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你不信我麼?”心,一片一片撕裂的疼痛。
“信,寂行天,我信你!”
是誰說過,只有付出真心,才能得到真心,卻也有可能傷得徹底;疏離冷漠,可以保護自己,卻也註定永遠的寂寞。她輕撫著胸口,笑得暢然,想要得到真正的幸福,似乎真的可以,再試著相信一次。
行路難
如風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揉著發痛的腦袋,望著四周鐵壁,有些茫然。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她努力回憶。
話說第二天晚上,她已經打算好要回宮了,她抱著柳月躍入河中,之後由於心裡不痛快,有些許痛恨那個帶給她算計的宮庭,所以只想著要遠離。還不知道家人擔心成什麼樣子呢?現在想來,心裡很是後悔,怎麼能因一時的疲倦,就遷怒於那些愛她護她的人?
結果那隻死狐狸,趁著她心軟,抱著她在床上不肯撒手,左拖右拉都不起來,閉著眼睛裝睡。看他眼底黑青的眼圈,她終是沒有辦法硬下心腸離去,吩咐秦簡回去知會宮裡人一聲,就安下心來充當某人的抱枕。
誰知道那隻狐狸,睡得太多睡不著惡劣,半夜對她上下其手,她迷迷糊糊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本能的回應了寂行天的吻。可是後來,只覺得倦意越來越濃,現在,一睜眼就換了個地方了。看樣子,她是被關起來了吧?
只是,是誰呢?抓住她,又要幹什麼?
“影?”她不太抱希望的輕喚了一聲,果然毫無回應。輕輕閉上眼,仔細思索,可以從暗影眼皮底下,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帶走的人,必定不是等閒之輩!暗暗運氣,然後無可奈何的苦笑,被人下了軟筋散,渾身無力。之前的傷口未好,現在在這冷溼的囚室中一躺,現在隱隱作痛。身上似乎已經被人搜過了,她隨身帶著的藥袋,現在已經空空如也。
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響起,如風摒住呼吸,卻沒有睜眼。
“皇妹,怎麼不想看到二姐麼?”一個熟悉的嗓聲響起。
如風心絃一顫,居然是且靜琳。
“那麼,你也不想看到行天麼?”
狐狸?如風猛地睜開眼睛,就看且靜琳笑吟吟的站在鐵欄外,寂行天無力的倚在她懷中,狀甚親密。一雙眼睛,卻是佈滿了血絲,死死的盯著她,眼淚,紛紛掉落。下嘴唇上一排密密的牙印,血跡斑斑。
心中一痛,如風連忙把眼睛移開,聲音有些不穩:“你把他怎麼了?”
且靜琳似乎極為得意,“當然沒有把他怎麼,這是我愛的男人,當然是極盡能事疼他愛他啊!皇妹,你看看二姐姐跟行天站在一起,是不是很相配?”
如風把頭偏向一邊,不願再看。這般任人宰割的模樣,狐狸不想她看到吧?
且靜琳哈哈大笑,原本門下軍師不准她來的,畢竟事情沒有到最後,怎麼能輕易露面。可是她實在是控制不住內心的得意,一定要到如風面前來羞唇一番,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多少年啊,母皇只疼著那個賤人所出的兒女,那她們呢,用盡心思,尚不及這個廢物嫣然一笑。天下的極尊極貴極好之物,統統都給了且靜苑兄妹幾個,她咬碎銀牙,卻還要裝作恭順。實在是忍了太多太多年,現在,那幾人疼若至寶的且如風,就落在她手裡,實在是讓她迫不及待想要狂笑,想要炫耀。
就快要結束了吧,她要的,她想要得到的,都快要屬於她了吧?且靜琳笑得無比暢快:“怎麼皇妹不想看麼?說來,行天真是我的福星呢!原本,還在愁著在哪裡去找皇妹,就那麼巧行天來了,我那麼深愛的行天啊,既然來到了京城,我怎麼會不多關照點呢!行天為了表白對我的愛意,果然帶我找到了你,再考慮周全的,調走秦簡。我還正思索著呢,要怎麼對付暗影,行天又順我心意的,與你纏綿。暗影啊,唯一要避開主人的時刻,就是主人情事之時,於是我,很順利的,就從地道中帶走了皇妹啊!”
話音一落,就聽見且靜琳極響亮的在寂行天臉上親了一下,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突然聽得寂行天悶哼一聲,且靜琳驚呼:“行天?”如風微微一驚,迅速轉過頭來。寂行天嘴角鮮血直流,看向她的眼睛,是惶恐,是企求,也是絕望。
如風奔過去,握住欄杆,輕輕吐出一口氣:“行天,不要急,我相信你,你不要動氣傷了自己。被困於此,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任性衝動,不願回宮,遠離了太女姐姐的保護;再者,就算沒有暗影,我也有自保的能力的,偏偏我驕傲倔強,硬生生服了柳月每日所下的噬魂引,原本想著自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