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昨晚實在太亂,但是能夠進入內院的人也只有李府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賓客作案的可能性。
李奉先中了蒙汗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喝的?
是在席上喝的藥,還是回屋以後才喝的藥?
記得昨晚忙碌的很,三個公子都進出內院很多次。
據侍衛說,女眷那一席上也有很多人出出入入。
用小推車來推李奉先的話,連女人也可以將他推入小屋之中。
女眷的嫌疑是不能排除的。
有機會作案的人太多。
現在只能從動機和受益人上來選擇幾個重點嫌疑人調查。
李奉先一死,誰的獲益最大?
浴室的門被輕輕開啟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嚴雲啟猛地一驚,仔細的聽那個人的呼吸聲,冷聲問道,“是誰?”
嚴雲澤的眼神冰冷,四弟是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的。
這個人一定不對。
他笑道,“四弟洗好了沒有?”
嚴雲啟頭皮開始發麻,“臣弟一會兒就好。”
嚴雲澤狀似無心的說,“四弟這次來京,很多習慣都不一樣啊。”
他慢慢走下浴池。
嚴雲啟知道他已經有了懷疑,擺出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把想好的一套說辭說了出來,“臣弟幾個月前被雷劈了一下,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腦子也變得不太一樣。”
嚴雲澤心中輕哼,慢慢走向他。
嚴雲啟聽到有人接近的聲音,心裡大驚,又隱約帶著憤怒。
怎麼辦?要犯上嗎?
嚴雲澤的手摸上他的腰。
嚴雲啟一把將他的手撥開,臉上已經是十分惱怒。
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和他弟弟是那種關係嗎?!
他扶著浴池的壁,沿著臺階摸索著走上去,心裡已經是十分焦急。
嚴雲澤並不阻止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腰。
突然,他的眼神像鷹一樣。
腰上的胎記竟然還在!
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算找了人掉包,也不可能把胎記什麼做的完全一模一樣!
身體一樣,性格卻完全不一樣。
就好像這個是他弟弟的身體裡住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他的心裡猛地想到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反而給自己一股很強烈的四弟的感覺。
他的心裡有點慌亂。
這個世界上的事,千奇百怪。
難道四弟真的遇到了什麼怪事?
他從浴池中走出來,看著嚴雲啟穿衣服。
嚴雲啟皺眉道,“臣弟想起李府裡還有要事,就此退下。不敢再叨擾聖上。”
死不死,他現在管不了了。
嚴雲澤高深莫測道,“如此,朕不再挽留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要是對我大翔忠心,我念你有斷獄之才,自然會放你一馬。
嚴雲啟倒是有點驚訝。
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
連發怒治罪都沒有?
只聽嚴雲澤對外面吩咐道,“護送和王回李府。下旨,李府的事情由和王全權負責。”
李府這次的事情你若是處理好,就饒你一命。
若是處理不好,你對我大翔無用,再想怎麼對待你。
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