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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略微有些瘦削。頭上簡單的挽了個男子常挽的高髻,插著一支黑玉髮簪。臉上看著有些熟悉,可是滿臉的絡腮鬍子,遮掩了他的容貌。

範朝風騎在馬上,忍不住回頭又看了那個絡腮鬍子的男人一眼。——範朝風自己以前也留過鬍子,自然知道鬍子有什麼作用。只是不知道這人是故意要隱藏真容,還是本來就天生如此……

範朝暉也覺察到自己緊緊盯著的那人對自己有了感應,往自己這邊看了好幾眼。只是自己如今的樣子,就算是自己的娘死而復生,也不能一眼認出自己。

範朝風想了想,挽了馬韁繩,湊到宋遠懷身邊低語了幾句。

宋遠懷也回過頭來看了這邊幾眼,點了點頭。

大軍便不再耽擱,都如水流一樣呼啦啦地進了城。

等城主大軍回城之後,守城的卒子才讓普通民眾依次進城。

範朝暉他們一行人算是最後一批進入輝城的。他們進來之後,守城官便敲起了銅鑼,大聲宣告:“關城門”

包鐵嵌釘的兩扇城門便吱吱呀呀地關了起來。

範朝暉坐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灰沉沉的大門,又轉過頭看了看遠處進退有序的大軍,眉頭皺了皺,又舒展開來。

“老爺,我們要去何處下榻?”他身邊的一個護衛低聲問道。

範朝暉上次來輝城,乃是住在城南的一個客棧裡。那裡龍蛇混雜,他們這一行人,要住在那裡,似乎有些顯眼。

想了想,範朝暉便道:“去問問這城裡最大最好的客棧在哪裡,我們就去投宿吧。”

那護衛有些疑惑,問道:“老爺,我們這裡也有人手,為何不去……?”

範朝暉笑道:“我們去了,他們就不能再在輝城待下去了。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再說,我到輝城,有公事,你們要小心些。”

眾護衛忙應諾。

一個人便下馬去打聽這輝城最大的客棧在何處。

問清楚了方向,他們便一人一馬,飛奔過去。

宋遠懷聽了範朝風的囑咐,在路上就囑咐了人盯著這十九個人。

盯梢的人看見他們住進了輝城最大的客棧,便對客棧裡的自己人打了招呼,讓他們輪流盯著。自己回了仗義樓,給宋遠懷報信。

此時範朝風也在樓裡,正有些心神不屬。

宋遠懷聽了回報,點頭道:“目前來看,還沒有什麼不妥。繼續盯著,若是有問題,立刻來報。”

那人領命而去。

宋遠懷對範朝風笑道:“你也是太謹慎了。——說不定是哪個世家大族的人出來遊歷罷了。”又喜滋滋地誇耀自己,“我們輝城,在我宋遠懷的打理下,已經是江南唯一一塊的好地兒了。”

範朝風本來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聽宋遠懷這樣自吹自擂,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道:“但願是我想多了。”

兩人各自回家。

範朝風回到自己家裡,同安解語一起吃過飯,又閒聊了幾句。聽說自己不在城裡的這幾日,安解語哪裡都沒有去,日日待在家裡,連旁邊的宋宅都沒有去過,範朝風便狠狠地誇了她幾句,又許諾等閒了下來,再帶她出去遊玩。

安解語想起因為範朝風不在家,她哪裡都沒有去,也有一陣子沒有去仁興堂的賭坊查賬了。昨兒那南宮雪衣還給她送信過來,是賭坊的收益近來不如以前,掉了三成多,不知出了什麼問題。

安解語也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客人來得還是不少,可是收入卻是一天比一天少。她在家裡閒來無事的時候,將這兩年來的收入同客人流量做了個大致的表格。基本上,賭坊的收入,跟客人流量應該是成正比的關係。而且他們賭坊從各地賭坊收取的使用費還是節節上升。看來,問題應該是出在賭坊內部。

安解語又仔細研究過南宮雪衣送來的最近三天的帳本,如果她沒有猜錯,賭坊的籌碼房裡,應該出了內鬼了。

“到底還是止不住。”安解語自言自語道。

範朝風剛從淨房洗了澡出來,聽見安解語在嘆息,便問道:“什麼止不住?”

安解語隨手把帳本收起來,堆在一旁的博古架上,道:“人的貪念唄。”

賭坊裡的內鬼跟外人勾結這種事,不管是哪個朝代,哪個時空,都有發生。就算是在她前世工作過的賭場裡,有那麼多先進的監測手段,包括每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全方位、無死角的隱藏攝像機,也改變不了有些人自作聰明,覺得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和人脈,同賭場對抗,內外勾結,損公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