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似的輕輕推推趙宗實,嚶嚀著嘟囔一句。
“今夜良辰美景,風月無邊,絳,不如我們?”趙宗實故意降低的聲調,充滿磁性地誘惑著沈絳,沈絳最拿他這聲音沒輒,差點就被甜蜜的氣氛,溫柔的誘哄拐上賊船了。
“好啊好啊,”沈絳興高采烈地蹦起來,查點撞到趙宗實的下巴。“我們把昨天剩的那瓶酒喝完了吧!”
呃,趙宗實好生鬱悶,這壞孩子,真會煞風景。
自小被我們這些善良的同人女姐姐們荼毒過的沈絳,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被這個作古很多年的趙宗實勾引上床呢?想要春風一度,小趙同志啊,組織給你句話:還需努力!
“《中庸》的中心思想是儒學中的中庸之道,它的主要內容並不是中立、平庸,其主旨在於修養人性。其中記載的學習方式是: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而博學可以從書本、生活中慢慢積累,其他的四個則必須有意識地約束自己、培養良好的習慣才可以做到,所以,從今天開始,每個人都要嚴格要求自己,一日三省。”沈絳上課的時候,卻能脫卻那仙子般的誘惑,嚴肅地站在那裡,充滿了師嚴道尊,散發著讓人信服的氣息。
總之,還沒有人的一顰一笑能夠這樣牽動趙宗實的心,包括他那小名叫做滔滔的正室。此女非凡,先擱下不表,此後會有詳盡說明。
趙宗實就坐在那裡貪戀地看著沈絳的一舉一動,有時沈絳發現了趙宗實的關注,會回報他以微笑,而更多的時候沈絳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孩子們身上,趙宗實很不爽卻沒有辦法,畢竟沈絳是有了那群孩子以及做個好先生的夢想,才支撐他活到今天。沈如柳一家的事趙宗實早在汴梁的時候就有所耳聞,卻直到他到了秦州才有傳言說這突然轉了性,出了名的眉山私學先生是當年含冤下獄的沈如柳獨子。
趙宗實當時就想,既然是罪人之子為何又要出名惹人猜忌,現在看來,以沈絳的性格來看,出名也不是他故意招搖的,而是他的才華確實不是一個小小的私學能盛下的。趙宗實也想親眼看看沈絳能最後走到何種地步,就算因為身世問題,將來他的路有萬般艱險,他也想和他攙扶著一起度過。
但是,變故卻在此時風生水起。公元1054年,宋仁宗至和元年秋,仁宗病重。
“絳,我要回汴梁了……”趙宗實在深秋的一天晚上,看著窗外依然綠意昂然的竹子,不敢看沈絳的臉。
沈絳卻放下手中的書,走到他面前,笑著看他,“怎麼?升官了?”
“你這麼想也可以。”趙宗實迫於姿勢問題,只能看著沈絳,沈絳亮晶晶的眼睛曾經多少次誘惑著他吻下去,但現在,他只覺得,吻下去是對沈絳的褻瀆。
“到底怎麼了?升官了還這樣悶悶不樂?”沈絳蹲下身,想開導這個才22歲的少年,這樣的表情實在不適合他,他心裡的趙宗實應該總是那樣意氣風發,笑得自信滿滿。
“我,可能這一去,就不能回來了。”
“為什麼?”
“皇上病重,睿王又虎視耽耽,所以聖上昭我回去……”沈絳歪頭等著趙宗實繼續往下說,沈絳覺得這不過是皇上要召回信任的將軍護駕,卻沒有想到接下來的話讓他啞口無言。
“聖上昭我回去執印東宮。”執印……東宮?雖然言辭委婉,但是沈絳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四個字的含義:當太子!怪不得你會這樣雄姿英發,這樣氣蓋天下,這樣年少得意,這樣藐視天下,原來你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未來的天子。沈絳暗罵自己白痴,怎麼就沒想起這耳熟的“趙宗實”三個字其實是宋英宗的名諱,而那周敦實之所以改名周敦頤,不正是為了避諱這個“實”字?
沈絳不怪趙宗實隱瞞他,因為從周圍的人對他的態度,他本應該能推斷出來的,更何況,他也沒有對他隱瞞姓名,所以怪只怪自己麻痺大意、和缺乏聯想。
“確實是升官了呢,你不是應該叫宗寶麼?”沈絳叉開話題,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和這未來天子對話,怪不得有人要刺殺他,他還天真的以為這是王侯勾結外族刺殺小小防禦史這樣沒營養的行為,原來要刺殺的還是他,只是這人身份非凡。
“宗寶是皇上起的,宗實是父親起的。”是了,歷史上的趙宗實是這樣孝順的。
沈絳一時沒了話,他想起了那宋英宗那著名的“皇考事件”和那讓人扼腕的英年早逝。本來能遇到皇上,足夠讓沈絳興奮一年都睡不著覺,但是現在他卻一點也不高興,是不是因為自己愛上了他,所以他無法高興於自己的愛人有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