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和凡人也沒有什麼差別。水真人只要記住他的角色，很快就和路公公混熟。

“路公公是哪裡人啊？”水真人問道，“我們三人都是從京郊萬家村來的，我們哥仨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我兩個弟弟最是厲害，武藝倒是打遍十村八里無敵手。聽說宮裡貴人多，家裡就託關係把我們弄進宮做了侍衛。”

“你家兩個弟弟沒有你會來事兒，宮裡可不是武藝好的侍衛就能出人頭地的。知道你家那個王五隊長嗎？他那武藝，絕對是侍衛中頂尖的。可惜，一沒有家世，二沒有人脈，也只得每天窩在新兵隊中借酒澆愁。”路公公得意地笑道，“也是你小子運氣，一來就遇上章公公。知道章公公的好爹是誰嗎？”

“誰？”水真人配合地問道。

“哈，說出來嚇死你。章公公的乾爹可是陛下身邊的於公公，於公公是陛下的更衣侍從，陛下每天都離不開他。你小子如果把章公公討好了，讓章公公在於公公面前美言幾句。哪天於公公趁陛下好心情時提你幾句……哈哈，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哈哈，多謝路公公指點，小人得了好處，絕對不會忘了公公今日的一番話。”水真人配合地做出感激涕零，心中卻mmp。

更衣太監，說白了不就是伺候皇帝上廁所的太監嗎，五穀輪迴之所的太監有什麼可牛的。誰上廁所的時候還要聽人在耳邊說其他人的好話，那話說的再好，也如同拿進廁所中的食物，看著就噁心。如果這種太監都能被重用，這燕皇的愛好真是特別。

“唉，你們也是好的，家中還為你們考慮，哪像我們這些太監，小小年紀就被賣進宮裡，那裡還記得生身父母、家鄉在什麼地方。”小路子感嘆道，“我就記得那年家中大旱，村裡一眾的小子被父母拉到宮裡的大車邊上五十文一個，還要挑好看的。捨去那二兩肉，為的也不過是混一口飯吃。”

水真人沉默，這話，他是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接。畢竟是小路子的傷心事，男人少了一個東西，再怎麼安慰都沒用不是。幸好，小路子也不是那種沉湎過去的人，他突然提到這些，也不過是水真人提到家鄉，小路子有感而發。

“不說這些，咱家現在跟著章公公，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比待在那個破地方好多了。沒兒子就沒有兒子，等咱家厲害了，收養個乾兒子還不是容易的事情。”

“就是，就是，路公公說的在理。”

水真人不動神色地試探路公公，詢問更多有關燕國皇宮的訊息，可惜路公公也不過是一個小太監，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營造房。什麼工匠坊、藏書閣，就只是聽過名字，根本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你打聽這個幹嗎？”說了半天，小路子終於警覺。

“哈哈，這不是我們有個老鄉聽說在工匠坊當差嗎，多少年都沒有回去了，家中老的老小的小，不成樣啊。”水真人說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我娘心善，知道我們要進宮，就讓我進宮打聽打聽。是死是活總要有個話，也讓家裡人有個想頭不是？”

小路子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看這事你還是不要攤在身上。工匠坊那邊又不是我們這些太監，平日也是可以傳訊息的。這麼就沒有傳訊息出去，也就只有一個結果，得罪貴人了。這貴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消氣的，讓他們知道你打聽這個，說不定我都要跟著你們吃掛落。”

“我勸你啊，在宮裡，就要學會明哲保身。那什麼老鄉都是虛的，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對你那個同鄉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打聽了，免得什麼時候犯了忌諱，把自己也搭進去。”

“是是是，路公公提醒的是。”水真人立馬說道，“這不是我娘要我打聽的嗎，我就想著都是同鄉，能幫一把也幫一把。您是沒有看到，那一家子孤兒寡母看著就可憐。”

“這宮裡哪裡不是可憐人，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娘娘，說不定什麼時候一得罪人，連我們這些太監都不如。呸呸呸，我說什麼呢，哈哈，我什麼都沒有說，哈哈……”

“反正啊，你可憐別人，別人可不會可憐你。”小路子自知失言，不願意再說這些，但看著水真人是真的想問工匠坊的事情，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透露給水真人。

“我是沒有去過工匠坊，到是聽說工匠坊在皇宮的北邊。我們這兒是西邊，要去北邊要走大半個宮城……”

水真人神識突然大漲，直接將小路子公公震暈過去。現在他們已經知道工匠坊在北邊，這裡是西邊，也能摸出羅盤大概測量方位，也就不需要再跟著這個小太監磨嘰。

這個小太監不是壞人，一路上除了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