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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又有些抗拒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不急,耐心的等著他給自己作好心理防線,好一會,才見他緩緩的把手放到我的掌心,我倏地用力握住。

這是一隻男人的手,修長美麗,卻並不柔嫩,滿手都是厚繭,連指尖都不例外,這些厚繭告訴我,他的武功和他今天的地位,並不是靠他清冷雅緻的外表得來的,完全是他努力練功,一絲不苟的執行命令而換來的。

他的手有點冷,就如同他的臉給人的感覺一般,我一邊握著他的手,一邊緩緩運起內力輸了些給他,讓他的身子不至於感覺寒冷。

他的目光中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我會這般做,他以為我是想輕薄他嗎?

我也對上他的目光,他分明有些羞澀的垂下眼瞼,我的心情在這一刻卻更是大好了起來!

真是一個羞澀可愛的孩子呢!

內力輸過之後,也不曾放開他的手,而是一路牽著他走進了我的書房,然後才放開了他的手,他有些無措的站在門口很近的地方,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拿了一本書,習慣性的在軟榻邊坐下,抬眼一看他還傻站在一邊,便微微笑了一下,“離憂,會撫琴嗎?”

他立即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知道他會撫琴的,六大堂主之中,只有他是最擅長樂理的,幾乎任何樂器到他手中都能變成美妙的曲子,或者說他利用任何聲音成為能聽的曲子,只不過很少有人能有榮幸聽他演奏罷了,而那些聽過的人,自然沒有活在世上的,因為樂曲便是水離憂的殺人武器。

這也是為什麼一般握劍的人不過是掌心有繭,而他卻連手指尖都有繭的原因。

我怕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把這殺人的絕技,用來給我做風雅消遣的人了吧!

“撫一曲吧!”我指了指書案後面的椅子,示意他坐那裡撫琴,因為這書房裡,除了我身下的軟榻,便只有書案後面一張椅子,我為的固然是要他坐下,撫琴不過也是找的理由罷了,事實上此刻我更想做的是開啟窗子,吹著冷風,聽著驟雨,但是因為屋子裡有他,所以這樣的打算只好作罷。

聽到他細微的腳步聲,我的臉在書後,不用睜開,也能感覺到他小心翼翼的在我專用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些無措,因為這屋子中並無樂器。

不過他的無措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多時,門口便傳來了腳步聲,停留在門前是小心翼翼卻又恭敬的聲音,“啟稟主上,琴送來了!”

“恩!”我在書後似有如無的應了一聲,門便被輕輕的推開,影子傳令的速度還是一如以往的有效率,不過可憐他現在做的這些都是我隨便指使下做的無聊事情,還真有點大材小用的感覺了。

然後輕微的放琴的聲音過後,是丫鬟退出關門的聲音。

大大的書房裡又只剩下我們兩人,我翻了一頁書,便聽到了幾聲清脆的琴聲,他似乎正在除錯琴絃,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突然多說了一句,“彈別人沒聽過的給我聽!”

“是,主上!”他的聲音低低卻清晰的傳來。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我倏又放鬆了自己,繼續看手裡這本有些無聊的書,這古人還真是無趣的緊,一本用來消遣時間的書,也能寫得這般的艱澀和僵硬,完全讓人沒有了看書的慾望。

而此時,水離憂的琴音已然緩緩響起了,清雅悅耳,又隱隱含著幾許氣勢,然後緩緩的,那清越的琴音逐漸變成雲頂龍吟般的高亢,有氣衝河漢雲霄,音撼泰山九嶽的架勢,曲調也完全由不染塵埃的清濯,變成了悲壯豪氣的粗獷,讓我聽得有耳目一新,卻又覺得有哪裡不對的感覺。

很快,那曲調再度演變,一改之前的豪壯,又告低迷了起來,如泣如訴,竟然悲慟至極,那一聲又一聲的,在我我耳邊悠悠不絕,我不曾被他的琴音挑起什麼不好的回憶,卻被他的琴挑得再也躺不住了。

起身,手按在了他的琴絃之上,他似乎對我的突然靠近,驚了一般,他彈得太投入,似乎完全沒發現我的靠近,所以此刻突然看到我放在琴絃上的手,他立即僵硬了,連驚訝的表情都沒來得及收。

我本想斥責於他,看到他這絲毫沒來得及掩飾的錯愕,我只得對著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已分不清是憐憫他,還是低怪他,“離憂,你可知道你錯在哪裡嗎?”

他有些傻傻的看著我,我從他的表情上便知道他完全不知怎麼惹我不高興了,這人以往從沒人如此接近於他,是以那些人都以為他是個清冷高傲的個性,而若非我這三番五次的觀察他許久,定然也會認為他是那麼一個人。

然而現在,看著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