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卻全然不知我如今這樣的情形看在旁人眼裡造成如何的誤會!
臺上的溫玉蓮婉轉綽約的演著戲,以高超的唱腔和表演,帶動著眾人的情緒跟著如痴如醉的陷入到劇情之中,隨著他的淚而悲,隨著他的急而憂,而我,卻是全然都不曾聽進去的,只是那麼定定的看著他。
直到一出‘貴妃折’結束,觀眾爆出如雷的掌聲,我才從那震人耳膜的掌聲中找回一點點邊離的神智。
搜尋還是無果,然而大腦卻已是感覺疲憊,稱著溫玉蓮謝幕去換妝之際,我背靠回椅子,一手撐著額頭,還妄圖想起什麼來。
水離憂有些擔憂的看向我,遲疑著問,“清塵,你,你不舒服嗎?”
我立即抬眼看他,他似乎也全然沒有被戲所吸引,在尉遲修和莫清歡都忍不住激動的在那彼此點心讚許之時,他的視線卻原來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我不由心中一暖,衝他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想的有點頭疼!”
“清塵——”他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在此時,被看似緩慢,其實是急步而來的林萍蹤給完全打算了繼續說下去的話語,我雖急著聽他的話,卻也知道現在的他,是不可能再繼續說下去了。
“主上!”林萍蹤恭敬的在我身邊彎下腰,從袖中抽出一個長長信封,上面的火漆都沒有拆過,可見他也是剛拿手,便送到我面前來了!
“是我要的東西嗎?”我一邊接過一邊打起精神問道。
“是的,主上,信堂剛剛遞送過來的資料!”林萍蹤立即低聲道。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坐到尉遲修他們的一起去,“坐吧!”
“是!”林萍蹤立即退開了三步,在一邊正襟危坐了身子。
我拆開那用火漆封好的信封,抽出其中的黃色便箋紙,一目十行般的便把那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全部給收進了眼底,眼中也出現了幾許深思之意!
看來事情越來越有意思起來了,韓諾,我對你是越來越好奇了!
看著紙張在自己的掌心被揉成團,然後又化成紙屑的從我蔥白的指尖,灑落到地上,我的嘴角掛上幾許從容而待的笑容。
第二齣的‘相思’,唱的顯然比第一齣的‘貴妃折’還要打動人心,然而我卻沒有半分進入劇情,只是以一種欣賞的角度看著溫玉蓮又截然不同的扮相。
戲至高潮之時,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哀婉動人的樂曲聲中之時,一道碧藍纖毫的流光卻直從戲臺上向我的面門疾射而來,而幾乎同時,水離憂的身子已經離座而起,往我身前撲來,我本就未曾像眾人那般陶醉在戲中,是以立時就看見了那道藍光,本是打算不慌不忙的接下的,但是看到水離憂突然間撲過來的身子,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一邊一個旋身,用力攬抱住他的身子,一邊也不打算賣弄接暗器的功力,而是右手掌心一吐,一股內力疾射而出,頓時把那根己快至我面門前牛毛針給逼了回去。
來如流光,去如閃電,只聽到臺上一聲悶哼,頓時一個人影便氣絕在了當場,可見那針上蘸藍之物必是劇毒無比之物,若真被暗算中,死的怕就是我了!
這一變故,頓時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尉遲修和莫清歡等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站到我的身邊,環視全場,戲臺之上,除了溫玉蓮有些驚呆的駭立在當場外,其他所有的人都已經嚇的匍匐在地了!
“離憂,誰準你撲過來的?你忘記我對你說什麼了嗎?”顧不得先去處理那刺客之事,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大罵水離憂一頓,明明再三關照他不可妄動真力,而不過一根區區牛毛暗器,若是輕易就能暗算到我,那我旅遊活動用混了,他卻還是不顧自己的身體就撲過來了,不敢想象若是我沒有及時把那針給逼發回去的話,現在也許的就是他了,讓我如何能不冒火?
他在我懷裡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那緊緊抿死的嘴角卻顯示著他的倔強和堅持,我不用想也知道,若還有再一次,他依舊會想都不想的就衝過來為我擋針,一時間心裡是又疼又憐,摸了摸他的發,“不是故意要對你吼,只是當知道那樣對你很危險,尉遲修,還待著做什麼,看看離憂他的身子可要緊?”
水離憂這次倒是聽話,在我身前一動不敢動,任著尉遲修過來替他診脈,咬緊著下唇,眼睛卻還是關切的看著我。
我微微放開他的腰,牽住他一隻手,輕輕的掐了一下他的手指,以表示我對他這番不顧死活的行為不滿。
“啟稟主上,水堂主這些日子都堅持服藥,恢復狀況良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