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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繪歆抱著一個牌位在胸前,對著則哥兒怒目而視。

則哥兒年紀雖小,卻已經比身量嬌小的繪歆高出半個頭。

只聽繪歆正冷冷地道:“我再說一次,讓我過去,把這牌位放到供桌上去。”

則哥兒就嗤笑一聲道:“大姐,你嫁人嫁傻了吧?——今天是不是沒吃藥就出來了,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

繪歆也冷笑一聲道:“吃了藥的是你母親吧?——正躺在後面的棺材裡呢。”

話音未落,謝順平就知道不好,就要搶步上前。

則哥兒已是眼疾手快,出手如風,反手抽了繪歆兩個大耳刮子。又指著繪歆的鼻子道:“再有一句對我娘不敬的話,你說一次,我打一次。——我可不管你是誰,誰跟我娘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

繪歆的臉立刻腫了起來,連嘴角都流出血來。

謝順平見勢不妙,趕緊上前架住則哥兒的手臂,道:“三弟,你這是做什麼?”

則哥兒比謝順平要矮一個頭。不過他從小習練翠微山的功夫,別說尋常武夫,就算是周媽媽這種高手,他也能鬥上數個回合,對付謝順平這種經常使心不使力的人,更是易如反掌。便輕輕巧巧掙脫了謝順平的手掌,將謝順平的手臂順手反折到背後。

謝順平就被則哥兒提溜著胳膊,轉個了圈兒,呲牙咧嘴的轉過來,面向了繪歆的方向。

繪歆未料到則哥兒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功夫,不由大驚失色道:“放開你姐夫”

則哥兒還未說話,繪懿卻已從後面衝上來,拉著則哥兒的胳膊道:“則哥兒,二姐求求你,放開大姐夫”說著,就要跟則哥兒跪下。

則哥兒忙放開謝順平,又將繪懿扶起來,道:“二姐不必多禮。我跟姐夫鬧著玩呢。”

謝順平這才站到繪歆身邊,忙去看了看繪歆臉上的傷勢,又要叫人給她拿傷藥過來敷一敷。回身一看,卻見自家的下人沒有跟過來,便沉聲問道:“人都到哪裡去了?”

範忠這才過來行禮道:“回大姑爺的話,這裡不是下人能進來的。小的命人將貴府的下人帶到旁邊的院子歇息去了。”

謝順平就回頭對繪歆道:“你忍一忍,我去給你拿藥。”

則哥兒在旁噗哧一笑,道:“我沒說錯吧?——果然是沒吃藥就出來亂晃,難怪說話都沒腦子。”

繪懿也忍不住咯咯笑了一聲。

繪歆就朝繪懿瞪了一眼。

繪懿忙收住笑,眼角的餘光卻見謝順平正含笑看著自己,一臉讚許的樣子,不由紅了臉。

則哥兒最會察言觀色,一看這三人的樣子就知道有文章,便記在了心裡。

範忠就親自帶著謝順平出去,又讓人帶著安家的人去了風存閣,給王爺報信。

靈堂裡便只剩下范家的親戚和旁支,外客一個都沒有。

範朝敏和範朝雲算是長輩,卻是根本說不上話,就都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繪歆便舉起牌位,給靈堂裡的眾人看,又道:“這才是我們范家的宗婦,王爺的原配發妻,我孃親的牌位。如今供在這供桌上,才是應景。——有些人不顧名節,鳩佔雀巢,天都不容。所以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將她提前收走了。”

繪歆看了眾人的神色一眼,又指著安解語的靈牌道:“他們拜堂的時候,我娘還有一口氣在——是他們的大婚,將我娘活活氣死的我娘才是我爹爹的原配正室、北地的王妃”

此話一出,靈堂上的人都十分動容。

範朝敏同範朝雲對視了一眼,也不知所措起來。

繪歆看見大家臉色都變了,覺得十分暢快,就繼續道:“各位也知道,當日在婚堂上,我娘派了黃夫人回來跟爹說話,那女人已是自動解除婚約,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王妃——把這種女人當作王妃,記在范家族譜上,真正是給范家抹黑”

則哥兒聽了繪歆的話,不容大家有機會細細思量,就在一旁朗聲道:“真是笑話也不知道是誰一定要給范家抹黑我們范家的先宗婦程氏,早在三年前就命喪青江洪水了。你身為她的女兒,不為孃親的身前死後名著想,卻硬要拉個野女人出來說是你母親,故意用她來壞你親爹的婚事也不知你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則哥兒的話,將眾人的心又拉了過來。

則哥兒看了看眾人的神色,便又胸有成竹道:“還說什麼名門望族的黃夫人。你給我說清楚,謝地哪個村子裡的名門望族?你花了多少銀子僱的這個‘黃夫人’?——謝地的王爺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