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腳腕一緊,就被風刃拎住了,用力拖了上來,一邊拖,一邊罵:“你個臭花朵,跳崖跳得怎麼這麼順溜啊!”
“我習慣了……”被拖得花容失色的花彥回答。瞪一眼小金魚:“現在你可以把話說完了,人類!”
小金魚站起來,隨意的撫弄著人面鴞的羽毛:“可以讓它帶我們上去。”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之前總覺得古圖中的規則,包括花彥的獻身都是事先設定的,必須按部就班,卻沒有想到規則也有變數。人面鴞已被小金魚“馴服”,聽從他的號令,而憑它強勁的翅翼的力量,將幾個人分批送上雲層是完全可以的。
花彥的神情有些激動。他從此可以擺脫“死亡——重生”的痛苦反覆了!可是因為被小金魚整到,感激的話又不情願說出來,表情就變得興奮又彆扭。
人面鴞的脊背並不十分寬闊,每次只能乘坐兩個人。因為害怕人面鴞中途反目,將背上的人丟下高空,每一次的運送都由小金魚押運,把風刃、小晃、花彥依次送上去。花彥其實沒必要上去的,但他從未上去過,說很想去見識一下雲層以上的景緻。
第一次航班,風刃和小金魚。小晃和花彥揮舞著小手帕直至人面鴞的身影小到看不見,毛小晃回頭對著花彥獰笑了一下,指尖彈出利甲,磨爪霍霍。花彥倒吸一口冷氣,退到鳥巢的一角,哆嗦:“你……你要幹什麼?”
“你說我要幹什麼?”獰笑,逼近。
“……殺人滅口?!”
“是你說的……”冷笑。
“嗚,不就是撞見了你們兩個在嘰嘰歪歪嘛,至於嗎?!”
“什麼我們兩個,那只是個夢好不好!為了防止你跟小金魚亂說,我只好把你……”目露兇光,做欲把他丟下去狀。
“嗚,我用得著跟他說嗎?他本來就知道呀!”
“你說什麼?!我的夢他怎麼會知道!”
“那是你們兩個人的夢啊!”
“兩個人的夢?!”
“你們兩個對於古圖來說本是無關緊要的人物,所以浮夢界也沒有為你們去浪費資源,就把你們兩個隨便丟到一起了。”
“那,那就是說……”小晃的臉漸漸紅透了。
頭頂一暗,有陰影罩了下來,抬頭一看,是人面鴞已將風刃送至目的地,馱著小金魚回來了。
小晃匆匆向花彥丟下一句威脅:“你敢跟小金魚提半個字,我把你從雲上面丟下來!”放完狠話,跳到人面鴞背上。
花彥揮去額上的冷汗一滴,鄙夷道:“彆扭的貓妖!”
人面鴞起飛的時候,小金魚胳膊一伸,就攬住了她的腰身。她的身體僵了一下,還未做出任何反應,就聽他冒出一句:“我恐高。”
恐高?那擔任押運員的職務還真是不適合啊。手撫上他的眼睛:“那你閉上眼睛好了。”
小金魚就乖乖的閉了眼,腦袋擱在她的肩頭。隨著高度的增加,氣溫變得寒冷,風躥進他破碎的衣衫,使他冷得向她靠得更緊了一些。
“冷哦?”她伸手掩了掩他的衣服,可是那衣服實在是破得遮掩不了什麼了,破洞中洩露出的片片肌膚色澤倒惹得她一陣臉熱心跳。低頭看到人面鴞背上厚厚的羽毛,靈機一動:“你躺下,拱到它的羽毛裡好了!”
他依言躺下,半個身子埋進羽毛,果然暖和了很多。臉靠在她的膝頭,忽然冒出一句:“在那個蛋殼裡,你做了個什麼夢?”
她低頭看到他清澈的眸子,心漏跳了一拍。“唔……就是隨便夢了一下。”
他不再追問,臉上浮現出一個夢幻般的微笑:“我做的是個美夢呢。”
“……”她撓著毛耳朵掩飾著神情,眼睛四下亂看沒有接話。心裡想:難道他知道那是他們共同的夢了?
“多麼希望那個夢不要醒來。”他閉上眼睛,微笑著不再說話,好像真的又睡著了,又在做那個夢一樣。
她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並不知情。呼,還真是尷尬啊;她在夢中的表現,貌似奔放的很啊……早知如此,她多少會收斂一些。可是,如果早知道的話,那句“我也喜歡你”,她到底有沒有膽量說出來?
答案是沒有,她是一隻膽小的貓,從來沒有正視自己內心的勇氣。或許她該感謝那個夢,讓她清楚的看清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想到這裡,甜美的笑了,手指滑過小金魚的頭髮。
小金魚睜開眼睛,接觸到她透著溫度的目光,心的深處似乎顫動了一下,感覺有什麼東西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