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自己也攔不住她,便叫上平兒,讓她隨著李昔一起去清園。

一行人等風風火火地往清園去,進了院子卻不見人。

那領路的小丫頭忙問了一個抬水的丫頭,說是墨竹在屋子裡躺著呢。打人的婆子已經走了。

李昔聽了目光便冷了幾分,握緊了拳頭,直奔著屋子裡去。

正在床上躺著的墨竹聽到動靜,忙起身迎了上去,“大少爺,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絲毫沒有要告狀的意思,再看臉上印著清晰的手指印,右邊的臉已經紅腫起來。李昔心裡很難過,這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人,不管犯了什麼錯,也由不得一個下人來打。更何況墨竹的性子柔順,不象玉溪是個火爆脾氣是個能惹事的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捱了打。

玉溪紅了眼圈兒,跑上前去用帕子撫著墨竹的臉,恨罵道:“你是個傻子嗎?她打你的時候怎麼就不還手?”

墨竹張了張嘴,玉溪將她一推,跑進了內室從針線筐裡尋了一把剪刀就要與那婆子拼命去。

墨竹與春桃見了,大駭,兩人忙上前扯著她,讓她回來。

“我沒事兒,好玉溪,你快別這樣,我真的沒事兒。”墨竹焦急的叫喊聲中帶著哭腔,又轉頭問李昔道,“大少爺,您勸勸她,她這樣出了清園,可是要出鬧人命的。”

李昔冷冷一笑,道:“你放開她,讓她去把那婆子殺了,等官府來人把她抓走,看誰還給她老子娘養老送終?!”

玉溪聞言一怔,停止了掙扎,春桃趁機將她手上的剪子奪了下來。

玉溪望著李昔,半翕著嘴,又望了眼哭成淚人的墨竹,上前幾步跪在李昔面前,扯住她的衣袍下襬泣道;“大少爺,墨竹和奴婢同一年進的府;後又一起分到您跟前服侍已經八年了。墨竹姐姐是個什麼性子,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如今咱們一起進了長安,背地裡受了多少氣,吃了多少虧,您都知道嗎?墨竹姐姐不讓奴婢說,一是怕您生氣,二來又怕姨娘擔心。可奴婢今天忍不住了。您看看這園子,除了我們來時的幾個奴婢,哪個不是能說上幾句,欺負到我們頭上的。如今,就連守園子的婆子都敢打人了,趕明兒還指不定要張狂成什麼樣?大少爺,奴婢不敢指望您能為奴婢出氣。可是,您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您才是這清園正經的主子,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墨竹聽最後一句,覺得玉溪說得有些過了,忙跪在地上,道:“大少爺,玉溪的話您不要放在心上。奴婢受這點氣算不得什麼……”

聽了兩人的一番話,李昔心裡翻江倒海似地,她突然為自己悲哀起來。低頭看著墨竹紅腫的臉,有些激動地打斷她:“算不得什麼?哪個不是父母生養,親人疼的。誰又是生下來就是讓人打的,讓人罵的。你們雖是奴婢,可在我眼裡,我把你們都當成姐妹。之前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說一聲?真當我是個沒用的主子嗎?還有玉溪,我有說過我不管墨竹嗎?你拿了把剪子就能要了她的命?只怕是事未成,自己先送了命。你們對我的心思,我李昔都記著。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誰要你們這樣委委屈屈地活著,誰要你們這樣憑一已之力去做傻事?都給我起來!今天我們就把這筆帳好好算算。”

春桃站在一旁,已是聽得熱淚盈眶,想著自己能跟著大少爺算是跟對人了。她將墨竹與玉溪扶了起來。

平兒在門外聽了屋子裡的話,心中已是感慨萬千。大少爺真的已經長大了!

李昔看著墨竹道:“說吧,今天是怎麼回事?”

墨竹的臉上紅撲撲的,臉上還殘留著淚痕,“前幾天奴婢的一隻鐲子不見了。奴婢在前院找了幾天也沒找到,今天上午便到後院去轉轉,想著是不是晾衣服的時候掉在後院了。進了後院便聽到守門的張婆子對李婆子說……”墨竹猶豫了一下,看到李昔清冷的眸子,繼續說道,“說姨娘是個狐媚子,霸著老爺不放手。連正室夫人也不放在眼裡。不知對老爺下了藥,竟讓老爺對姨娘那麼服服貼貼的。奴婢聽了臉上臊,轉身就要往回走。不料那張婆子聽到了動靜,看到奴婢在那裡就……”

“她怕你說給我聽,就打了你?”李昔介面道。

墨竹搖了搖頭,“這只是其一。奴婢看到張婆子的手上正戴著奴婢的鐲子,奴婢就問她要。她不給,說是自己的。那是奴婢孃親給的,怎麼變成她的了?奴婢氣不過,就與她理論幾句。接著,她就打了奴婢……”

李昔氣得緊抿了嘴唇,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穩了穩氣息,向春桃道:“你去把那張婆子給我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