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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在這個慘白淡銀色的夜裡,那種微黃的燈光就像是人間和魔界中間的指引。

沒有樹木的阻擋,列月宮裡也無所謂哪裡是路,哪裡是平臺。

漸行漸近中,花無心將侍衛對東方錦恭敬低頭示意的動作看在眼裡,嘴角頓時無意義的往上提了提。

直直的走到侍衛前面,抬起手把青銅腰牌遞給侍衛檢查。

貌似直視著侍衛,花無心卻用眼角餘光不露痕跡的觀察著東方錦的神情變化。

確定東方錦毫無半點異樣的神情,才是伸手接過侍衛遞還的腰牌。

側臉,深深的注視一眼東方錦,抬腳從侍衛拉開的宮門處出去。

對東方錦現在的所作所為,更是有些拿捏不定。

此時的東方錦,根本就沒有喬裝成攝政王。

按照剛才那個情景,他應該是在這半年中經常以真面目在這個列月宮出去,侍衛和他的反應才是完全沒有任何異樣。

也就是說,東方錦對這個列月國的哲羽,並沒有掩藏他的真實身份。

完結篇:請君入甕【36】

也就是說,東方錦對這個列月國的哲羽,並沒有掩藏他的真實身份。

他現在的假身份,應該是和哲羽達成了什麼協議之後,哲羽幫他安排的一個對外的假象而已。

花無心把這一點是看明白了,但心裡對東方錦此時的所作所為,卻感覺更是有些撲朔迷離。

除了列月國,天地中彷彿頓時就變了一種顏色。

石頭城的地面,雖然同樣是用巨石鋪就,但石塊的顏色卻比列月宮裡的色澤深了許多,無法像皇宮裡的地面那樣反射月光。

少了地面的反光,周圍的夜空,已然恢復成了最正常不過的普通月夜。

清冷的明月,投射下冷冷的銀光時,也造就了無數陰影。

之前在列月宮裡,東方錦和周圍色澤閒的格格不入的一襲黑袍,卻和現在這個正常的夜完全融合。

冷月下,一張俊美的臉在黑衣黑髮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冷峻。

前行數十步,一陣夜風從他們身後,將東方錦整齊束在腦後的長髮絲絲吹拂而起,越過肩膀往前飛揚。

花無心嘴角依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戲謔笑意,用手勾住自己同樣被風吹亂的長髮,隨手置於肩膀一側。

從剛才踏出宮門前的那一眼之後,她再沒有往東方錦的方向看一眼。

對一個怎麼樣都看不懂的人,她的處理方法往往就是索性不看。

東方錦緊緊的抿著唇,視線也至始至終都沒有往花無心的方向看一眼。

心也像是唇角一樣繃緊。

此時,他和花無心距離只有一步半。

並肩而行時,兩個人的步伐,也幾乎完全一模一樣。

但感覺中,心和心的距離卻比他們認識之後,任何一個時間的距離還要遠。

這樣的感覺,卻不是花無心的沉默造成,而是他自己心裡太多的顧忌。

那些顧忌,把他和身邊這個既像是朋友,也是心之所繫的花無心,遠遠的隔離成兩個世界的人。

完結篇:請君入甕【37】

那些顧忌,把他和身邊這個既像是朋友,也是心之所繫的花無心,遠遠的隔離成兩個世界的人。

很多事情,到現在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到底如何決定,才是正確的。

一路上,只有沉默。

和花無心這樣並肩隨意在月下漫步,本是東方錦曾經期望過的事情。

哪怕只是短短一段路,只要並肩走過就行。

但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讓東方錦突然發現,皇宮和墨居的距離那麼遠。

到他已經差不多不堪煩亂的時候,居然還沒有走完。

彷彿這條路根本就無邊無際,走不到盡頭一樣。

長得讓他恨不得立即就掉頭而走,丟下靜靜走在他身邊的花無心,獨自離去。

第一次,感覺到和花無心獨處,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

原來和花無心並肩靜靜前行的感覺,根本就不是想象中那樣美。

反而有一種無法忍受的煩亂。

在東方錦心思煩亂不堪的時候,身邊的花無心腳步驟然停住。

站立的地方,就是通往墨居大門的街道口。

左轉往前三四十米之後,就是墨居的大門。

門樓上懸掛著的四盞整夜不熄的宮燈,發出來的光芒,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