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直朝葉赫祁的方向追去。
“娘……夫人!”
採珠三人見她突然鑽進人潮,大急,在後面一邊呼喚,一邊追隨。
人太多,唐寧好不容易擠過來,葉赫祁卻已經沒了蹤影。
她急得滿頭大汗,葉赫祁是因為她才受傷害,於情於理都要確認他是否安然,否則她於心難安。
目光急掃人群,左右張望了好幾個圈……
正當她陷入沮喪時,終於又瞥見了他的蹤影。
眼看他與那羅蕭走進對面的巷子,唐寧大喜,拔腿追了過去。
“葉赫祁!葉赫祁!”
人未到,聲先至。
前面的兩人聽到有人呼喚,停下了腳步。
回望時,葉赫祁身邊的那羅蕭見是唐寧,臉色立即冷了下去。
剎那彷彿見了洪水猛獸般,一步攔擋在葉赫祁身前。
對跑得氣喘吁吁的唐寧充滿防備和不善的說:“你還來幹什麼?快走,我家主子不認識你!”
“……”
唐寧聽到那羅蕭的話大吃一驚,抬眼疑惑地看向葉赫祁,發現他湛藍的眸子在看向她時竟是那麼沉靜,如天空般,沒有一絲漣漪。
似乎,真的在看陌生人。
放愛一條生路
唐寧的心臟猛地收緊,轉眸對那羅蕭追問道:“這,怎麼回事?”
那羅蕭瞥了眼平靜如水的葉赫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似乎狠怕再糾纏下去會引起葉赫祁的注意,對唐寧匆匆說了句:“與你無關,我們不認識你!”便拉起葉赫祁快步離去。
唐寧看著葉赫祁頭也不回地跟著那羅蕭走掉,一時間心裡彷彿被堵滿了石塊,沉甸甸,難受至極。
這時,採珠三人也追趕了過來,看見發呆的唐妃臉色慘白,輕聲勸道:“娘娘,我們回去吧!”
唐寧的視線依然鎖在前方,輕輕啟齒,呢喃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三人對望一眼,彼此都看出了無奈。
她們也知道瞞不住,只好如實相告:“北蒙王子中毒太深,雖然太醫為他及時解毒,但因他中的毒是那種破壞神志的陰毒,所以……”
“所以,他沒記憶了!”
唐寧幽幽地替她們說出了結果。
望著那遠去的背影,此時他高健的身軀在燦爛的陽光下竟也多了一抹寂寥的蕭瑟。
霎時,一股酸澀如潮水般從唐寧的心底湧蕩而起,排山倒海,連她黯淡的眸子也被蒙上一層水色。
她明明知道他的感情,卻還一次次用他對她的情來傷害他。
如果說此生她有所虧欠,那人一定是葉赫祁!
一股深深的內疚和自責隨之而起,如果可以,她寧願他們從未相遇過。
也正是這令人窒息的悲傷讓唐寧忽然覺得,也許,遺忘對他來說真的是件好事。
至少,他不會再為她痛苦和難過!
……
只可惜……
世事總是事與願違。
那羅蕭走得太急促,根本沒有留意到葉赫祁在轉身時,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再次漾起了漣漪的波光。
幽深的藍眸裡藏著銳利的深邃,哪兒還有半點迷惘之色。
不僅如此,那懾人的銳利更勝從前,猶如他的心,從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清醒。
他曾以為自己可以用淡泊來忘卻她,但在剛剛再見的一剎那,他才知道,原來她從沒有離開過他的心。
或許,他該學學莫邪,放愛一條生路。
可是他不能忘記!
他愛她,飛蛾撲火。
他可以不糾纏她,卻會把它珍藏在心底,在寂寞時拿出來,即使會痛,他也甘之如飴。
因為,痛裡還摻雜了那麼一縷縷叫做思念的幸福。
葉赫祁挺拔的背影似乎更加直挺,像他堅定的心一樣,如高山不容撼動,亦如清泉細水長流。
無賴的索取【1】
今夜註定無眠。
明日便是昭皇一統天下的登基祭奠。
全國上至朝堂,下至百姓,無不歡心鼓舞。
激動興奮得徹夜狂歡,等待著那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
京都的街道上華燈璀璨,將漆黑的夜晚裝點的五光十色。
伴著自發的歌舞鼓樂,整座城沉寂在喜氣洋洋之中。
皇宮內院,人來人往,仍能隱隱聽到那如流水般歡快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