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好一個月華嬤嬤!言下之意就是要吳王封我一個美人……
“從來沒有本王想見卻見不得的人!”夫差半眯著眸子,卓然風姿之處,盡顯帝王的霸氣。月華嬤嬤顫了一下,不敢再說什麼,我咬了咬唇,大聲說道:“大王容稟,畫眉並不是自恃甚高。只是……上天賜予畫眉一副好的嗓音,卻沒有給畫眉美麗的面容。畫眉自小臉上便有一塊胎記,嬤嬤害怕歌舞坊無人問津,才編了這樣的謊言。若是大王不介意畫眉汙了你的眼睛,畫眉願意摘下面紗。”
月華嬤嬤甚是驚訝的回頭看我,我搖了搖頭,示意她閉嘴。
“既然如此,西施不要看了。”西施莞爾一笑,一絲憐惜掠過眼底,“對於一個女子而言,容貌是何等的重要?所以……西施不要看了。”
“好,不看。”此刻的夫差,明眸中柔情萬種,泅盈著濃的化不開的迷戀,“夫人說不看,寡人就不看。”
暗暗吁了一口氣,我扶著月華嬤嬤起了身,輕輕的掐了掐她的手臂,經過方才那一場,她應該知道我不是畫眉了。只是她不能說,要不然……
“有刺客!有刺客!”這一聲驚呼彷彿平地一聲雷,夫差下意識的護住西施,我後退幾步,準備撤退。他們三個人我沒有一個有感應!
18。吳越爭霸…歌姬(二)
天空中的明月,在深藍的天幕的襯托下,散出清冷的光輝,銀光流瀉,照得海角澄澈,天涯皎皎。
“有刺客——”冷不丁一個尖銳的聲音劃過靜謐,然後便是一陣嘈雜。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幾個黑衣人便跳了進來。他們拿著兵器,衝著站在高位的夫差刺去。
本是抱著美人的夫差,在那一秒,慌忙的推開西施,抽出腰間的寶劍,出手迅如閃電。只聽一聲慘叫,第一個人倒下了。夫差微微揚唇,黑髮在風中飛舞,黑眸湧動著邪魅的波光,線條完美的唇型,組合出一張魔魅地既能蠱惑人心又令人害怕的臉孔,他的身軀頎長俊拔,散發著一種帝王式的優雅,這種像是魔王般的風姿,詭魅又危險,卻也很迷人,在這樣的外表下,他更有一顆比魔王更冷酷更殘暴的心。
他是真正的王者。
怔了一下,我回頭,勾踐和范蠡弓著身子站在遠處,雖然面色是擔心的,但他們的眼裡分明閃過一絲精光。
莫非,這場刺殺是他們安排的?
那可真是失敗呀。如今大殿上的人越來越多,莫說他們殺不了夫差,就算他們殺得了夫差,也逃不出這館娃宮!
這又是為何?試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個身影卻衝了上去,用他的血肉之軀,擋住了那並不致命的一劍。是勾踐?
揚了揚唇角,這場戲,排練的不錯。
不消一刻鐘,所有的殺手全部伏誅。夫差冷冷地收回劍,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為他擋劍的勾踐,而是被侍衛保護得好好的西施。
“夫人,莫怕。”這一聲溫柔的不可思議。西施扯開唇角,上下打量夫差一番,露出擔憂的神情來,“大王,你沒事吧?”
我怔了一下,這一聲問候有幾分真情,有幾分假意?
“寡人怎麼會有事?”夫差大笑,側過臉來,才看見還跪在地上勾踐,“越王,你起來吧。”
“多謝上王。”勾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額上滲出一層密密的冷汗,看來這一劍,不是做戲!
“來人。”夫差眯了眯眼,聲音冰冷的可怕,“把這些刺客懸吊在城樓上曝屍!”
“是。”侍衛領命,拖著刺客的屍體出了館娃宮。此時,除了臺上的斑斑血跡,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先前的模樣,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大王,西施累了。”西施大美人的臉有些蒼白,像是被方才的場景嚇到了。但很明顯,她是被夫差那一句“曝屍”嚇到了。
“夫人累了?那今晚就這樣散了吧。”夫差攔住西施,眼裡的寵溺幾乎要將她整個溺斃,但那些濃濃的寵愛中,似乎還含著淡淡的哀傷,“今夜歌舞坊的表演實在不錯,打賞。”
“謝大王!”月華嬤嬤慌忙拜下。
坐在顛簸的馬車中,月華嬤嬤一臉戒備的看著我。我也懶得理她,一心盤算著如何才能留在宮裡。
怎麼會沒有感應呢?三個人齊刷刷的站在我面前,而且還離得那麼近,我居然沒有感應?按照青寧的報告,這三個人應該是最有可能擁有記憶碎片的人,但為何……難道是,尹君的人先我一步得到記憶碎片?
大概是我想的太出神了,我沒有留意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