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觸碰讓她不禁羞赧。
臉上緋紅一片,秦思絞著手指拉回理智,低聲道:“我,我確實不知道殿下指的是哪一件事……”
“你不知?那你們秦家是已然打算投向那邊嗎?”眼中的溫情散盡,那冷厲之感從內而外將秦思包裹住。
秦思暗暗捏緊了手,“那邊”十之八九是指的太子。縱然這一世與先前的事情變化了不少,可她還記得殺她之人的那一句“太子殿下”。既然太子一方決計投靠不得,而眼前這人也將可能是她的夫婿,那她又怎能讓他誤會,斷了秦家後路呢。
秦思勾起唇角笑了笑,放在一旁的面紗隨著風吹起一角:“殿下似乎多慮了,秦思只是女兒身,哪裡能夠有資格左右這種事情。”
這話回答的滴水不漏,齊仲天卻依舊緊逼:“阿離也太過妄自菲薄了,誰人不知秦將軍最為寶貝的便是你了。”
“臣女盡力便是。”以臣女自稱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些,無論如何,秦思對這個齊仲天也並未完全放心,在爹爹沒有決定之前,她是不會隨意邁出一步的。
齊仲天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答覆,這番他的冷峻才收了起來,與秦思說起了軍中的趣事。
“阿離,待過些時日,我帶你去軍中看看吧。”忽而,齊仲天問了一句話。
“軍中?女子不得入軍的規矩臣女還是知道的。”秦思並未察覺話中的深意,只是按著規矩答話道。
齊仲天欣然一笑:“有我在,你怕什麼。改日我安排好了,讓人去接你。”
這欣然一笑讓秦思心頭不由軟了軟,先前的防備淡下幾分,腦中又想起了前一世裡他們的相處。也對,他畢竟是皇族中人,有自己想要爭取的東西。
桌上的氣氛也緩和開來,一頓飯吃完卻已過了一個時辰。齊仲天有事先行離開了,而秦思卻在天香樓小坐了片刻,難得出來一次自然要盡興而歸。
手中的香茗透著淡淡的熱氣,秦思望著窗外的集市心頭一陣不寧。今日與齊仲天的這一次見面讓她明白,前世和今生有許多的相同和不同,一切的軌跡交雜著往前,這是在告訴她一切都會改變的,是嗎?
目光清幽撫醉月,心間輾轉破吟風。
秦思的表情變換著,一旁的天官擔憂萬分,幾次到了口邊的叫喚又咽了回去,猶豫之間卻聽見一聲撞擊之音,抬眼看去,原本拿在秦思手中的青瓷茶杯在桌沿上重重地磕著,隨後往地上墜去。
瓷器破碎的聲音未落,天官便看著身前一道身影從眼前掠過。
“咚。”聲音落地,天官驚呼著追了出去。
“小姐……”
而秦思滿眼喜色地從樓上朝樓下奔去,邁出了天香樓的門檻,已經顧不得面上的輕紗為覆,只是略帶著茫然的四處尋著。
她沒有看錯,剛剛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分明是那一雙琥珀色的雙瞳,與她記憶中救她的男子一模一樣,絕對不會錯的。
抓住身前一個白衣背影,那男子回頭,那細小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解,可就在看見秦思相貌的時候臉色露出玩味的笑。
“喲,這位小姐找在下有何事啊?”猥|褻的音調讓秦思不由一寒。
秦思往後退開一步,四顧看去。這街市上人來人往,先前那白衣男子好似融入了青天白日之間,再也尋不到了。
“放手。”失神之間,那男子帶著笑欲伸手觸上秦思的下巴。天官不敢聲張,只好焦急地上前來,想擋在秦思身前。
秦思眸光一冷,那男子動作一滯,秦思在那滿面油光的臉色看了一眼便很快撇開。
“天官,我們回府。”說著,秦思拉著天官的手往不遠處停著的轎子處走去。
一旁的轎伕看見這般的情況,上前來將秦思迎了回來,他們都是將軍府中出來的人物,尋常的人還是能夠應付的。
“你給本少爺站住。”
那人往前追了幾步,卻突然停住了身形。秦思看了看,先前的無禮男子正一腳邁了出去,身子半傾著,臉頰上的肥肉還在風中打著顫。輕搖了搖頭,自然知道是有人替她出了頭,秦思往左右一看,圍觀的百姓間一道白衣勝雪。
“公子留步。”秦思一喚,那男子身形不頓,轉瞬便消失在眼前。
若是當真是你,可否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知道你平安,或是,當面謝你一謝。
心中幽幽嘆息著,一道轎簾擋住了外頭的喧鬧,只留了今日這短短一個多時辰的心亂如麻。
秦思渾噩地回到了府中,卻被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