠的鑰匙,一轉身來到囚籠跟前:“闞先生,您受苦了,我是來救你的!”
闞澤點點頭,他還是不能確定這人是真是假。陳到請闞澤後退兩步,雙臂一發力,抓住鐵鏈,往外使勁一拉,脆弱的鎖頭硬生生被陳到拉斷。闞澤看的是驚訝之極,這樣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在他的印象裡,從來沒有見過。不由得發出一聲驚歎:“將軍,好功夫!”
陳到將闞澤拉出來,脫了一個兵卒的衣服讓闞澤換上,兩人這才出了周瑜的中軍大帳。外面巡邏的兵卒還是有條不紊的按照計劃站崗放哨。他們都是步卒的人,周瑜的大帳每天都有水軍的兵卒進進出出,這種事情太過平常,所以他們並沒有過多的注意。
繞過幾個崗哨,陳到帶著闞澤從側面的小門出了江東軍的大營。直到這一刻,闞澤才真正相信,這個人是來救自己的。
營外的樹林中,早已準備好了兩匹戰馬,二人翻身上馬朝著江邊衝去。看陳到的伸手,絕對是大有來頭,闞澤一直就想問問,是不是曹操派來的?可是為了逃命,只能先忍忍。
江邊有一隻小船,對岸曹營的燈火看的是清清楚楚。陳到將闞澤扶下戰馬,對闞澤一拱手:“先生,我只能送您至此,過了江便是曹公大營,我已探查過,這個時間,這段江面上沒有巡邏的戰船,希望在他們發現以前,您能過江。”
“你不和我走?”闞澤一把拉住陳到,對於陳到這個救命恩人,闞澤已經是極度的信任了。
陳到笑笑:“小人乃是黃蓋老將軍的親衛,老將軍吩咐,將您送到此處!”
“黃老將軍?他不是……”
陳到一笑:“因為先生被處斬,黃老將軍心灰意冷借酒澆愁,被周瑜發現又打了三十軍棍,老將軍覺得孫權將江東託付給周瑜小投奔沒有出頭之日,決定頭被曹公,已經向曹公去信。”
“是嗎?如此太好了!”闞澤大喜。
陳到點點頭:“但是曹公始終沒有回信,老將軍又不能親自前往,正好探知先生未死,這才派我相救,順便希望先生問問曹公。”
闞澤點點頭:“請黃老將軍放心,此事我一定辦妥,老將軍和壯士的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陣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隱約間可以看見,一大隊手持火把的騎兵和步卒正朝這邊而來。陳到急忙推了闞澤一把:“先生快走,他們應該是發現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闞澤也不再猶豫,對著陳到一拱手:“壯士,他日隨黃老將軍到了曹公麾下,我一定為壯士討要一個校尉官職,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