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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朝雲丹無奈地挑挑眉,他一陣洩氣:“到底什麼時候能生?”怎麼阿奴懷孕後,日子好像過得特別慢。
後面的女奴們低低的笑開了,王爺一天都要抱怨好幾次。
只有小瓊瑪很認真地告訴他:“我阿媽說還有五個月才行。”
雲丹暴躁:“我要刮鬍子。”
阿奴忍著笑用肥珠子給他洗臉,拿起匕首幫他輕輕地刮鬍子,自己一生氣就想剪頭髮,雲丹怎麼也染上了這個毛病。
刮完鬍子後,雲丹仔細看了看湖水裡德倒影,還好,鬍子剃後年輕了幾歲,阿奴的臉笑吟吟也出現在自己旁邊,她懷孕後胖了一些,看著珠圓玉潤。但是她身材嬌小,忽略那個肚子還是個小姑娘的模樣。雲丹暗襯,看來也要我趙惜保養一下了,不然看起來比阿仲還老就麻煩了。
還沒等他們再次啟程,劉仲趕來了。
雲丹板著臉:“你跑了大營怎辦?”
“死驢子好了。”劉仲揮揮拳頭轉向阿奴,看著那個圓球般的肚子樂開了花。雲丹冷哼一聲,被羅桑揪走。
“傻子,笑什麼?”阿奴顛怪地打了他一記,阿仲反手抓住,見阿奴氣色不錯,喜得見牙不見眼。
“你又對大師兄做了什麼?”
“沒,不過威脅他,再不好起來,今年他就不用回去看老婆了。秀秀到了雅州。”劉仲笑嘻嘻的說,“我寫信叫青姨趕過來了。反正你也說了,她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深宅大院裡,還不如過來跟咱們一塊過多快活。”
青姨來了?萬一孩子不是他的怎辦?阿奴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來,兩人在信上都說的很清楚了,但是面對面她還是覺得很緊張。
劉仲臉上的喜色褪下去一些,抓緊阿奴的手:“別怕,我說過了,就是雲丹,我也認了。”
“阿仲。”阿奴咬著唇看他,低低地說,“我們說好了,等孩子生下來看誰是父親。”
劉仲抓著阿奴的手微微顫抖:“肯定是我的對不對?我們天天在一起。”
阿奴卻覺得猶豫不決,肚子越來越大,夜裡睡不安穩。她又開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裡不是雲丹就是劉仲,她找不出誰是孩子的父親。
不過不管怎樣,她都做好了準備。她深吸一口氣,拍拍劉仲:“你別急,還有五個月呢。我準備好了碉寨的圖紙,你幫我找你皇叔要人了沒有?”
“說了,他不答理。皇叔連發幾封信要我回去,他好像有點看破紅塵了。”劉仲摸摸臉上的疤,後悔道:“早知道把他扔別的地方,沒得讓悟空師傅帶壞了他。”
“悟空師傅說的話他聽得懂?難道扔在尼姑庵裡?”阿奴叫起來,“壞了,靈犀肯定恨死我了。”當初是她建議把劉暢放進碧雲寺戒酒。
劉仲瞄了一眼遠處虎視眈眈的雲丹:“咱們回成都吧,我可以幫皇叔,那裡大夫也多,生孩子安全些。”
“就在打箭爐生好了,不想走太遠。再說阿巖在這,我叫他務必把那個朱太醫的生產書看明白了。”阿奴走的累了。
“阿巖是男人。”
“朱太醫也是。”不是照樣給自己看過病。
見阿奴為了納達巖頂撞他,劉仲嚐到了雲丹那時候醋海翻波的味道,總算明白了一向精明的雲丹碰上阿奴為什麼會做糊塗事。
他抓著阿奴撒嬌:“咱們慢慢走,打箭爐並不是很安全。我已經叫皇兄將朱太醫請來成都,還有產婆什麼的皇叔都找好了。”到了成都,孩子是誰的,還不是他說了算。
阿奴猶豫起來,朱太醫是個婦科聖手。自己肚子大的怪異,家裡有雙胞胎的歷史,如果真是兩個,那在打箭爐生產的確風險太大。
見劉仲抓著阿奴不放,雲丹終於忍不住過來,剛好聽見“成都”兩字,當即反對:“不行,在打箭爐就很好,卓瑪姨媽會照顧她。”
劉仲堅持:“你們吐蕃女人生產都要在牛棚裡,到時候天寒地凍,阿奴怎麼受得了。”
阿奴方想起,自己怎麼忘了這茬,吐蕃女人生孩子都不能在家裡生的。
雲丹臉色難看:“我也是這麼生下來的,為什麼阿奴不行?”
阿奴見兩人臉都青了,連忙插進來:“孩子是我的,我說了算,去成都。”
劉仲喜得咧嘴傻笑,雲丹暴跳如雷。
阿奴抓著他:“你安靜一些,我肚子裡怕是有兩個,阿巖說他沒摸過這樣的脈象,不能確定。”
雲丹頓時安靜下來,阿奴家有阿羅阿都一對雙胞胎的。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