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笑的好奇怪。
泠崖自然也察覺到了異樣,看著身旁的人眸色微變。
沈涼遲看了七綻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不止他一個人感覺到了,連七綻都看出來了。
聽了這話蘇引面色一變,下一刻卻笑起來,“怎麼會!也不看看是誰出馬的,有我跟太傅大人在怎麼可能會失敗,大成功!所以我們現在要去喝酒慶祝呢,今日特許你們兩也一起。”
“成……成成功了?”七綻很懷疑他的下巴是不是有點脫臼了。
不會罷!真的成功了!可是看起來明明……
驚訝的何止是七綻一個,泠崖也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
畢竟是在宮門前待久了總是不好,何況說的還是這樣私密的事,沈涼遲輕咳一聲道,“好了,這件事一會兒再談罷,先去喝酒慶祝,就像蘇大人說的今日你們也一起。”浣花樓
一行四人終於到了隱秘的竹林小院裡,泠崖第一次到竹林裡來不免有些詫異,倒是見蘇引熟門熟路的進去了,心中更是疑惑。
“公子你怎麼好像對這裡很熟悉?”
蘇引一怔解釋道,“哦,對了,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現在浣花樓裡兼職,就是……幫忙整理賬目。這裡我來過今次,這些事情都發生在你去梁州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告訴你了呢。”
泠崖瞭然,原來如此,說到底還是跟著沈涼遲成了一條船的人。
七綻已經忙著進屋整理起來,桌上的筆墨紙硯都被收了起來,騰出地方來的時候玉留白得到訊息已經派人將酒菜送了過來,清一色的少年魚貫而入,桌上很快擺的滿滿當當。
蘇引撐著下巴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滿意點點頭,“這些欲園的人罷?嗯,看起來玉美人挑起男人來比挑女人好多了,清俊水靈,各有各的俊俏,若是將來長成了必定都是些禍亂塵世的妖孽。”
“玉美人?”聽到這稱呼,沈涼遲好笑的挑眉,“留白若是聽到你方才誇他這話一定會很高興,不過叫他美人他可就不樂意了。”
聽他的話說的頭頭是道,好像品鑑男人是多麼稀疏平常的事,明明是生於高門良第飽讀詩書的人。說起來……自從熟識之後就越發的覺得驚異,與傳聞中的樣子太過大相徑庭,孤傲不再倒是狡黠有餘,活脫脫一隻八面玲瓏的小狐狸。
“為何不贊同?明明就是美人,名副其實。”蘇引眨了眨眼,見酒菜擺好便走過去接過酒壺倒起酒來。
七綻見狀愕然,立即上前想要接過酒壺,“哪兒能勞動蘇大人大駕呢,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罷。”
蘇引側身避開了七綻探過來的手,“只不過倒個酒而已還分什麼上人下人的,行了別說那些多餘的話了,坐下罷。你們也過來坐,太傅大人,泠崖。”
沈涼遲見狀無奈的勾唇,竟有些釋然了,在心裡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人的言行,明明做的都是違反常理的事。
泠崖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依然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泠崖?”蘇引疑惑的揚眉,又叫了一聲。
“公子你叫我?”反應過來,泠崖一怔驀地清醒過來,眸中一片茫然。
她說了什麼?他方才一直在想玉美人的事,想了半天才記起來這個玉美人是何方神聖,放眼整個浣花樓的人,能讓她記住的美人不凡,而最大的可能便是玉留白。看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她發生了不少事,司空隱司空尋兩兄弟的事,浣花樓的事……她似乎隱瞞的事似乎不止於此。
看到那雙冷眸中的茫然,蘇引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說泠崖你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快過來坐下吧。”
“……哦,是。”泠崖恍然,應了一聲便走到蘇引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見泠崖坐的如此自然,七綻吃驚的張大了嘴也跟著坐了下來,“看來蘇大人家的規矩跟我們不太一樣啊,我坐在這桌上真是各種惶恐,這是第一次與主子同桌,說起來像是夢一樣。”
倒是泠崖,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似的。這可是跟自家主子同桌喝酒哎!想想都覺得驚悚!更驚悚的是一向注重禮儀的主子居然一反常態的沒有反對,還跟著附和起來了。
蘇引聞言含笑的揚眸看了對面的沈涼遲一眼,“七綻這是什麼意思?嫌我家規矩太鬆散了還是太傅大人的規矩太嚴格了?”
“沒有沒有!屬下絕對不是這個意思,蘇大人可千萬別誤會,只是單純的覺得詫異而已,真的沒有其他。”七綻連連搖頭,就差發誓以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