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玥的眼睛驀地睜開,瞳孔裡掠過一抹傷痛:“不可能!”
“確實是,上官薰沒有死。”
夢魘
“不可能……。”連玥還在堅持著這三個字,他無法相信,被沉入地底,他以為一輩子都失去了她,可她怎麼會和玄湛成親呢?
她是怎麼逃出去的?
這竟然是一個局嗎?依然像三年前那樣,只有他一個人被困在局中……
緊緊抓著龍椅的扶手,忽然一聲脆響,那張紫檀木的龍椅扶手被狠狠地扳下來,連玥臉色青紫,狠狠地咬著牙:“阿薰!你又一次騙了我!”
嚴崇山也嚇了一跳,忙大步跨上去:“皇上請息怒!”
“朕不會讓你如意!不會!”
嚴崇山一愣,隨即回過味來:“皇上!請以大事為重!”
“沒有大事!”連玥大吼,“朕的大事就是她!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朕!?”
可惡!他死也不會甘心!
她活著,可是他卻在她死去的陰影中痛苦了這麼長的時間,她和玄湛一定躲在什麼地方偷偷地笑,她再一次把他騙的團團轉,像個傻瓜一樣思念,自責,痛苦!
阿薰!是你太狠心!
你對我無情,好,這一次,我會把你給我的痛都加諸在玄湛身上!
我一定要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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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得到你!阿薰!我要讓玄湛痛苦一輩子!”
陰鶩的黑眸閃過犀利的寒芒,死死盯著她的臉,他的手像銅牆鐵壁一樣緊緊箍著她,讓她不能動彈,無論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他抱得越來越緊!
“不要!不要!”她恐懼地哭喊著。
“跟我走!”黑暗中,只看見漆黑的重瞳,像鷹隼的眼眸盯住了獵物時的光。
“啊——”阿薰驚叫一聲,猛然把眼睛睜開,身上出了一聲冷汗。
“阿薰,你怎麼了?”頭頂上傳來子淵溫潤的聲音,焦急地呼喚她。
原來是夢,阿薰撲進子淵懷裡,緊緊抱著他:“子淵,子淵……。”
玉佩不見了
“只是噩夢,別怕。”子淵溫柔地拍著她的背,柔聲哄著她。
連玥,夢裡的連玥好可怕,死死抓著她,怎麼都掙扎不開。阿薰額頭上的冷汗涔涔流下,濡溼了濃密的睫毛,眼睛裡酸澀強烈,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子淵,成親之後,我們立刻就走,好不好?”她哽咽地看著他,一雙大眼睛一閃一閃的,透著哀求。
“這件事早就答應了你,怎麼又想起來了?”
“答應了,答應了……。”阿薰喃喃地說著,忽然感覺很累很困,靠著子淵的胸膛,閉上眼睛又睡過去。
子淵看了她一會兒,把被子為她拉好,輕輕拍著她的背,怕她再被夢魘著。
是夢到連玥了吧,確實,他現在在想什麼辦法對付他呢?
不管什麼辦法,連玥,你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雲家堡
清晨雪又停了,一夜的落雪,外面又是白茫茫一片,雲家堡在白雪中更加壯觀威嚴,早起的侍女們開始端著熱水往各個院子中跑。
雲夫人翻著妝奩,一樣一樣的首飾都翻出來,又去衣櫃裡翻找。
小玲端著熱水進來,忍不住問:“夫人找什麼東西?讓小玲找就可以了。”
“那塊玉佩……。”雲夫人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繼續翻找。
“玉佩?”小玲疑惑,夫人那麼多玉佩,是指哪一塊呢?
“就是從墨兒手裡取下的那塊。”雲夫人心神有些不寧,到底放在哪兒了?她記得就是放在那個妝奩裡面,怎麼就沒了呢?
小玲想了想說:“是被二公子拿去了吧,前幾天二公子來找夫人時,還拿起來看過,看樣子十分喜歡。”
“什麼?!”雲夫人臉色一變,被墨兒拿去了,“那個東西你怎麼可以讓他看見!”心急如焚,墨兒看到那塊玉佩會不會想起什麼來?
哎……難道母子的緣分就這麼淺?
賴床
“奴婢,奴婢當時沒有細想,誰想到二公子一眼就看見那玉佩了呢!”
“他拿去做什麼了?”雲夫人冷著臉坐下,胸口喘息不定,好不容易和那孩子建立了感情,這麼快又要失去嗎?
小玲低下頭說:“我剛才看見財生,他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