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話,把她調走,好不好?”
“殿下說的這叫什麼話!難道我秦芳在殿下眼中竟是這樣見不得別人比我好的麼……”秦芳不高興地將替李曦洛脫下鞋,重重地放到一旁,懊惱的走了出去。
“噯……”李曦洛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多少有些不解,秦芳的個性自己是知道的,穩重開朗,不是小心眼的人,現如今怎麼就這麼不待見那個叫憶琴的,“大總管,秦芳姑姑這是怎麼了呢,那憶琴就這麼惹人厭,連秦芳都忍不了她?”
“這……”福祿德有些猶豫的說,“依奴才看,那憶琴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自然傲氣些,平日除了有些輕狂,倒也沒什麼大過錯。秦芳是個爽快人,最不喜歡別人故作小兒女態,加之在陛□邊呆了這麼些年,宮裡除了主子們,誰人見了不稱一聲姑姑,獨獨那憶琴敢不將她的話當一回事,故有些看不慣罷了……”
“不喜歡的話就和父皇說,讓把人給調走不就好了……”
“瞧殿下這話說得,我們是奴才啊,主子的意願哪裡輪得到我們管,這話也就你五殿下說得,皇上的心意也就您能改……”
李曦洛聽完這話,只是笑了笑,扯鬆了衣領,往裡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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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得回來了?”李梓然懶洋洋的靠在池邊,任一個長相俏麗的女子替他揉太陽穴。
那女子好似沒有見到李曦洛一般,也沒有站起來向李曦洛問個安。憶琴在這宮裡也呆了有大半年了,覺得這位陛下待人也不像外界傳的那樣嚴苛,而且相處久了更覺得他氣度不凡,俊美不凡。
而這些天觀察下來,她覺得五殿下似乎也並沒有傳言中那般受到皇帝的寵愛,這三個月也就在璟蘿宮住了一晚上罷了,還不如自己和皇帝相處的時間長。長得雖然好,但好像沒什麼皇子的脾氣,有些小事都會親自動手做,看起來很好對付。
李曦洛瞥了她一眼,倒也沒計較對方的失禮之處。心想原來這就是那個讓秦芳討厭的憶琴,敢無視自己,果然有些傲!
“再捨不得也禁不住父皇三天兩頭派人催我回宮啊……”李曦洛脫了襪子,在池子邊坐下來,把腳浸到了水裡,道,“不介意吧……”
李梓然只看了一眼,便伸手握住了他白皙的腳踝,用力捏了捏:“今兒下午做什麼去了,看起來心情很好嘛!”
“我做什麼父皇會不知道?恐怕我前腳剛踏進宮門,早就有人將我今天下午見了誰,說了什麼都回稟過了吧!”李曦洛用力甩了甩腿,“喂,放開我的腳……”見甩不開,也就隨他去了,“還請父皇快些洗,洗完了就請您出去,別佔著浴池——什麼破天氣,我都熱死了!”
揮了揮手讓憶琴出去,李梓然將手從腳踝往上移了移,捏住了對方的小腿,道:“一起洗怎樣?朕不介意……”只可惜,皇帝陛下找錯了調情物件……
李曦洛以白眼回之,立刻收回自己的腳,打算轉身出去。
“唉,等會兒……朕洗好了,這就出去行了吧,你來洗吧……”
……
等李曦洛洗完,卻見李梓然正靠在軟榻上看書,幫他梳頭的還是那個憶琴,其餘人都被遣到寢殿外頭去了。這平時都是秦芳的工作啊,看這情況,連他都擔心秦芳是不是真的會失業!
拔下洗澡時固定頭髮的簪子,隨意擲到一邊,銀簪落到地上發出“哐當”一聲,然後把頭髮理理順,抬起頭,不意外的看到李梓然不解的神色。
“你怎麼穿成這樣?”李梓然對著面前赤著腳,穿著一件無袖短衫和連膝蓋都不到的短褲的人問道。
李曦洛這裝束放在現代再平常不過,可放到日曦就成奇裝異服了,只有那些生活艱苦的平民才會這麼穿吧,在貴族中這樣的裝束可是聞所未聞的。
“這麼穿怎麼了,有規定不可以這麼穿嗎?”李曦洛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就喝。站在李梓然身邊的憶琴福了福,似乎有些臉紅。這才想起來,他在姑娘面前這麼穿確實不好,於是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坐到了李梓然身邊,明知故問道:“父皇,怎麼不見秦芳姑姑?”
李梓然合上書,看了看,往常在一旁伺候的秦芳確實不在,又回憶了一下,想起這幾日好像都是這個叫憶琴的女官伺候的,回答道:“不清楚,最近常不見她的蹤影,總是她在身邊候著……”
“是不是病了?父皇就沒遣人問過?秦芳姑姑也在您身邊呆了十多年了吧……”李曦洛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人姑娘十四五歲就在您身邊做牛做馬,一干就是十多年,多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