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被俘的慕容家女眷看見這邊的濃煙,已是哭成一團。
範朝暉坐在馬上,衝自己的兵士點點頭,便策馬向前,往後方的營地奔去。
下剩的打掃戰場,清點殺敵人數、繳獲的財物,還有自己軍隊裡的傷亡統計,以便日後論功行賞,都有專人負責。他是主帥,並不用事必躬親。
無涯子在後方的主帥營帳裡等著範朝暉歸來,見他卸下盔甲,便接了過去,又給他遞上一身玄色袍子,就有些著急地問道:“太子一行人可是去了韓地?”
範朝暉走到屏風後,先將身上沉重的黑甲換下來,穿上無涯子剛才遞過來的袍子,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才道:“正是。”又對無涯子笑道:“你當日從皇后那裡順來的皇帝同外敵的證據,以後大概可以派上用場了。”
無涯子也鬆了一口氣,笑道:“韓永仁跟你兄弟一場,不如此,你也不好收拾他。”這韓永仁便是韓地的豫林王。當日和範朝暉、謝成武在舊都三分天下,只是忌憚範朝暉和姻親謝家合謀,對付韓地,一直小心謹慎,不與其他兩家紛爭。
範朝暉也坐下嘆息道:“沒有辦法。逐鹿天下,能者得之。”
無涯子點點頭,“既然要爭,就不能有婦人之仁。你知道我是一直站在你這邊的。可若是韓永仁偷偷殺了太子怎麼辦?”
範朝暉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便搖頭道:“多半不會。他肯定會打著挾天字以令諸侯的主意。我們等著瞧吧。”
無涯子放下心來,就上去給範朝暉把了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