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倒黴,我知道……看吧,我說我的卦從沒有錯過,還不信!唉,我為什麼不堅持一下呢,今天不出門完全沒有這件事……”史玉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臉鬱卒的碎碎叨叨,完全遮蔽了東珠和南珠的爭吵。
“不行,史玉潔,你要賠我的衣服。賠……恩,賠五千品靈石!”
“切,你那個破衣服被踩一下值五千品靈石,你也說的出口,真是想錢想瘋了!”
“我這衣服可是等材料,怎麼不值五千品靈石!”
“我的衣服和你的在一家店買的,你剛才把不知道在我衣服摸了多少下,你是不是也要賠我五千呢?”
“現在說的是我和史玉潔的事情,你插什麼嘴!想打架啊!”
“喲,我這是主持公平正義,怎麼不能說話了!”
“你無恥!”
“你無理取鬧!”
“你想打架!”
“打打!老子要打得你滿臉開花!”
“老子要打得你找不到北!”
說話間,東珠和南珠又打了起來。兩個熊孩子在地滾來滾去,他們間站著一個一臉寫滿“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的神遊天外的女人,不遠還有另一個不知神魂何處的少年,一屋的不正常。
金川嘴角一抽,問道:“這是咋了?這些人在幹嘛?”
蘭嘉看了一眼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的金川,內心長長一嘆。她不明白了,明明史玉潔是一個女孩子,雖然這個女孩子平日不修邊幅,一身灰色的道袍一年四季,長得也只是清秀,還神神叨叨,不注意的人常常忽略她的性別。可是史玉潔的確是一個女孩子啊,怎麼能粗暴的將一個女孩子從家拖出來,怎麼能直接將一個女孩子推進房間的“兇案現場”,怎麼能……
蘭嘉看了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的金川,突然發現自己又矯情了。對金川愛好陣法的劍修而言,世存在三種人,一種是仰視的人——他羨慕的陣法師,一種是身後的人——他的朋友,最後一種是對面的人——他的對手。在金川眼,從來沒有男女老幼的區別,蘭嘉他們都是能夠交付後背的朋友。劍修最重視的是劍,金川一直將他的朋友當成手的劍一樣重視,劍是兇器,從來都不需要小心翼翼。
蘭嘉道:“我來的時候,胡三在發呆,東珠和南珠不知道因為什麼又打了起來,所以我沒有進去。剛才,史師姐進去後介入了東珠和南珠的打架,除非兩個傢伙自己不打了,否則史師姐很難脫身。”
“啊!”金川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幹了蠢事,立馬說道,“我去把東珠和南珠脫開。這兩個傢伙天天這樣打架,又不是真的三歲小孩,都快七八百歲了,從小打到大,還沒有打夠。”
蘭嘉趕緊拉住金川,嫌棄地說道:“金師兄還是在門口等等吧。你這一進去,這凡人的打架會升級為修真者的打架,到時候東山客棧保不住不說,我們六個都要被執法隊請去城主府喝茶。”
“那你說怎麼辦,不可能等著他們,讓他們一直打下去吧。”
蘭嘉想了想,神秘一笑,道:“金師兄在這裡等等,我去去來。”
蘭嘉說完出了院子,一會兒端著幾盤香甜的點心、靈果走了過來。她對金川眨眨眼,端著東西走了進去。金川不知蘭嘉要幹什麼,也跟了進去。
蘭嘉將東西放在桌,拿出仙露白,給金川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揚聲道:“金師兄,這是師妹我剛得的仙露白。師妹不善飲酒,煩請兩位師兄幫師妹品鑑品鑑這仙露白是不是如同傳說那般味美。”
松鶴老祖不僅是陣法大師,還是一位釀酒大師。他出產的靈酒被無數人追捧,最被人們津津樂道的是仙露白。可是仙露白釀造困難,松鶴殿主自己手存貨都不多,送出來的更少,能被蘭嘉他們這些小輩看到的更更少。蘭嘉要不是松鶴老祖的嫡傳弟子,也不可能有這一小瓶仙露白。
仙露白不愧為被眾人追捧的靈酒,一倒出來,蘭嘉覺得整個房間都瀰漫著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