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激『蕩』的靈茶,這邀請變得不普通了。三人走了過去,並沒有坐。冬景的修為他們高很多,作為晚輩,蘭嘉他們怎麼敢和前輩平起平坐。
“不用在意,我可不是你們的長輩。”冬景直接說道,“老實坐著,我的心情才好,你們問什麼,我才能夠試著去想想。”
“多謝前輩!”蘭嘉想了想,率先拉著司徒玄璟坐了下來。
蘭嘉在燕國皇城的時候也算和冬景相處過一段時間,算是瞭解一些冬景的作為,知道冬景的確不是在意身份尊卑的鬼,而且是那種言出必行的鬼。她說坐,要好好坐著,要不然冬景肯定是不會告訴他們任何訊息的。
見蘭嘉和司徒玄璟坐了下來,餘頌先也硬著頭皮坐了下來,不過卻只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誠惶誠恐的餘頌先和鎮定的蘭嘉、司徒玄璟起來顯得很慫,可是餘頌先並不是真的慫,他只是平日受到的教育讓他對前輩有著打從內心的尊重和敬畏,這才做不到蘭嘉的若無其事是和司徒玄璟的面癱。
“嚐嚐我的茶,”冬景並不關心餘頌先和司徒玄璟,她的眼神只落在蘭嘉身,完全把其他兩人當成空氣。所以,這桌的茶也只有兩杯,一杯是他自己的,一杯是蘭嘉的。
被人這般區別對待,蘭嘉又是得意又是尷尬。不過坐都坐了下來,蘭嘉也表現不出餘頌先那般的誠惶誠恐,雖然不至於像從前那般“調戲”美人,卻也將對方當成朋友看待。自家師兄自家照顧,“朋友”忘了倒茶,自己動手也沒有什麼,再順手給餘頌先也倒,倒也輕鬆。
看著蘭嘉又恢復了當年在自己面前的輕鬆自在,冬景臉的笑容更大了。她知道蘭嘉不是一般人,她不會因為自己是骷髏而害怕鄙夷,也不會因為自己修為漲而失了本心。這純粹的赤子之心才是冬景最看好的,也是她追尋外物多年都願意守護的。看到赤子之心的蘭嘉,冬景如同看到當年仰頭看著自己的弟弟,眼是濃郁的慈愛。
突然被冬景用慈愛的眼神注視,蘭嘉不由得一抖,不知道對方又想到了什麼。她可不是真的小孩子,也真的不需要什麼長輩的關心。
不想浪費時間,蘭嘉開門見山地問道:“前輩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在洞府嗎?忘了介紹,這位是晚輩父親的弟子司徒玄璟,這位是晚輩師門的師兄。如今晚輩已經拜入太虛門陣隱殿,跟著殿主學習陣法。”
蘭嘉這個洞府指的是坤寧界,餘頌先在此處,蘭嘉不好明說,只得用“洞府”代替。同時也隱晦地將司徒玄璟和餘頌先的身份交代了一下,表明此處有三人是來自坤寧界,只有餘頌先是千羽界土生土長的修士。
冬景一下明白蘭嘉的意思,說道:“和小丫頭當日一別後,我閉關多年,再出關來大陸游歷。”
冬景這話的意思有多個解釋,蘭嘉並不能判斷對方是怎麼來千羽界的,而且餘頌先在一旁,蘭嘉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問,不得不轉移話題,問起了望春城的事情。
“前輩怎麼會來望春城?”蘭嘉問出餘頌先的心聲。
“我已經在望春城住了百年。”冬景道,“外面的小店是我的僕人在經營,最有名的是我家的望春酒,城的凡人都知道我這家小店,還有不少修士也愛來我這裡買酒。不過在外我從不暴『露』身份,外面的人都以為掌櫃是祖傳的手藝。”
“那這城的瘟疫?”蘭嘉問道。
冬景意味深長地看著蘭嘉,道:“小丫頭,這城的修士傻了,怎麼你也跟著傻了。哪有什麼瘟疫能要了築基修士的『性』命。”
“那是毒?”蘭嘉皺眉。
“這個要你們自己查咯。”冬景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說道,“我的僕人是一些凡人,死了也死了。不過念在他們一直兢兢業業伺候我的份,我到是不介意給他們一場機緣,作為鬼修跟著我。可惜他們實在是福薄,一場病不僅要了他們的小命,連魂魄都找不到一點,看來和我是真的沒緣啊。”
“啊!”蘭嘉三人都是一驚。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凡人死後竟然連魂魄都不剩,也不知那些修士死後如何。不過,倒也看的出來,這望春城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