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說在昭圓亭準備了夜宴,叫所有的人都去喝酒,算是為破李奉先一案慶功。
眾人連忙穿上了正裝,很快來到了昭圓亭候著,直到皇帝駕到。
寧無心不禁好奇的很。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皇帝。
他仔細的觀察,卻越觀察就越感覺不對勁。
皇帝渾身散發著尊貴之氣和王者風範,有無上的威嚴,卻也透著一股儒雅的味道,而且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這個美男子,卻對嚴雲啟十分的上心,不時勸酒,自己也喝了很多。
席宴進行到了一半,皇上興起,叫嚴雲啟坐在自己身邊,親自給他勸酒。
嚴雲啟面露尷尬,卻不得不一杯一杯的喝。
皇上高興了,自己也一杯一杯的喝個不停。
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借酒裝瘋,他不時抱著嚴雲啟,拉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在他耳邊一邊笑,一邊說著悄悄話。
面對著此情此景,寧無心看著二人,感到一陣恍惚。
他的眼睛看的很清楚,這個皇帝,分明對嚴雲啟有不一樣的心思。
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從小就是這樣了嗎?
寧無心呆呆的舉起酒杯。
嚴雲啟對他一直都是處於很被動的狀態,他一直認為這是此人性格所致,並不在意。
難道,他和他的皇兄本來就有些什麼,卻因為世俗的眼光不能在一起?
寧無心突然想起,包慈曾經說過,嚴雲啟和當今的皇帝的感情非常好。
小的時候,兩人有時候還同吃同住。
嚴雲啟自從十五歲被遣來自己的封地後,皇上也是每年必定召見一回,來慰藉相思之情。
對弟弟的相思之情?
那算是什麼?
寧無心一仰脖,把酒灌進肚子裡。
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
前幾天,嚴雲啟從皇宮裡回來的時候,分明是沐浴過的。
寧無心一陣慌亂,他為什麼要沐浴?
當時他沒有多想,現在卻覺得有些怪異起來。
什麼人去覲見皇帝是會沐浴完之後才回來的?
他倒也不是心思狹小之人,但是他實在已經看了嚴雲啟太久。
他的腦子裡響起慎言的話來,“望著一個人的目光,果然不能望太久啊。望了太久,就會喜歡上了……”
寧無心一仰脖,又把一杯酒灌進去,眼睛忍不住緊緊盯著嚴雲啟和坐在他身邊的皇上。
皇上分明已經大醉,正抓著嚴雲啟的手,喃喃在他的耳邊說話。
嚴雲啟神情尷尬,卻只能任他抓著。
寧無心又喝下一杯酒。
王爺,我心裡有點難受,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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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時分,終於曲終人散,皇帝喝的大醉,已經回去休息了。
寧無心也有點站不太穩,他抓著走在自己身邊的人,已經分不清楚是自己扶著他,還是他扶著自己。
嚴雲啟則是感到一陣釋懷。
終於……把那個皇帝給應付完了。
皇帝一直在自己的耳邊講述多麼思念自己,等把太后一窩端,就把自己接回宮。
當然,皇帝口中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已經不知道到了哪裡去的真正王爺。
他摸摸寧無心的手。
今晚……沒有案子,終於可以兩人獨處了吧……
他的心裡不禁有點激動。
念之一直想要,自己也何嘗不是?
今晚,終於沒問題了吧。
兩人跌跌撞撞的回到他的臥室,嚴雲啟把寧無心放在床上,隨即叫包慈把門關好離開。
寧無心雖然喝的多了一點,卻還有些意識。
朦朧中,他只覺得自己的衣服被慢慢拉開,一個人把自己緊緊抱了起來,吻住了自己。
他的神智忽然變得有些清醒,卻一直想著剛才宴會上的情形,集中不起精神。
王爺的心思,到底是在誰身上?
那天在宮中,為什麼要沐浴了才回來?
嚴雲啟心裡有些怪異,含糊問道,“念之?”
寧無心微微一愣,連忙回吻,卻心不在焉,有點甘索無味。
兩人吻著吻著,氣氛卻越來越尷尬,終於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