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蘭嘉也意識到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對,似乎有找茬的嫌疑,連忙尷尬地笑笑,接著說道:“餘師兄竟然這麼早醒了,師兄他們都還沒有醒。對了,餘師兄不知道醒了多久了,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那些天煞怎麼不追呢?”
蘭嘉的問題也是餘頌先的問題,他立即拋棄剛才的尷尬,說起來自己醒來後的事情。
餘頌先是最先清醒的,他手有不少好東西,一個丹藥下去能補充兩三成修為。再加他不瞭解蘭嘉的安排,稍微補充靈力後,十分有集體感的餘頌先立即睜眼想幫忙。可是一睜眼,餘頌先看到海水死死盯著他們的天煞,裡三層外三層,沒有一絲縫隙。
開始,餘頌先十分害怕,這麼多天煞碾壓過來,一煞一口,他們都不夠分。可是很快,餘頌先發現天煞們的情況不對,它們只敢兇狠地盯著小島,卻不沒有一點要撲來的跡象,似乎島有什麼讓他們忌憚的東西。這樣情況下,餘頌先選擇點燃定神香,讓恢復靈力的同伴能夠更加專注,同時壓抑住內心對這個島的恐懼,忐忑不安的盯著海的天煞。
蘭嘉這個主持陣法的人醒了過來,餘頌先有了一絲安慰。所以,是餘頌先覺得和蘭嘉尷尬,也不由自主地找蘭嘉說話。
蘭嘉看了一眼陣法的香爐,清雅的香味絕對是最品的的定神香,這也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入定那麼久。餘頌先的好意蘭嘉很感激,蘭嘉暫時忽略兩人的尷尬,和餘頌先當前的情況討論了一番,可惜兩人沒有什麼頭緒,猜測各種後還是不知原因。
“一時間,這些天煞應該不會岸。餘師兄,我覺得我們還是儘快恢復到鼎盛時期為好,這樣是有什麼意外,我們也有一戰之力。”蘭嘉提議道。
餘頌先也很贊同蘭嘉的話,現在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唯一的辦法是讓自己更強。可是大家都打坐修煉,沒有人護法也不行啊。
“司徒師妹所言甚是。司徒師妹先恢復,我為大家護法。”餘頌先道。
餘頌先的選擇讓蘭嘉一愣,她沒有想到餘頌先會做這樣的決定。畢竟,現實修為恢復越多,能夠逃脫的機會越大,餘頌先讓蘭嘉他們先恢復,明顯是將更加的生存機會給他們。這樣風光霽月、捨己為人的餘頌先是蘭嘉沒有見過的,對餘頌先這個人,蘭嘉又有了更多的認識。
“餘師兄不用這樣。”蘭嘉舉著兔子說道,“小白看去沒有什麼攻擊力,示警卻是可以的。外面有我的陣法,再加小白示警,完全可以為我們護法。”
“這隻兔子!”餘頌先很懷疑。
針對餘頌先這種懷疑,小白十分生氣。要不是被蘭嘉下令不準在人前說話,小白肯定衝去啐餘頌先一口,讓餘頌先明白什麼叫兔子不可貌相。是不能當面啐他一口,小白也是張牙舞爪惡狠狠地瞪著餘頌先,表示自己“超兇”。
接受到小白“超兇”的眼神,餘頌先愣了一下,看著蘭嘉不確定地問道:“這……這兔子是什麼意思?對我剛才的話表示不滿嗎?”
蘭嘉笑呵呵地拍了拍炸毛的小白,口胡亂地說道:“是啊,小白雖然是一隻兔子,可也是一隻有理想有追求,想做大事的兔子。”
說完,蘭嘉也不給餘頌先反應的時間,將小白放在地,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去守著。然後閉眼,開始打坐恢復靈力。而餘頌先在入定前的幾分鐘,腦海還回蕩著兔子一蹦一跳離開的身影,那肥碩滾圓的屁股實在讓餘頌先無法聯絡到“有理想有追求”這些高大的詞語。最後,餘頌先只得認定,蘭嘉這是“情人眼出西施”,自家的笨兔子自家愛。
海灘,八人和一隻兔子籠罩在陣法下,有的打坐,有的無聊地刨沙子。百米外的海,無數的天煞心癢難耐,恨不得衝岸將美味的食物撕碎。可是它們也只能想想,那個島的氣息太危險,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煞們打心底的生出恐懼,根本不敢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