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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地兒,就真的要被廢棄了?”

周芳荃搖頭道:“這些事,你問王爺還好些。問我確是問錯人了。”

安解語失笑:也對,她是杞人憂天了。

便收斂了心神,在屋裡耐心查驗起來。

很快,安解語就找到了當年暗室的所在,便叫了周芳荃過來,讓她試試能不能開啟地上的那個暗門。

周芳荃試了一下,皺眉道:“這個門似乎被人擰壞了。”

安解語沒有在意,道:“可能是燒壞了吧。”

周芳荃手上又用了內力,才將那暗門提了起來。

安解語探頭一看,下面黑呼呼的,似乎還能見著一些影影綽綽的影子。

周芳荃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在手上晃了晃,點燃了,遞到安解語手裡道:“你拿著下去。我在上面給你把風。”

安解語點點頭,就一手拿著火摺子,一手摸著往下走的階梯,倒退著一步步下到暗室裡。

這個暗室,當年安解語也只同範朝風下來過一次。她對當時的情形都記不清了,只記得範朝風將幾箱黃金放在這裡,說是要給她和則哥兒以備不時之需。想來那話自是不祥。——他說了這話不久,就去了。

安解語有些失神地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又轉頭去看了那碼在一起的金條,不由皺了皺眉,那堆金條似乎是缺了一個腳,有一堆已是塌了下來。

安解語慢慢將那些金條拾起來,碼好了,仔細看去,好象又不差了。——過去這麼久,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卻在這裡糾結她的金條是不是少了幾根?

安解語不由笑起來,覺得自己的神經已是粗大到一定程度,快要刀槍不入了。

這邊想著,安解語就伸手將最上面的幾根金條拿起來,在火摺子下照了照,便要隨手放到自己帶來的包袱裡。眼角的餘光卻看見有一根金條似乎不同尋常。

安解語忍不住將它拿出來細看。不看還好,這一看,安解語已是雙手顫抖起來。

只見這根金條上,不知什麼時候,範朝風刻上了他和安解語的名字,還在他倆的名字上,刻了兩個極趣致的小人。兩人的名字下方,又刻有“江南,輝城”四個字。

看著那兩個手拉手的小人,安解語終於號啕大哭。——她不知道,原來她在範朝風心裡,不僅僅是妻子,還是傾心相許的戀人原來範朝風曾那麼渴盼過同她一起,白首偕老。他留下這根金條在這裡,是預感到他會一去不回,還是他在這裡許下心願,要同她把臂同遊江南?

可是他們,到底回不去了。不管是白首偕老,還是把臂同遊。他不在了,她,也不在了。

周芳荃在上面聽見安解語在下面大哭,不由著急起來,就將暗門拉開一條縫,輕聲問道:“語娘,可是嚇著了?”

安解語忙止了哭,哽咽道:“沒有,沒有嚇著。 只是一時感觸,忍不住了。”

周芳荃有些明白,還是勸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

安解語用袖子抹了把淚,將那堆金條掃了一半到自己的包袱裡。剩下的,就放在這裡,留給有緣人吧。

將包袱包好,安解語就弄熄火摺子,一手抱著包袱,一手攀上了扶梯,對上面的周芳荃道:“弄好了,我要上來了。”

周芳荃便將暗門開啟,看安解語一步步爬上來。又伸手接過安解語手裡的包袱。周芳荃未料到那包袱居然這樣沉,一不小心,幾乎掉到地上。

安解語嗔道:“荃姐姐可要仔細些。——這可是我們去江南的命根子。沒了它們,我們就真的要喝西北風去了。”

周芳荃忙抱緊了包袱,又一手將安解語拖出來,就道:“放心。我這不是沒有料到嗎?”又掂了掂那包裹,嘖嘖道:“說起來,四爺和王爺對你都不錯。——若是四爺還活著,你還真難以抉擇呢。”

安解語聽了這話,極不自在,忙正色道:“荃姐姐這話說差了。我可是打算要不依靠男人,完全靠自己過活的。”

周芳荃就將那包袱在安解語面前晃了晃,似笑非笑道:“不靠男人?——那這是什麼?既然你這麼有決心,我就把它扔了哦”說著,作勢要扔出去。

安解語明知周芳荃不會真的扔了,還是滿臉通紅地抓住周芳荃的胳膊,喃喃道:“這不算。——這是我夫君留下的,花我夫君的錢,天經地義。不叫‘靠男人’。”

周芳荃見安解語羞慚,也不再逗她,便將那包袱背在背上,道:“東西拿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安解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