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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狂言不cj地笑'

24

司徒榮及正自埋頭苦幹,陡然間發覺林中殺氣大勝,原來正是把風的孫俊傑已經與一個黑衣人交上了手。詫異非凡,自己雖因與身下人糾纏盡興而減了戒備,可畢竟還是司徒一族的家主,普通一流好手是斷不可能避過他的耳目潛進如此距離的。

他現下其實是潛藏於大營中,暗中指揮族人行事的,只待與東齊再戰高下,意圖突破數十年來的僵局,再度擴張九陽聖教和司徒一氏的勢力。可是竟被如此強敵潛伏於同一個大營中,恐怕會對大事有所阻礙,此人不除,真是如刺在哽!

一看自己身上剝得赤條條的精光,於是探手自身旁散落的衣囊中伸去,揮手處幾枚青菱子向那人退卻的方向射去。卻只聽到篤篤數聲響,都射到了茂密的林木上,那聲音沉悶,顯是勁道十足,全數沒入了樹木裡去。

司徒榮及眼見若穿了衣服再追,肯定是追之不及,可若是就這麼追去,也必定有失身份。他雖不發作,殺氣不興,面上卻散出沉婺之色來。

另一邊廂,孫俊傑立於樹上,卻沒發現姑丈的不快,只顧著閉氣運功,又深吸了幾口氣,才把胸腹間翻騰的氣息平定了下來。

他修習的是自司徒榮及處學得的聖日黃泉神功。雖以日為名,實則是偏走陰毒的法門。適才與那黑影兩相交鋒,對方第一擊只能說是中規中矩的防禦。他正估算好了敵手的實力,擬好了後招,誰知第二擊時,對方內息陡然暴漲,陽熱的氣焰漫溢周身,正與自己的內功陰陽相剋。且對方身形瘦削,功力卻不相符地深厚雄渾,相交之下便是自己落了下乘。

越想越是覺得敵手侵入己身的真氣詭異有若靈蛇百轉,不可辨其家門來路,更是大駭。對方內力偏走陽熱,剛及己體時便似被烈火焚燒。一個照面兩下交手,自己就被逼退。且對方是在被他偷襲的情況下尚能立刻反客為主。這等敏銳的警戒機變和深湛的功力,只怕比起姑丈司徒榮及也不惶多讓。

於司徒榮及的腳邊,孫玉乾原本被他消耗得體虧氣喘,伏地喘息了一陣才緩過氣來。抬起一隻手扯過散落地上的衣褲,遮蓋住因司徒榮及起身而變冷的身體,抬眼看向猶自立於數步外一棵桉木上的兒子,不顧適才喊得有些乾啞的嗓子,音色疲軟地問道:〃孩兒,怎給那人跑了?〃

孫俊傑轉目不看殘留媾和痕跡的孫玉乾,語氣有些許不屑地道:〃我已將司徒威霸制的千里遺香染於來人身上,回去放出金冠蝮蛇自然就能追蹤得到。〃卻不知他語氣中的不屑是針對地上半趴的孫玉乾,還是那個被千里遺香沾染的潛伏者。

孫俊傑所說的司徒威霸正是此次隨軍副將、司徒榮及的堂弟。他雖身為晚輩,不過一向閒散得慣了,而且又是司徒榮及直傳弟子,也懶得弄清司徒氏中七七八八、錯綜複雜的親戚關係,除了姑姑和姑丈之外,其他眾人一概以姓名直呼。

司徒榮及雖仍因被打斷了好事致使興致不再而陰鬱,心中也暢快了些許。畢竟這個堂弟是除了毒王司徒凝香之外,族中第二善使藥毒之人。他所制的千里遺香無味細微,附著於面板之上,只有金冠蝮蛇的紅信對之敏感,是讓被追蹤者防無可防的藥粉。

若是能抓到那個不識時務的干擾者,看不將之抽筋剝皮、鹽醃油炸,方能解他今日鬱悶之氣。

說起來,這股鬱悶之氣也由來已久了。。。。。。

司徒榮及那雙注視著林影深處的深目明暗莫測,看得孫玉乾心中也一高一落,伏在地上不敢動彈,唯恐自己被這個喜怒無常的霸王遷怒。

收拾了一地狼藉,整理好衣冠後,林內默然半晌的三人終於一前兩後地離開。潛伏於灌木草叢中的高老頭才站起身來,等了片刻,醫房主事仍舊安靜地趴伏著沒有起身的動靜。

高老頭心中微嘆,蹲了下去,握住對方緊抓著一叢枯草的手,默不作聲地陪在一旁。

主事老頭幾乎貼在泥土上的薄唇細微地開闔,平靜地說道:〃已經快到四年了吧。〃

高老頭沒有答話,他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果然,對方續道:〃還記得前咱們下九陽山那日麼?我只能看他那幾枚青菱打到你身上而無所作為。。。。。。六年前,我也是看著司徒榮及一掌印在若影身上而無能為力。〃

被自己握著手的醫房主事平靜安寧地陳述著往事,雖沒了在醫房中的乖張跋扈,殺氣卻隱然勃發,更讓聞之者顫慄。

高老頭明白,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軍醫所能發出的殺氣,卻毫不驚異。

因為他明白瞭解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