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的是幾十年沒有舉辦過這樣大的慶典了。這樣想來,唐逸和周洪宇便心甘情願接受幫助,同時,蘭嘉這位剛剛拜師搞出這麼多事情的新晉元嬰真君的名頭也傳遍了丹符峰,傳遍了太虛門。
柴胡是掌門的大弟子,平日掌門峰的大半事情,太虛門的小半事情都是柴胡在處理,他已經是出竅期的修為,也是太虛門公認的掌門繼承人。平日也住在掌門的大殿,侍奉師父的同時,處理門事務,是掌門峰公認的大師兄,也是太虛門公認的大師兄。
掌門正式弟子有七人,五男三女,修為有高有低,性格更是各異。可是他們都十分信服柴胡,有什麼事情也願意詢問柴胡的意見。掌門收最後一個徒弟的時候正是太虛門忙碌的時候,根本顧不得這個小弟子,柴胡是他們的師兄兼職師父。所以,餘頌先雖然天資出眾,卻最願意和他這個大師兄說話,也最聽他大師兄的話。
今日,柴胡還在忙碌掌門峰的事務,餘頌先跑了過來坐在他的身邊,也不說話,只是用溼漉漉的眼神看著柴胡,如同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看的柴胡第一時間想到了餘頌先剛被送來太虛門的時候。那時餘頌先不過一兩歲,大大的眼睛,嬰兒肥的笑臉,也不愛哭,最愛是用這樣溼漉漉的眼神看著他,看的人心都軟了。
柴胡放下手的事情,耐心地問道:“怎麼了,小師弟,找大師兄是有什麼煩心事要和大師兄說嗎?”
餘頌先看著柴胡手的禮單,有些不高興地說:“師兄這是再準備給陣隱殿的禮單嗎?”
柴胡一愣,隨即想到這段時間的流言,失笑道:“小師弟這是因為這段時間的流言不高興?不過是有些人閒的沒事的流言罷了,小師弟不必把他們的話放在心。”
“誰會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餘頌先如同一隻踩著尾巴的貓,直接炸了起來,“我才不會把這樣的小事放在心,那些人無聊說這些話,我天天都練功,根本沒有時間關心他們說什麼。”
柴胡好笑。如果真的不關心,怎麼會反應這麼大。柴胡知道餘頌先還是小孩子心性,爭強好勝慣了,突然周圍有一個和他一樣優秀的人出現,肯定是第一時間吸引了他的目光。不過自己帶大的孩子柴胡自己清楚,餘頌先不是心胸狹窄的人,最多有些不高興自己太虛門第一天才的名頭收到了挑戰,卻沒有任何嫉妒之心,反而是那些將這事告訴餘頌先的人居心叵測。
柴胡明白這些日子掌門放權,讓他更多的精力放在公務身,忽略了餘頌先身邊的人,才讓那些小人有機可乘。柴胡準備一會兒將那些平日圍著餘頌先的人好好敲打一番,可不能讓這些小人毀了他一手帶大的孩子。
“二十九那日,小師弟有什麼安排嗎?”柴胡問道。
“沒有。”餘頌先想了想,老實地回答。
“那跟著師父一起去丹符峰參加司徒師妹的結嬰大典和拜師大典吧。”
“啊!”餘頌先立馬不高興地說道,“我不去,我才不去呢!”
“為什麼不去?”柴胡道,“是因為覺得別人是散修卻你先結嬰?還是覺得她你更加天才?”
“我——”餘頌先現在是明白了,原來他大師兄是什麼都知道,剛才是故意套他的話。“大師兄,你怎麼可以套我的話!”
“我怎麼套你的話了?”柴胡笑道,“說來聽聽。大師兄有則加冕無則改之。”
“我——”
“說不出來了吧,這表明大師兄沒有套話喲。”柴胡語重心長地道,“不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你做好自己可以了。在大師兄眼,頌先一直都是我太虛門第一天才。”
“可是他們說我不一個散修。”
“得不不是別人說的,而是自己做的。”柴胡道,“而且都是同門師兄妹,被超過應努力追趕,而不是嫉妒怨恨。強者是遇強則強,小師弟應該做一個強者,而不是被嫉妒迷眼。小師弟,你還記得以前給師兄說的話嗎?你要做千羽界的最強者,給師兄撐腰,給太虛門撐腰,讓所有人都不敢欺負太虛門,讓太虛門成為大陸最大的門派。”
餘頌先臉一紅。這些大話都是他不懂事時候說的,沒有想到大師兄竟然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