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快喝吧!”我淡淡的道。
這麼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卻讓水離憂和尉遲修都大大的怔楞在了原地,連莫清歡的臉上都忍不住浮現出幾許異色,因為從來都是下屬給我這個主上試藥,幾曾有過我為別人試藥之事?也難怪他們一副驚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表情了!
“快喝啊,看著我做什麼?我的臉又不能當藥吃,快喝了,等涼了就沒什麼太大的效果了!”
我輕輕的瞥了他一眼,看著他戰戰兢兢的幾乎立即把藥仰頭喝了個乾淨的情景,我的嘴角邊才露出幾分輕鬆的笑意拉。
藥喝完了,我們終於可以開始啟筷吃飯了!
卻在此時聽得水離憂突然開口對尉遲修道,“尉遲,我可能坐不慣馬車,在車內被馬車的搖晃,弄得頭很痛,你能不能給我再熬一碗可以治暈眩狀的藥?”
我立即抬頭看向水離憂,卻發現他正低著頭,一臉蒼白,似乎真的被暈車折磨的不清,我有些發懵,一時有些糊塗,難道他其實也是暈車的?只是偽裝的好?那我之前還讓他給我按摩?
尉遲修也明顯一怔,似乎沒料到從來不在人前示弱半分的水離憂,竟然會當著這麼這麼多人的面,說他自己暈車,一時讓他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你已經喝了一碗藥了,剩下的那碗,一會上路後,我會讓人煎熬好送到主上車廂來的!”
水離憂沉默的點頭,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而莫清歡則充分的表現出‘兩耳不聞身外事’的最高境界,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這番對話,之前因我的試藥所產生的詫異之色,也早就收斂的乾乾淨淨了!
“吃飯吧!”我用淡淡的三個字打破這樣沉靜的氣氛。
三人立即拿起筷子,安靜的開始用起飯菜來,不知他們平時自己吃飯時是不是也這麼訓練有素,三個大男人吃飯,居然發出的聲音還不及我一個女人,碗筷杯碟間交錯的聲音和情景是幾乎看不到的,只看得到他們的嘴一張一合的細緻動作,就如同欣賞一出啞劇。
我心中痛苦不已,覺得幸虧暈車的不適,讓我實在沒有太好的胃口吃東西,否則即便不暈車,這般吃飯也實在會讓我消化不良。
而換個角度來看,他們這般與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心裡的不自在和壓力怕是比我還要多許多!
以後若不想彼此都難過的話,看來分開用餐實在是很有必要之事。
一頓飯草草的用過,三人的飯碗都朝了天,中間的菜卻幾乎沒怎麼動!
馬車重新上路,走了小半個時辰,一碗猶帶著幾分燙手的藥碗,被一個丫鬟送上了馬車。
水離憂接了過來,打發了那丫鬟下去之後,放到嘴邊吹涼,卻沒有喝下,反是遞到了正難受著的我的面前,“清塵,喝下吧!會舒服些!”
“這是給我的?”我一楞,隨即看到他有些羞赧和躲避的眼神,立即笑了起來,此刻的離憂雖然依舊面色不算紅潤,卻並沒有之前吃飯時的蒼白和不適,顯然他並沒有所謂的暈車之感,也就是說他之前的模樣只是假裝的,為了顧全我的臉面,沒有說是我暈車,反說他感覺不適應馬車旅行,問尉遲修討來藥自然也是要給我喝的!
沒有從他手中接過碗,反而坐起身子,把嘴依向那隻藥碗,就著他的手,把那碗味道怪怪的藥給喝了下去,眉頭微鎖,口中是苦,心卻是甜的!
他見我喝完,才把藥碗放到一邊,又主動依坐到我身後,雙手按上我的頭,繼續飯前一路上的按摩之舉。
他的按摩手藝,比起書房裡初次給我按腿時的經驗相比,進步了何止一點半點,起碼此刻手上的力道掌握的是正好的,看來這一趟旅程,也不全然是遭罪啊!
(明天柳去上海,血娘子一文不更,請大家明天白天不要蹲坑!)
024 名角
如此行走了三天,那暈車之藥,也一日一碗的不曾間斷的往我的車上送,每次都是由水離憂給吹涼了,才送到我的嘴邊的。
車廂內空間再大,它終究是馬車一輛,可供活動的空間實在有限,沒有城鎮可休息的結果是,我和水離憂三天裡不得不白日裡同車用餐,夜晚同車共眠,他從第一天的打坐了一夜,到第二天臉色蒼白的和鬼一般的被我強制性按倒在身側,僵硬著與我共眠了一宿,到第三天的雖然依舊不自在,卻總算自發的知道不要惹我不高興,在該睡覺休息的時候,遲疑著緩慢的躺到了我的身邊。
而我就像個喜歡逗弄孩子的惡劣母親一般,看著他眼裡不斷的轉換的各種表情,先是從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