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咱們再跟九皇叔談談價錢,叫他加點?“以往只要講到錢,阿奴的耳朵就豎得老高。
可是這次沒用,阿奴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我才不要那個騙子的臭錢!那個阿巴貢,葛朗臺,夏洛克,嚴監生,貽順哥。。。。。”
阿奴一口一個‘騙子’,油鹽不進。後面一長串古古怪怪的是什麼?劉仲心中傷感,又被她鬧得沒辦法,轉頭看見刑二經過,勉強笑一聲打招呼:“大叔這是去哪?”
刑二行了禮,拍拍茶罐:“給令狐大人拿茶葉。”
阿奴忽然轉過頭來:“大叔,我看看,令狐將軍喜歡喝什麼茶?”伸手就將茶罐拿來過來,劉仲只好對刑二抱歉的笑笑。
阿奴抖了抖茶罐,奇道:“就這麼一點?他喜歡喝散茶,倒是跟我一樣。”然後就將茶罐還給刑二,“大叔,改天我送他一點茶葉吧,肯定比他這個好。”
刑二笑道:“散茶沒什麼人喝,只跟青霜姑娘拿來了一點。大人也不大愛喝茶,不知怎的今天要喝。”
阿奴挑挑眉:“看來今天他是有高興的事吧。”
“是,一直唱著小曲來著,還說雪景不錯。”刑二說完就告辭了。
第二卷 蠻荒部落 第八十三節 搭配租借
刑二沒有留意,後面的好孩子劉仲低低的問道:“你又怎麼?”刑二沒看見,他可看得真真的,阿奴往裡面倒了一些粉末,還抖了抖茶罐以便混合均勻。
“沒什麼,就是給達果阿爸吃的那種,讓他躺兩天,我不痛快。”阿奴撅著嘴,其實知道自己再怎麼鬧也沒用了,劉暢說她這些天花的錢就是羅羅它們的租借費,還回去也不行。強盜!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她心裡越想越憋氣:“難怪中午的時候,羅羅它們搞得一片混亂令狐文都不生氣,現在想起來,他那時真是得意洋洋。你聽見大叔說沒?他高興地都唱小曲了。雪景?就這麼層薄薄的混著泥巴的雪。”
從五年前送他們過大渡河開始,劉仲就發現令狐文對他們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敵意。所以他很惡毒地想,只要阿奴不跟他哭鬧,令狐文躺兩天有什麼關係,哪怕躺 一輩子也行啊。
劉仲不想說這個話題,隨口問道:“那你剛才唸唸有詞長長一串的是什麼東西?”
“是這個世界上最最著名的吝嗇鬼。”阿奴咬牙切齒。
劉仲摸摸鼻子,決定再換個話題。
令狐文樂極生悲。
他舒舒服服的喝著茶,眉開眼笑地聽著刑二述說路上遇見劉仲和阿奴的事情,重點是小丫頭一直在哭。雪後的下午陽光正好,他眯縫著眼,人逢喜事應該是精神爽為什麼他那麼犯懶。沒有多久他驚恐的發現自己渾身發麻,連根小指頭也動彈不得,然後像植物人一樣躺了兩天。
他實際上是劉暢的表兄,當年的滅門慘案的遺孤。弟弟令狐武受到了驚嚇,有些自閉,不善與人交流。劉暢只好將他安排在茶馬司裡專門檢驗金磚入庫,那裡相對封閉簡單的環境對他很有好處。所以不奇怪,對劉仲這個滅門仇人的女孩子孫子沒有直接殺了,已經是令狐文看在同仇敵愾的份上手下留情,給點眼色看看又算什麼。
劉暢見他莫明其妙病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也就這兩表哥最親近了,妃子兒子哪一個也比不上這兩個相依為命的表哥。他害怕令狐武擔心,不敢告訴他,自己的醫官診斷不出,就連夜請來雅州最好的朗中。
可是誰也看不明白,只知道是中毒了。最後一個郎中問道:“再想想還有沒有別人碰過你吃的東西?”
令狐文的腦子勉強還可以低速運轉,此刻總算摩擦出一絲智慧的火花。他想起刑二說過阿奴拿走他的茶罐看了一下,他蠕動著僵直的舌頭含糊地說:“阿奴。”
劉暢湊過去聽了兩遍才明白,登時怒髮衝冠,拎著長劍就往外走,令狐文急得想攔,卻說不清楚,眼睜睜的看著劉暢出去。
劉暢提劍走到阿奴小院的門前就洩了氣,罷了,現在沈家和阿仲好容易肯幫忙,他們又很看重阿奴。待會只要阿奴肯給解藥就算了。若是不給?不給,哼,死丫頭的哥哥還在他手上。
阿奴還沒睡,正支著頭和阿羅、雲丹、劉仲說笑,看見他來,笑眯眯地也不打招呼。
劉暢心想,這個死丫頭看見自己從沒行過禮。想歸想,重點不是這個。他也不廢話:“解藥。”
阿奴伸出手掌翻了兩翻:“十萬兩。茶葉和上等錦帛可以按照戰前的兌換比例來算。”
“太貴,你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