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試煉殿進入的入口關閉,還在觀望以及等人的修士都在大殿上找了一個位置坐著,要不打坐吸收靈氣,要不凝神靜心。大殿有三四畝地大,容下上千人都不是問題,幾十個修士在其中就如同大餅上的芝麻,熙熙攘攘的。
封偉和梁超平一人一個蒲團坐在大殿靠門的位置,看著外面的森林,思緒已經飄遠,根本無心打坐。
今晚並沒有血月,試煉殿外面邊際的森林在黑夜的籠罩之下,宛如一座陰森的邪神囚籠,風吹樹搖,沙沙聲起,其間還隱隱雜著獸類的悽戾低吼聲,此時此刻就是藝再高膽再大的人也不敢深入其中。噼啪一聲,黑沉沉的夜幕毫無預兆的被撕開一道口子,一根紅色的電光將天直接分成了兩半,如大能拿著刀斧劈砍一般,看的人觸目驚心。這突如其來的閃電就是一個訊號,林中先是響起了驚恐慌亂的低咆聲、奔跑聲,旋即這些聲音突然消失,似乎根本沒有出現過。頃刻間,大雨忽至,紅色的雨水很快將外面的樹林籠罩在血色的迷霧中,看的人心中慎得慌。
紅雨突然降臨,將大殿中的修士紛紛驚醒。開始沒有進大殿休息的修士們也忙不迭衝進來躲雨,進來的同時馬上脫下自己的法袍,並服下一顆解毒丸。小南天秘境中的紅雨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沾上就能讓人靈氣暴漲,不壓制住爆體而亡就是嘗試。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毒,但幸好紅雨的毒性最低等的解毒丹就能解,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今年這紅雨是不是提前了?”
“算算時日,我們進秘境似乎不過一個月多,不到兩個月。上一次來的人不是說秘境中要兩個月才下一次紅雨,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和秘境不穩定。天,如果小南天秘境崩潰,我們豈不是隻有死,我要不要現在放棄,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命。”
“你傻不要帶著我。這紅雨雖然有變化,但是誰規定它就只能兩個月來一次,一次來十天,又不是女人的月紅,哪有那麼準的。富貴險中求,老子來這裡是來尋找機緣的。在沒有找到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我也是。明天我要去闖關,那位道友願意和我一道。”
“算我一個。”
“我也想去。”
大殿有人趁機拉攏修士闖關,而依舊有不少人擔憂地看著外面的森林,擔心自己等待的師兄師弟。
“封道友,梁道友。”陶錦走了過來,對封偉和梁超平拱手。和陶錦一起的是丹鼎門的秦餘和塗濤,大家都是門內的精英弟子或者親傳弟子,也是經常見面,早就認識。
“陶道友,秦道友,塗道友。”封為和梁超平對三人拱手見禮。
“兩位道友在等司徒道友?”陶錦明知故問。
司徒玄璟雖然輩分更高,但修為也不過是金丹期,五仙門的弟子按照輩分稱呼他為“師叔”,其他門派的弟子卻願意按照修為稱呼他為道友。修真界實力為尊,這樣稱呼很合適。
“是啊。”封為點頭,反問道,“三位道友也在等人?”
“正是。”秦餘點頭,一臉擔憂地看著外面的雨勢,道:“我和塗師弟已經等了五天,白師弟依舊未到,現在這場紅雨突至,真是讓人擔心。”
丹鼎門的人相比其他門派,在鬥法上面卻又不足,現在有遇上滯緩行動的紅雨,秦餘的擔心並不多餘。
“聽有修士說,他們遇上了元嬰後期的妖獸,還是神志不清那種。妖獸在小南天秘境中不能渡化形雷劫,就是修到元嬰後期還是妖獸的樣子,神智就出了問題。小南天秘境存在幾千年,這樣的妖獸應該也有一些,希望白師弟不要碰上它們。”塗濤也是一臉擔憂。
“如果小南天秘境中真的有神智不清的元嬰妖獸,那對所有在這裡歷練的修士而言都是威脅,我們都是金丹期,就是師叔也沒有辦法在元嬰後期妖獸手下安然逃生,正讓大家遇上了,就只有自求多福了。”梁超平慶幸心有慼慼道。
“說道司徒道友,現在不少人都在盛傳司徒道友收了一個地龍獸的白蛋做寵物,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啊。”陶錦一臉好奇地問。
五仙門平日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司徒玄璟更是一本正經,現在能夠看司徒玄璟的熱鬧,陶錦當然不會放過。不僅陶錦好奇,秦餘和塗濤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封為和梁超平,希望得到他們的回答——技術宅們也八卦啊。
封為和梁超平面上一僵,暗罵這三人故意找麻煩。
封為抽了抽嘴角,明顯不想多談:“我們並沒有和師叔一起,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師叔一門修的是劍,不重外物,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