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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他抓牢妻子的手,顧左右而言他:“阿巖還在仁達寺,也叫他回來幫忙吧。”隨後笑嘻嘻的在阿奴臉上親了一記,揉著腰跑了。

阿奴半天才回過味來,他在吃醋?這人的小心眼真是沒邊了,也不看看當時是什麼時候。

雲丹在父親拉格面前露了下臉,偷偷地告別母親。帶著犛牛還有一共六百名勇士悄無聲息的出發了。

這一次不同以往,阿奴心神不寧。她跟叔叔貢布和達熱商量著讓整個莊園開始備戰。

冬天的凍土很硬,挖壕溝是不可能了。他們只能在厚厚的大雪上做文章,在雪下面安上撲獸夾子,竹釘,絆馬索。

……然後掃平一切陷阱的痕跡,每天檢查,日夜巡哨。

莊園裡的緊張氣氛拉格也感覺到了。他已經很虛弱,初一那天不過勉強起來主持家宴,之後又躺倒了。他什麼都不能幫兒子,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他後腿。既然大家一心瞞著他,他也就不問。

雪晴了沒兩天,暴風雪又到了,比上次更加猛烈。晚上,大雪壓塌了幾間奴隸住的矮房還有一座穀倉。這座莊園實在太古老了,明年一定要想法子重修。阿奴頂著狂風暴雪,一面指揮人扒開廢墟救出受傷的奴隸一面在心裡盤算。

頓珠和卓瑪等人在佛龕面前一直合掌唸叨。

雲丹也被這場大雪困住,實在是不能再往前走了。

他只有下令在一個背風的地方紮營。走進帳篷的時候,他看見扎西平措手裡抱著個寶貝似的包裹正在左擱右擺沒處放,他用馬鞭點了點:“這是什麼?”

扎西平措連忙閃身:“還沒看,這是臨走時王妃叫楚瑪給的,說是緊急情況報信用,不能受潮的。”外面滴水成冰,雲丹的馬鞭一拿進來,上面結的冰碴就化成了水。

這個包的嚴嚴實實的牛皮袋子。扎西平措一開啟愣住了:“漢人的炮仗?好像是在中原給小主子買的。

雲丹額頭直冒冷汗:“那個傻女人,這裡一路都是山,一點響動都會引起雪崩。”還好他先看見了,要是扎西平措拎不清給探子拿去用了,那真是要出大事。他是負責哨探的。

“王妃交代過了。過雪山不能用的。”扎西平措連忙解釋。就是平常的季節過雪山,他們也要屏聲靜氣,生怕驚動了山神,引來雪崩。王妃不會不知道這個。

雲丹想想:“你還是收好吧。”這個東西實在是危險。

雪下了三天,等他們可以上路的時候,帳篷已經被埋了大半。

一路上雪仍然在下,但是小了很多,輕輕揚揚的雪花飄落在他們的虎皮帽子上,看起來個個都像白頭翁。

連下了兩場暴雪,爬山的時候積雪更深。雪深過膝,最深處直沒到大腿上,要不是有上百頭犛牛開道,這種天氣出門根本是尋死。放眼望去,山也是雪,雪也是山,望起來無涯,走起來無邊,起起伏伏,連連綿綿,似乎永無盡頭。有時候突然狂風大作,身上的皮袍像是窗欞上的破紙一樣,在風中撲撲作響。

扎西平措和旺丹的手下謝達負責哨探打前站。

手下並不是很熟悉這一帶,但是謝達在這條路上走過幾個來回,都是由他一直負責監視扎西的領地。他們在一條岔道上迷了路,大雪改變了附近的地貌,看起來白茫茫一片。

謝達急得原地打轉:“是雪山女妖出來了。”那妖精最喜歡讓路人迷途。

扎西平措施羅桑的武士,阿奴當年就被人誣陷說她是雪山女妖,為了這個,他們這些底下的武士們沒少對人拔刀子,只是阿奴主子不知道而已。一聽又是雪山女妖,他有些不高興。他素來心眼多,拉隆那個沒腦子的跟他沒法比。跟了雲丹和阿奴這些年,主子是怎樣的人,他清楚地很,不過是個有些脾氣比較聰明的小女孩罷了。

他冷笑一聲:“看來是那個央金使得妖術。”搬弄是非的舌頭。如同鋒利的鋼刀。那個央金只怕才真是妖女。

幾個武士紛紛贊同,她四處說王妃是妖女,一點證據也沒有。可是自己見過王妃很多次,除了比別的女人漂亮以外,沒看出什麼妖氣來。再說她的阿爸是大喇嘛,第一個丈夫也是大喇嘛。連紅教掌教都出面澄清了。色莫崗那個頭人只怕是被央金的妖術迷住了,才敢質疑掌教的話。

謝達苦著臉:“這是個三岔路口,一條往江達,一條往色莫崗那邊,一條就是咱們的來路。”意思是走錯了就南轅北轍了。

最後他們兵分兩路各自哨探,扎西平措想起了那包炮仗,開啟一看還沒有說受潮,連忙分給了謝達一半,千叮萬囑一定要在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