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肚子里長蟲。”
自從發現趙惜那樣外表光鮮的美女都是寄生蟲攜帶者,阿奴幾乎草木皆兵。這次攜帶的行李就有一大包是肥珠子,每次下船採購,肥珠子都是必需品。所有人都被她勒令勤洗手,特別是吃東西前。還有碗筷自帶。連普普都準備了一份小碗筷和湯匙。關於個人衛生,行禮裡還有一個大包是阿奴專用的煮沸曬乾消毒過的白布,都疊成了長條,嘿嘿,女人每個月要用的,女人一有錢就敗家,她都是用完就扔。
至於趙惜,早就被她整的裡裡外外乾淨無比。話說納達巖走後的一段時間裡,她還堅持讓趙惜服用那種打蟲藥,搞得趙大美人幾乎虛脫,很懷疑阿奴是在拿她試藥。
阿奴一邊嘰嘰咕咕的跟劉仲說秀秀和李長風的事,一邊幫他檫頭髮,剪指甲,洗手。旁邊那群兵痞羨慕的眼珠子發綠,還是人家王爺好啊,有美人服侍。
劉仲卻受不了了:“阿奴,那個,我的手洗過四遍了,再洗就脫皮了。”
新上任的防疫站站長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聽重點,你都被戴綠帽子了。”隨後命人再打一盆水來。
小王爺不幹了:“綠帽子那是賤民戴的,跟我什麼關係。”戴碧綠青諸色巾帽的是最低賤的人。
“咳。意思就是你老婆跟人家跑了,傻子。”
他嘆口氣,他早發現李長風對秀秀感興趣,只是沒想到:“算了,當初是我害了她,那時候我堅持不娶,皇上也沒法子。”
他瞟了阿奴一眼,誰叫那時候你不聲不響地跑了。“既然她喜歡那頭驢子,就當作補償了。”看著自己又被漂洗一道的手,劉仲嘴角抽了一下:“現在行了吧。”
“那以後怎麼辦?”阿奴勉強同意過關。
“什麼怎麼辦?”劉仲習慣的準備伸手撓撓頭,卻被阿奴姑娘一聲尖叫嚇得手停在半空中:“你的頭髮髒死了。”
劉仲剋制住想逃跑的衝動,認命的放下手:“好吧,今天我有空,隨你怎麼弄。”
“你準備昭告天下,自己老婆跟人跑了?”
劉仲哽了一下:“這倒是麻煩,我不介意,不代表皇上沒意見。”他見陸塵翼眼神不善,臉黑的可以搾出墨汁來,疑惑地道:“我得罪他了麼?”貌似現在反應過來了,是他們應該低聲下氣才對,被陸炎擠兌了好幾個月的小王爺這點還沒糊塗。
他仰著頭問:“你們要怎麼做?”
陸塵翼低聲道:“讓李長風辭官回鄉,將秀秀帶回去。”
“不行。”劉仲一口否決。李長風是皇帝看中的人,沒那麼容易可以脫身。
陸塵翼以為他要秋後算賬,心想那是你師兄,斬了他我也沒意見。
阿奴將劉仲的頭按在水盆裡淋水,問道:“為什麼?我還想讓大師兄搞定調門道黎州的那塊。”那一塊鮑三娘鞭長莫及,既然李長風在中原立身不牢,不如回去幫她。
劉仲差點嗆到水,好容易等阿奴笨手笨腳地給他抹上肥皂,揉出泡泡,他看了看陸塵翼,低聲道:“皇上。”
阿奴手一頓:“那就是走不了了。”
“恩。”劉仲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讓阿奴給他抓頭。眼角的餘光看見陸塵翼的眼裡要噴出火來,那是什麼表情?難道是驢子不辭官擋了他的道?驢子跟他風馬牛不相及。貌似被搶老婆的是自己吧,他氣個什麼勁?劉仲仗打了幾年,也算曆練出來了。他百事不行,唯有對打仗感興趣。每每與屬下同甘共苦,衝鋒時身先士卒,與陸炎之類窮講究的貴族軍官大不一樣。他身世古怪,士兵們對他都很好奇,加上脾氣隨和,不算有天賦,但是難得肯虛心聽取意見,從來不會獨斷專行,幾次勝仗下來,漸漸地聲望日也多起來。想起陸塵翼一路帶著阿奴前來,阿奴那副樣貌是個男人哪會不愛的,心下了悟。而此時這個小美人正專心致志為自己洗頭,他看向陸塵翼的眼神就得意起來。小王爺本就破了相,嘴角帶笑更覺猙獰,陸塵翼心下一寒,慶幸自己堂妹脫離魔掌。
見兩人身上古怪,阿奴拍了劉仲一下:“那怎麼辦?要不就說她死了,不過被人認出來咋辦?”
劉仲摸摸滿是鬍渣的下巴:“她此前都在西川一代,北方沒什麼人認識她,後來在開封,有碰上皇祖母大喪,沒處串門子,只要陸家人不說,過的幾年,誰會記得她長得什麼樣?”他貌似跟阿奴說話,眼睛卻看向陸塵翼。
陸塵翼知道這是要求秀秀詐死。但是說實在小梁王肯如此寬宏大量,已經出乎他的意料。撇開腦子錯亂的精神因素,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阿奴在他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