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訝,他們來的地方正是以前和朝歌落腳的地方,想不到這一點她與歐帥倒有共識。
對於她的促狹,歐帥也不在意,反倒吊兒郎當的揶揄道:“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用你男人的話說,這叫謀定而後動,沒事兒跟你男人學學,只有傻大個才會橫衝直撞。”
聽他誇讚朝歌,唐寧心裡喜滋滋,也就不再跟他計較,美眸轉動間,好奇問道:“你怎麼又來輿國了?”
提到這個問題,歐帥直翻白眼,牢騷滿腹的說:“還不是拜你男人所賜,我現在堂堂的一國太子殿下整天跟雞鴨鵝打交道,弄得渾身是味,害得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吃了。”
絮絮叨叨,邊說,還邊煞有其事地揪起身上的衣袍聞了聞。
唐寧想起那日他在集市上四處蒐羅家禽的模樣,笑得沒心沒肺,小眼神上下打量著易容後的歐帥,調侃他:“還別說,你現在這憨厚樣真像個小商販,肯定沒人懷疑你。”
歐帥見陽光就燦爛,洋洋自得,也順便回了她一句:“本太子一向很厚道好不好,哪兒像你男人奸猾狡詐。”
提及鳳朝歌,唐寧也想起了莫邪整日圍著她說的話,她斂起玩笑,正色的瞅著歐帥問道:“昭皇最近好嗎?我聽說,他不但把戴貴妃接回了昭宮,還整天花天酒地,這些都是真的嗎?”
又被劫了!【1】
聽她問及昭皇的現狀,歐帥也收起調侃,點點頭,如實答道:“他現在確實很頹廢。”
唐寧見連整天嬉皮笑臉的歐帥也是一臉的嚴肅,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緊張地追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歐帥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隨口敷衍道:“你回去就知道了。”
“歐帥,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唐寧看出歐帥的閃爍其詞,心裡更是沒底,連他都難以啟齒,事情一定很嚴重。
看她認真又擔憂的臉色,歐帥抽抽嘴角,在心裡衡量,這種事到底該不該現在告訴她。
說了,她肯定受不了。
不說,看她焦急的樣子,又於心不忍。
唉!歐帥默嘆,真是左右為難。
唐寧看出他的猶豫,對他下了最後通碟,咬牙逼迫道:“如果你把我當朋友,就告訴我。否則,我們就是敵人。”
瞧她一臉的決絕,歐帥頭疼,醞釀了半天,一口氣說道:“他殘廢了!”
唐寧聞聽,心猛一哆嗦,腦筋停滯片刻,才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你……你說什麼?!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呵呵!”
注視著歐帥嚴肅不帶一絲玩笑的表情,唐寧牽扯著僵笑的臉,瞬間淌洩下兩行熱淚。
手捂胸口,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心酸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滾而落,隨著她的搖頭打溼了衣襟,看得人也是一陣揪心。
歐帥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既然說了也就沒什麼好隱瞞,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一咬牙,坦言相告道:“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甚至連昭國的大臣也認為他傷的不重,但我知道,他的雙腿已經殘了。”
歐帥認真的話,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插進唐寧的心裡,讓她心疼欲裂……
怪不得鳳朝歌沒有來找她……怪不得他終日花天酒地……原來……
唐寧哽咽,連想一下都覺得心好疼,可想而知,鳳朝歌在承受怎樣的痛苦!
又被劫了!【2】
忽然,她好自責!
都是因為她,他才以身涉險!
都是因為她,他才要承受這樣的殘忍!
唐寧支撐著站起身,邁著踉蹌的腳步一點點走向內室。
模糊的淚眼讓她看不清前面的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將自己關在黑暗裡。
歐帥見她的失魂落魄,傷心欲絕,也不由長長嘆息!
這種噩耗別說她受不了,就是自己乍聽也驚呆了好半天。
一代梟雄竟落得如此悽慘的境地,真是令人扼腕惋惜。
歐帥唏噓,轉身進了另一間屋子。
……
黑夜在安靜中無限的擴大,就像人心中的悲傷在黑暗中肆無忌憚地滋生,蔓延……
好似淒冷咆哮的潮水,順著人的眼眶洶湧滾落,將人淹沒在無望裡……
唐寧無力地順著門板跌坐在地上,任由淚水瘋狂肆虐。
這裡到處充滿他們幸福的影子,他自信的笑容就在眼前,他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