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些,我還能容得下他們。可是如今,他們先試圖用私兵威脅我,私兵不成,又扯出‘天女’這一出。左右還是為了要挾我。——你是知道的,從他們做出‘天女’的局,他們全家的命,就不在他們自己手裡了。我不想要他們家的‘天女’,不過,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只是之前,我想不出用什麼理由,來面對北地那些已經將‘天女’奉若神明的民眾。四弟妹的話,卻是提醒了我,讓我想到了藉口,到時候就算滅他周家滿門,也讓北地眾人,對我說不出一個‘不’字”
無涯子聽了微微一笑,道:“四夫人確實所知甚多,說不定,四夫人才是真正的‘天女’。”
範朝暉警醒地看了無涯子一眼,沉聲道:“胡說什麼呢?——四弟妹不過比一般人多看些雜書,哪裡就到了‘天女’那麼嚴重的地步?她要是‘天女’,當日也就不會在舊都你家的院子裡,面對著那些夷人兵士尋死了。”
無涯子白了範朝暉一眼:“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著,也就放下了,去幫範朝暉籌劃對周家的行動。
這邊範朝暉和無涯子緊鑼密鼓的安排了一切事宜,轉眼就到了三月十五。
周家的人也一直焦急地等待著王府的回應。誰知王爺回了上陽兩日,只發了話讓他們等著,並沒有馬上派人到周家來提親。
周欣等不及了,日日和孃親發脾氣。
周夫人也是執拗,便對周仁超道:“老爺,我們欣兒如此貴命,難道一定要嫁給上陽王?”
周仁超煩惱道:“你在上陽王的地盤,還想嫁給別地的貴人,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周夫人撇撇嘴,不再言語。
周仁超心裡著急,生怕這王爺的花轎還沒有上門,那大雨就先下了。——若是大雨已下,他們的籌碼就少了大半。欣兒以後就算是入了府,地位怕還是不穩當。便又找了白雲道長,再給了他一千里黃金,讓他將那大雨,再推遲幾日。
白雲道長看在黃金的份上,滿口應承,也是日日開壇做法。
三月十五的深夜,上陽城的四圍,居然不像以往的十五,圓月高懸,明空萬里。反而一片烏雲飄了過來,將滿月遮得嚴嚴實實。
周家莊前漆黑的夜空裡,本來一片寂靜,突然從遠方傳來沉重的馬蹄聲。
周家莊前院守門的人抬眼看去,只見數百名穿著玄甲,頭戴蒙面頭盔的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
他們來勢洶洶,守門的人還未來得及報信,已經被一刀割下了頭顱。
周家莊別的守門人見勢不妙,立時四散逃開。周家莊的大門立時被騎兵衝破,一眾人等如同殺神,闖入周家莊內,直奔周家莊裡各房主子住的的地方而去。
許多周家莊的人,只要是在內院裡,都在睡夢中便被一刀斃命。周家大房的內院裡,更是被範朝暉親自帶著人,蒙著面,將周仁超、周夫人和周欣,俱都射殺在內。而無涯子又在周家莊裡搜尋到白雲道長的蹤跡,也將他順勢結果,又要收回當日翠微山失落的黃裱紙。卻是翻遍他的全身上下,只找到了最後的一張。
這些蒙面騎兵在周家各房的主子那裡執行完任務,便將屍體都扔到正屋,淋上熱油,付之一炬。
而那些騎兵來去如風,已是離開了周家莊,站在遠處觀望。
周家莊裡未住在主子內院的下人也被驚醒,見到主人院子裡濃煙滾滾,慘叫聲不聽,都嚇得不敢過來。等聲音消停了,才過來看看,卻是哪裡有一個活口?
此時子時已過,轉眼到了三月十六,天色更加陰沉。周家莊的大火也越燒越大。正在大火燃得最猛烈之時,一場傾盆大雨瓢潑而下,將那大火澆得搖曳起來。
那日夜裡,很多過來救火的人,都看見了火在雨中燃燒不停的奇景,都嘖嘖稱奇,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
此後兩日,三月十六、三月十七,北地大面積降雨,雨水充足,將北地的春旱徹底解了困。
北地的鄉民,一邊忙著趕緊下種,一邊議論著周家的滅門慘案,不知到底出了何事,誰又那麼大膽,敢將“天女”都燒了去。
範朝暉見時機已到,便讓人出了告示,言道周家的天女乃是私自下凡,引得上天震怒。北地之前的大旱,就是因為天女違背天條,上天方才降災於北地。而上陽王得上天感召,助天女歸位,上天為了嘉獎上陽王,便連降暴雨,解了北地的春旱。
此告示一出,民眾才恍然大悟:原來北地的大旱,俱是周家那個私自臨凡的“天女”所為——便又都慶幸,自己的北地之王,沒有娶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