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麗的房間裡。
阿奴一陣頭暈,這叫什麼事,一個妹妹還得管哥哥的床幃之事。
見她臉色難看,阿羅一個激靈嚇醒了,知道自己過了,不由得訕訕地:“昨兒喝了些酒。。。。。。”
“你想娶她?”阿奴問道。
“誰?古麗?”阿羅沒有想好。過了一會兒,阿羅忽然道:“阿奴瑪,我想加入雜耍團。”
語驚四座,阿奴大叫:“你說什麼?!”
阿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奴,他吞了口唾沫:“我想跟著古麗一起表演,他們說我很有天賦。”
阿奴氣怒交加,問道:“古麗表演什麼?”
“馴獸,她有隻獅子。”
阿羅有沒有天賦她不知道,但這分明是赤果果的誘拐兒童。
她咬牙問道:“我不答應又怎樣?”
阿羅兩眼遊移,分明是下了決心。阿奴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這種藝人地位低下不說,有時候連性命也難以保全。阿羅一直比阿都機靈,她還指望能給自己做個幫手,沒想到這個哥哥就這點子出息。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雲丹連忙過來扶住她:“你別生氣,一會兒我們勸勸。”
阿奴搖搖頭,拿出一竹筒藥粉,挑了一勺泡在水杯裡。
阿羅認出那是妹妹做的那種給金社用過的癱瘓藥,阿奴叫它“三步倒”,他頓時臉色發白。
阿奴慢慢說道:“兩個選擇,第一,像個男人,把你承諾的事情做完,然後跟我回阿依族,你想做雜耍團,就自己組建一個;第二,你可以選擇跟著古麗。。。。。。”
見阿羅臉色回暖,阿奴冷笑一聲:“把這個喝下去,我就把你送到古麗那裡,我倒想看看她敢不敢收,看看那個回鶻女人的腦子是否跟她胸脯一樣大。”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挖自個牆角,還是她哥哥,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阿奴抿緊唇,盯著阿羅。
阿羅抗議道:“為什麼阿錯想去走馬幫,你都不反對。”
“阿錯做什麼事,從來不會把阿依族拋在腦後,就算他想去跑馬幫,有一半也是為了阿依族。他知道什麼是責任。”這兩個小哥哥就像永遠長不大的彼得潘,阿奴覺得失望透頂,“你忘記了,我是你妹妹,不是你阿媽和闊闊。”講起那個不負責任的女人,阿奴頓了一下,“阿錯做事向來有分寸,你們呢?上次在雅州你們不由分說就出手殺人,劉暢要不是顧忌沈家和阿仲,我們統統沒命回來,惹出這麼大的事情,我以為你會收斂一點,結果,”阿奴越想越傷心,說著說著哭起來,“結果,我費盡心思救你,自己差點都被劉暢送去做舞姬,你又出么蛾子要跟著老虎們走這一趟。好,我想你也該出去見見世面,將來能做一番事業。不想走出來沒幾個月,你跟個水性楊花的回鶻女人滾兩回床單,就異想天開拋下族人去做什麼馴獸師。”
見一屋子人對他怒目而視,阿羅冷汗涔涔,辯道:“我是說把事情做完以後。”
他還敢抱著妄想,阿奴怒極,伸手將水遞給十二,命令道:“給他灌下去。”
見兄妹兩吵架,十二偏袒自己徒弟,朝拉隆等人打個眼色,先將阿羅拖走。
阿奴越想越氣,命令拉隆去查古麗的底細,最好把她有幾個情夫都找出來。要是阿羅真喜歡她,回去的時候打包帶走,要是她居心叵測,就處理掉。
過了一會兒,見拉隆不動,阿奴怒道:“一個一個都準備造反麼?”
拉隆陪笑道:“小主子,不要心急,男人嘛,就那麼回事,過兩天就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小題大做了。
阿奴歪著頭詢問地看著雲丹,見她哭得兩眼通紅,雲丹咳嗽一聲,示意他們都出去,溫言道:“阿奴瑪,阿羅畢竟是個大男人了,他知道自己做什麼。”見阿奴想搶白,連忙拍胸脯保證道:“我們大家都會幫你看著他和古麗,只要不出格,你就不要管了,拉隆說的對,也許過兩天就沒事了。”
阿奴吸吸鼻子:“要是他萬一偷跑了,伽爾跟我要人,我的麻煩就大了。”
見阿奴的話軟下來,雲丹又說道:“阿羅也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畢竟只是妹妹,不要拘的他太緊。”他心裡酸溜溜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阿羅是你情人。
阿奴想來想去,還是雲丹的話中肯寫,再加上他再三保證會說服阿羅,不讓他亂來。阿奴只能半信半疑地看事態的發展。
阿羅經過這件事,收斂了很多。兩兄妹賭氣,互相不說話。阿奴的低氣壓讓拉隆等人都不敢出去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