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些進項,卻是於林深和五房兩家都互利的好事。林氏感激安氏的建言,硬是拉了安氏也做了那菂花鋪的東家。安氏那一千兩銀子的本,今冬已經大部分都回轉了。林深家的也是知恩圖報的人,便也一貫供應四房風華居需要的奇花異草。
範四爺知道此事後,也曾笑道:“還不知道我家解語居然有陶朱之才。”又好奇問道:“你掙了這許多銀子,要做何用?”
安解語對自己在這個異世掙得第一份銀錢甚是驕傲,就不客氣地回道:“這都是我的私房,做什麼要告訴你?”
範朝風吃憋,也不生氣,仍笑眯眯道:“我家解語真是出息了,連攢私房錢都會了。要不要為夫幫你再添點兒?”
安解語就佯裝氣憤地樣子問道:“什麼叫幫我添點兒?難道你也有私房?”
範朝風便也做出財主的樣兒,在一旁大搖大擺地坐下,沉聲道:“為夫要養家活口,這私房當然也是少不了的。--不然怎麼做這一家之主。”
安解語一聽就炸了鍋,撲過來擰了範朝風的耳朵道:“你要搞清楚這個家裡,我的銀錢都是我的,你的銀錢也是我的你還敢藏私房?!--說,都藏在哪裡?”
範朝風便做出“怕怕”的樣子抱頭鼠竄,兩人在屋裡打打鬧鬧,笑成一團。
直到兩人都嬉鬧累了,範朝風才抱了安解語,躺在內室窗前的貴妃榻上,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有些急喘的呼吸慢慢平靜下來。
過了幾日,範朝風便讓小廝們抬了七八個大箱子進來。
到了晚間,範朝風將安解語叫到內室,親自開啟給她看,卻是滿滿七大箱的黃金。
安解語咋舌道:“我的乖乖,這麼多金子,你是剛剛去劫了錢莊嗎?”
範朝風笑道:“又胡說八道了。--你不是說,你的都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嗎?這些都是我的私房,現在都是你的了。”很是大方慷慨的樣子。
安解語感動,肯這樣將全副身家交給自己女人的男人,就是在她的前世,也絕對是好男人。便轉過身,拿帕子輕輕在眼角印了兩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範朝風便問道:“怎麼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過來看看?”
安解語忙回頭道:“沒事。剛剛有砂子迷了眼,現下都好了。”又走到那個未開啟的箱子邊上,問道:“這裡是什麼?”
範朝風便又開了箱,卻是滿滿一箱碎銀子,就道:“這些給你平時零用。風華居的開銷,還是算在公中的賬上。不用我們另外拿錢出來。”
安解語剛剛才看了七大箱擺得整整齊齊的金磚,現在再看這一大箱子碎銀子,就覺得跟土塊瓦礫一樣,不禁就笑了起來,道:“我現在才明白,什麼叫‘美人都是比出來的’。--這銀子平時看著甚是美貌,可是在金子面前,就顯得村裡村氣的。”
範朝風聽了,嘴角微微上翹,想了想,道:“還以為你變了,可這愛金子的嗜好,卻一點都沒有變。”又道:“幸虧嫁到我們家,就算是有這愛好也不是大事兒。要是嫁到別人家,可有的是饑荒好打。”
安解語便啐了他一口,嗔道:“這世上誰不愛金子,到你嘴裡,就變了味兒。”又問道:“怎麼你都不用銀票嗎?”
範朝風道:“大哥說現在還是金子更有用些,讓我把手頭的銀票都去兌了金子和碎銀子。”
安解語點頭道:“都說是亂世的黃金,盛世的古董,看來世道是要亂了。”
這次輪到範朝風詫異。--聞絃歌而知雅意,以前怎麼不覺得安氏如此精明?看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其實範朝風倒是高看安氏了。這句話,不過是她前世從書上看來,現在順口說說而已。要說她一來這裡,便是深宅大院,偶爾出去兩次,也是前呼後擁,完全不知這裡一般人的苦處。也就前一陣子元宵節那晚的行刺栽贓,讓她隱隱有些覺得不妥。可國公爺和四爺都是有本事的人,范家也是兵強馬壯,安氏覺得背靠大樹好乘涼,因此也未多想。
範朝風又便偏了頭去看安氏妝臺上的首飾,打量有哪些顏色舊了,又或是款式老了,琢磨著要給安氏換些新頭面回來。就看見那套綠翡頭面放在首飾盒的上層,微覺得有些眼生。又想到自己給安氏打了無數的首飾,自己也都記不全,便也釋然。
兩人說笑幾句。範朝風就一個人將幾口大箱子搬到內室的小隔間裡,又在地板上搗弄幾下,居然出來一個地道入口。
安解語瞠目結舌:“這裡也有地下室?”
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