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這麼讓她厭惡?
蘇引聞言一怔,抬頭望向那張臉,有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皇上,你叫我來就是問這些問題?”
他是在吃醋,居然是因為吃醋……
“怎麼?這些問題問不得,還是你心虛不敢回答了?”那樣的目光讓司空隱的心煩躁起來,眯起的桃花眸暗潮湧動,似乎已經快要控制不住情緒。
從來不曾有人讓他如此失控,這麼多年來連真正煽動他情緒的人都很少,她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心虛?”蘇引好笑的揚眉,“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幫王爺恢復記憶有錯麼?難道皇上不想王爺早點恢復記憶麼?”
額頭的海藍色珠飾品襯著飛揚的眉眼,越發的清豔,司空隱眸色一暗,不禁收緊了掌心,“恢復記憶?你有那麼好心?若你真想幫他恢復記憶,今日為何幫著他承認那莫須有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借老七擺脫我麼?阿引,你怎麼就那麼天真呢,你現在都是我的人了,你以為我還會放你走。”
蘇引心中一沉,眸中的笑意倏地消失,“既然皇上這麼清楚,我想也不用我解釋什麼了。”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沒有戳破謊言,反而還順應事情繼續發展下去?除了他另有計劃之外便是對司空尋心存愧疚,那畢竟是他的親弟弟,此次出使錦鶴國有一部分在他身上,雖然她現在還不確定他到底是因為那一部分原因,但她想賭一把,反正已經置之死地了。
“是麼。”司空隱冷笑一聲,俯首靠了過去。
看著那靠過來的臉,蘇引一驚急急地轉頭避開,溫熱的唇落在了臉頰上,“皇上,請你別這樣,我不會忤逆皇上的命令但也請皇上尊重我的意願。”
司空隱沒有移開反而貼著溫潤的肌膚輕輕摩挲著,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息間,昨夜的畫面閃現在腦海裡,氣息陡然間的變得粗重起來,“阿引,你乖一點。”
察覺到異樣,蘇引擰眉,用力的掙扎了一下,雙手被攥的很疼,骨骼相挫痠疼難忍根本無法掙脫,“皇上難道只會強迫這一種方法麼。”
司空隱聞言一僵,眸光冷了下去,連帶著身體的躁動一齊冷卻,“強迫?又是強迫,在你的眼裡我所做的一切只被這兩個字囊括了麼?蘇引,我也是人,我也會傷心。”
“一方不願意便視為強迫,我現在還沒有全心的接受皇上,皇上又何苦逼的這麼緊呢?為什麼不給彼此一點時間,皇上是人,我也是人,難道經歷過昨日的事我現在就能坦然的面對皇上麼?若是就這麼接受皇上,又何嘗不是在強迫自己?難道皇上要的只是我的順從麼?”蘇引無力的閉上眼睛,下一刻固定在頭頂的手便被放開了,逼近的壓迫感消失,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的藤蔓頹然的滑落下去。
司空隱握緊了空空的掌心,轉過身去,“在我後悔之前,走。”
蘇引一怔,猶疑了下起身拉開門離去。
房門輕輕煽動著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僵硬又寂寥。
良久,司空隱長長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蘇引,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那廂,蘇引疾步下了樓,直至出了大廳才回首看了一眼,身後空空如也見那人並沒有追上來不禁鬆了口氣。
這樣的糾結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翌日眾人便起行前往鳶城,自然司空隱也隱與車隊裡一同回去,兩城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不過三日。三日的行程原本沒有什麼,但蘇引不懂為什麼她會更司空隱司空尋安排在同一輛馬車裡,跟其中一個同車都不奇怪,可偏偏卻兩個人,這是何人的主意再明顯不過了,但蘇引就是不懂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增添尷尬麼?
短暫的安靜很快便被打斷,司空隱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一臉欣喜的拉著蘇引讓她看,“阿引,你看那是什麼?”
蘇引回過神來,隨著那隻手指的方向望去,當看到那掠過的影子時滿頭黑線,“王爺不認識麼?”
司空尋一臉茫然的搖搖頭,遲疑的道,“我該認識麼?”
“也不是該認識,難道王爺以前沒見過?啊,你的確是有可能沒見過。”蘇引無語的捏了捏眉心,東一句西一句的解釋起來,“方才那種動物叫牛,用來種莊稼的……是一種牲口。如此平常的事居然都不知道,其實王爺應該多到民間走走,不說開闊眼界了,至少也瞭解下基本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啊。”司空尋似懂非懂的蹙眉,又掀起簾子望了幾眼,“阿引說得對,的確是應該到民間走走呢。皇兄,不然那次我們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