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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交的朋友,如今被慧紋一說,自己到成了惟利是圖的陰險小人。

慧紋跟著南宮雪衣這麼多年,南宮雪衣從來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這一巴掌,就把她打傻了。只捂著臉,呆呆地看著南宮雪衣,難以置通道:“小姐,你那年還說過,你會照應我一輩子……”

宋遠懷不想再跟這丫鬟置氣,便對南宮雪衣道:“雪衣,我早跟你說過,升米恩,鬥米仇。這奴婢當年種種出格的要求,你都應了她,幫了她。如今怎樣?——你這不是養一個下人,你這是養了個祖宗”

南宮雪衣只好嘆了口氣,道:“慧紋,你這是自找的。做人太過心高氣傲,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只會給自己招禍。你如今既然脂油蒙了心,我也沒辦法就這樣放了你出去。”

宋遠懷就出去叫了人進來,又對南宮雪衣問道:“她的賣身契呢?”

南宮雪衣進去屋裡取了出來。

宋遠懷就拿了賣身契,對進來的人道:“給我將她送到煙雨閣邢媽媽那裡。就說是我說的,這丫鬟欠了我家的銀子。讓她在那裡接客還債,什麼時候還清了,什麼時候就放她出去。”

慧紋大驚失色。她跟了小姐十幾年,一直知道小姐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無論何事,只要自己求一求她,無不允的。

他們一家子,本來世代是南宮家的下人。只是自從她被挑中做了南宮雪衣的貼身丫鬟,這些年下來,很是多了些體面,就有些忘形。跟著小姐陪嫁過來,她也去試探過宋遠懷,只是宋遠懷看不上她。她沒辦法,才對小姐表忠心,表示可以不做通房。

南宮雪衣自是覺得她是個好的,便先答應了將她父母脫籍,連身價銀子都不要,又送了他們一百兩銀子,讓他們出城養老。

後來,慧紋又說她弟弟聰慧,是個讀書的料兒,又求著南宮雪衣脫了奴籍,要去考科舉。南宮雪衣也允了,也是連身價銀子都不要,一併賞了去的。

誰知真的如宋遠懷所說,有些人,就是得寸進尺。你越寬待她,她就越蹬鼻子上臉,都不知自己是誰了。——雖說得隴望蜀是人之常性,可也要看是自己努力爭取得到的,還是事事要靠人施捨。自己沒本事,還要心氣高,只能說禍福無門,唯人自招。

眼見慧紋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南宮雪衣有些不忍。只是想到她如今眼大心大,若是不能遂了她的願,不止安公子一家人,就是自己和宋遠懷,都已是被她恨上了。與其現在假慈悲放了她,給自己和別人養虎遺患,還不如現在就一棍子將她打入底層,再不能有機會對安家和宋家,造成威脅。

南宮雪衣再心軟,也是統領一個幫派的首領,也有自己的鐵腕在。便坐在一旁,沉著臉,並不為慧紋說話。

慧紋還要撲過來,抱著南宮雪衣的腿哭訴。

南宮雪衣只是一抬腿就讓她撲了個空,還未等她自己動手,宋遠懷已是飛掠過來,將慧紋遠遠地扔了出去,怒道:“還想對夫人動手,我看你真是活膩了”又對旁邊候著的人吩咐道:“別送去煙雨閣,給我送到紅燈衚衕去”

煙雨閣是整個江南最頂級的青樓,來往的人都是非富則貴,一般的女子想要進煙雨閣,也不是那麼容易。

而紅燈衚衕,卻是輝城最底層的娼館。所接之客,都是販夫走卒,自是不能同煙雨閣相提並論。

慧紋雖不想去煙雨閣,可是紅燈衚衕卻更是豺狼虎穴,就哭喊得更加厲害。

南宮雪衣在一旁別過臉,不去看她。

宋遠懷便揮揮手,讓人將慧紋帶走了。

這邊南宮雪衣才轉身坐下來,重重地嘆了口氣。

宋遠懷就坐到她身邊,伸手摟了她,道:“別為這種人費神。我這裡才有麻煩事要來了。”

南宮雪衣忙打起精神,問道:“何事讓我們的宋樓主都覺得棘手?”

宋遠懷長吁一口氣,道:“二孃帶著貞娘要從宜城回來了。”

南宮雪衣知道宋遠懷的爹,有個二房,乃是當年江南有名的“俠ji”翠仙。

那年宋遠懷的爹——仗義樓的老樓主同另一個大幫派火拼,一度落敗,生死不知,是翠仙捨命救了他。兩人在外,慢慢有了感情。

宋老樓主跟自己的髮妻,也就是宋遠懷的娘,也是恩愛夫妻,本來也沒有想過要抬翠仙過門。

只是後來,翠仙大著肚子從宜城追過來,跪在宋家門口,要讓肚子裡的孩子認祖歸宗。宋遠懷的孃親無奈,才同意她進門。

翠仙進門後不久,說是當日在宋家門外跪得久了,就滑了胎,孩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