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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牆一步步蹭出去。

房內趙惜看見笑得眼淚都出來,對阿奴抱歉道:“媽媽日日逼索,奴家的錢財所剩不多,只有煩姑娘收留,奴家飯量甚小,不過一日兩餐。”

阿奴環顧一圈她的居所,竟比皇宮大內還要奢華。心想由奢入儉難,帶著這麼一個銷金窟,我可養不起,一日兩餐她若是要吃龍肝鳳膽,我可沒處弄去。有些後悔道:“我養了一大家子,不差你一個。不過跟著我要到吐蕃那苦寒之地,你可想好了?要是現在反悔想跟著青姨還來得及,她沒惡意的。”

趙惜笑笑,沈青娘她知道是誰,跟梁王有仇的人怎麼會善待自己。而且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古里古怪,自己這段時間是受夠了,不想再跳火坑。

人人都知道梁王的吐蕃義兄有一個終日戴著面紗的美貌愛寵。趙惜入這行多年,看人眼光毒辣,見阿奴目光澄澈,行動豪爽大方,顯見心地不壞,跟著她總比跟著一些摸不清來路的人好些。而且終日流連在殺豬巷裡的那批吐蕃人,姐妹行中相傳他們“人傻錢多”。化外之人心地坦直,反而更好相處,至於別的,趙惜苦笑,如今她落到這個地步還能怎樣。

突然外面一陣沉悶的鐘聲響起,趙惜臉色一變:“太皇太后崩了。”

沈青娘搶進來急道:“快點,馬上就要全城戒嚴了。”

等他們趕回潘樓東街巷朱太醫家,外面已經開始戒嚴了。各個路口都可以看見昂首挺胸計程車兵,手中兵器在漆黑的夜色中閃著寒光。潘樓為開封最熱鬧的商業街,緊挨著的“界身”一巷,均為屋宇雄壯,門面廣闊的金銀彩帛交易之所,此刻卻是人跡寥落,家家閉門,戶戶關窗。

十九捧著一捧小紙捲進來:“艮嶽好邊晌午送過來的,吐蕃來信了,我看不懂。”

上次劉仲送給他們一籠信鴿,在洛陽時阿奴病重,雲丹叫人快馬先帶回去,這麼快就飛回來了?阿奴又驚又喜,她展開紙條一看:“是梵文,阿錯寫的。”難怪十九看不懂。

看完之後,她皺眉:“阿巖出關了,阿爸和他已經快馬趕來中原看我。”應該自己病重的訊息嚇著他們了。紙條很窄,阿錯盡力把字寫得很小,還是寫不了幾行。每張紙卷的內容一樣,顯然是怕鴿子半路走失。

雲丹又驚又喜:“師父也要來?”

阿奴憂心忡忡:“阿爸年紀大了,阿巖剛剛出關,身體肯定都不好,我怕他們水土不服。”一時愁腸百結,竟是淚光瑩瑩。

見狀雲丹酸溜溜地:“都是大男人,難道還怕被人搶了不成?”

眾人見她不喜反憂,知道她的姻緣稀奇古怪,而且久病之後性情不穩,也不好多說什麼,各自散去。沈青娘路上看見趙惜走路有些跛,想來捱打時受傷了,連忙招呼她進屋裡上藥。只有雲丹留下來。

華氏病重彌留,朱太醫卻有些天沒有回來了,阿奴的藥眼看就吃完。

雲丹問道:“要不明天我去街上找個郎中來?”

阿奴搖頭:“我好了,就是補補血罷了,叫趙惜養好傷後給我做藥膳就是。”

雲丹見刀子神情委頓,吩咐道:“今天是累著了,你洗洗早點歇著吧。”

阿奴連忙叫住他:“你坐下,有事商量。”

雲丹摸不著頭臉。

阿奴說正事向來不跟雲丹廢話,開門見山道:“我們在成都開個酒樓如何?一併開個大型的瓦子。”

“像樊樓?瓦子是為了阿羅?”

“我想最好可以包下一座小山,就像雅州的那個園子一樣大小,各處樓閣依山而建,像樊樓一樣用廊橋連起來。跟瓦子連在一處,喝酒吃飯看戲耍玩各聽穩便,中間再命人佈置四時園林,如何?”就是大型娛樂中心的意思。

“酒樓也學樊樓分為雅俗兩種?”

“當然。”還要分割槽攔開。

“你想讓趙惜幫忙?”

“聽說趙惜是文武全才,什麼都懂一些。我見她言語爽利詼諧,見機極快,主持這些應該沒有問題。”阿奴見四下無人,低聲道:“阿羅一路上對她頻頻側目,只怕是看上她了,她已經二十三歲了,漢人說‘女大三,抱金磚’。”言下頗有贊同之意。

雲丹皺眉:“按吐蕃的說法,女大三,不是什麼好兆頭,最好大一歲。”

“啊?”阿奴吃驚,隨後釋然,“從漢俗吧。”

雲丹哈哈大笑:“很是,以後漢俗胡俗蕃俗苗俗多著去了,就這點小事也分漢俗胡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王昭君改嫁。”

阿奴噓道:“小聲些。”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