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桃城問我:“小雅,你怎麼在這兒?”
我掂掂手中的瓶子:“家裡的醬油用完了,順路散步了一下……吶,桃城,你要好好地打一場雙打喲~”
“當然!看我的吧!”桃城自信地走到旁邊熱身了。
那個男孩子摸著淚痣,笑著看向我:“你的名字叫……日向雅……嗎?”
“問別人名字之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才是紳士的做法吧?”我微笑。
他竟然讚許地看我一眼:“對一名淑女當然要有紳士風度……”眼尾挑向旁邊的橘杏,“至於小野貓嘛……”語音故意拖長。
惹得橘杏差點又要暴走。
他輕笑,突然慎重地行了一禮:“初次見面,日向小姐!我是冰帝學院三年級生,跡部景吾。請多指教!”
我也行禮:“請多指教,跡部先生!我是青春學園二年級生,日向雅。”
“喂,我說你們好了沒?要打就快點!”桃城在對面的場地大叫。
場上跡部竟然坐在地上,閉著眼,貌似愜意地享受清風吹拂,只有他身後名喚樺地的男孩一人抵擋桃城和神尾的來球。
“哼,真是囂張!”橘杏憤憤不平,大喊:“神尾,桃城,加油!”
囂張嗎?我不置可否。
或許跡部真的有囂張的本錢,但這種相信自己隊友、把自己的安危交託到隊友手中的行為,才是他的真正想法吧!
突然想到冰帝學院正是地區賽的一號種子,青學即將碰上的對手。
我抬頭,眯眼享受和煦的陽光,徐徐微風,啊,真是個美好的週末啊!
(橘杏亂入:“一點都不美好!”)
13、龍馬,超越吧!
“小雅,手冢和大石怎麼不在啊?”
我正在整理隊員的水杯、毛巾,不二學長突然問我。
“對啊,龍馬也不見呢!他們都去哪了?”桃城插話進來。
我當然知道他們去哪,但他說不能告訴其他人,我也只能瞞著。
“部長他們有事吧,至於龍馬,我就不知道了。”
“龍馬那小子,肯定又睡過頭了……”桃城嘀咕,又回球場練習了。
不二學長狐疑地看我,我微笑,學他眯著眼。
“學長,我去打水了。”我略彎身,轉身走了。
涼風習習,我手搭在額上,看向高處的藍天白雲。
此刻的龍馬應該被小光壓制得毫無反抗能力吧?
今早出門前小光說要和龍馬賽一場,我就知道他也意識到了龍馬目前最大的障礙。
越前南次郎……一個日本網壇的神話。
我多次在龍馬的身上看到越前南次郎的影子。可以說現在的龍馬,只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而已。不論是外旋發球,還是二刀流,都是越前南次郎的手法。
如果龍馬再繼續這樣下去,有可能他永遠不會再進步,他一定要脫離南次郎對他的影響,必須擁有自己的球技,他必須超越南次郎,把眼光放在別人身上,而不是緊追南次郎的腳步前進。
“退一步海闊天空。”他要明白這個道理。只有把眼界放寬,他才能擺脫越前南次郎,走自己的路。
可是……
似乎進入青學以來,龍馬沒輸過一場。今天小光不遺餘力地打擊他,會不會適得其反,讓龍馬一蹶不振?
不過……想想認識多年的龍馬,倨傲不遜的臭屁小孩,抗打擊的能力似乎沒那麼弱啊。至少在美國不是被我打趴下很多次了嘛!
“日向小姐。”身後的聲音打斷我的沉思。
我回頭,看見來人,嘴角一抽。想拔腿就走,但想到上次小光的話……算了!
“井上大叔,你好!”
對面的井上守嘴角抽搐:“能不能去掉大叔啊,我才30歲……”
“哈哈,前輩也被人叫大叔了嗎……”旁邊一個年輕女孩大笑。
“芝紗,別笑了!”井上守喝了一聲,向我介紹,“這是我的搭檔,《職業網球月刊》的攝影記者芝紗。”
我頷首:“芝小姐,你好。”
“你好!”
我又轉向井上守,鄭重地行禮:“井上先生,上次是我情緒過於激動,對不起!”
“沒事、沒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井上守雙手搖擺,接受了我的道歉。
我勾唇一笑:“那麼……井上先生,芝小姐,再見了!”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