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低沉的聲音在語姿的身後緩緩響起。
“沒看什麼,只是閒著無事做,隨意的走走看看。”語姿波瀾不禁的回到道,依舊是背對著鳳孤,沒有行禮,沒有轉身,甚至是連看也沒看一眼。
“你別以為你不說朕就不知道你在看什麼了!”鳳孤冷笑:“你是在看最佳的逃跑路線吧!只要到時候兩大家族和朕相爭的時候你就會第一時間逃離朕的身邊。”
聽到鳳孤的這番話語姿方才轉過身:“看來陛下十一就不會放了我的了?”
鳳孤眉梢一挑,戲虐的笑問道:“你說呢?”
語姿抿嘴不語。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就連自己想要幹什麼他都是已經清楚的了,還要自己在說些什麼。那些無力的辯詞語姿說說都嫌累。
見語姿不語鳳孤忽然怒火中燒,在她的眼裡真的就永遠沒有自己的影子嗎?
憤怒的拉過語姿的手臂,強逼著與自己對視,灰色的眼眸裡閃著少有的火焰:“你以為你逃的了嗎?朕,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憤恨的鬆開了手,向後一推。語姿重心不穩,力氣全無,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神色憤怒的看著鳳孤:“玄鳳孤,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鳳孤冷笑:“來人,把朕給未來皇后特製的禮物呈上來!”
話音一落,便有太監手拿著硃紅色托盤躬身走了上來。
一方錦帕被掀開,硃紅色的托盤上赫然放著兩雙金色的鐐銬:一雙細小精緻的手銬,一雙是稍微粗大點的腳鐐。
第七章 囚鳥
寒風瑟瑟,雖是已經入春,但語姿還是感到刻骨的寒冷。這種寒冷不是來自外界刮來的寒風,而是來自內心深處的絕望,是來自手上和腳上的冰冷觸感。那種沉甸甸的感覺,那種搶眼金色的璀璨,那種外人口中的恩寵,都是讓語姿讓有內心發出冰冷。
巨大的奢華牢籠圍困在她的周圍,把她的藍天,把她的自由全都一一封鎖在外。現在的語姿就如同一隻美麗憂愁的金絲雀一般,被鳳孤給圈養在這深不見底的後宮之中。
蒼夕,你什麼時候才會來呢?
合上眼,站立在當初蒼夕離去時的那扇視窗,眼神寧靜而憂傷。
現在的自己已經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雖然有蒼夕留下的解藥,但還是起不了多少作用。光光手上腳上的這兩條金鍊子就已經夠自己受得了,何況每天晚上鳳孤都命人在自己的寢宮中殿上蝕骨睡香。
真的是好累,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不是沒有想過偷偷的拿掉放在桌上的香爐,但是香爐是被鳳孤特地命人凝注在桌子上的,就算是自己再大的力氣也別想把香爐給扔出去。何況自己現在已經孱弱到連白日裡不點蝕骨睡香都已經感到吃力的地步了。
看著樹梢上那自由自在的鳥兒語姿忍不住羨慕了起來,何時自己才能真的毫無顧忌的翱翔於這天地之間,不再有任何可以束縛自己的枷鎖。從舞華國的皇宮到玄兼國的鳳儀殿,從蕭凌風到玄鳳孤,這些人無疑不都在設法束縛住自己的腳步。自己那邁向自由的腳步。
“姑娘,離妃娘娘來了。”門外的宮女對著語姿小心翼翼的說道。
是害怕得罪未來的皇后嗎?所以對自己才會如此的恭敬?語姿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讓她進來吧!”語姿淡淡的說道,語氣是毫無感情的淡漠。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離愛,怕是這場暴風雨的前戲吧!或許連前戲也算不上。
風從門外吹進,一股靡靡的香味從外面傳來,一下子把大殿裡蝕骨睡香一夜殘留下來的餘香給掃蕩乾淨了。雖然不喜歡這種香味,但也好過聞那令人頭痛的蝕骨睡香。
離愛穿著金邊牡丹紅衣緩緩地走了進來。墜馬的雲鬢顯得她的脖子又細又長,如同花的枝幹一樣,脆弱易折。眉目之間滿含著妖嬈之色,美眸一挑那便是千萬風情。
語姿懶懶的起了身,對著朝自己走來的離愛行了一禮:“聖語姿見過離妃娘娘。”
離愛微微一笑,伸手虛扶了語姿:“妹妹快快請起,離愛惶恐。現下整個帝都皆知陛下欲立妹妹為後,這禮離愛可是萬萬受不得的。”
受不得還要虛扶?語姿心中冷笑。雖然嘴上如此說著,怕是在暗地裡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皇后,給她行禮也是應該的。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姐姐說的這是哪裡話。離妃娘娘真的是折殺了語姿了呢?這封后大典都還沒,陛下的聖旨也都沒下,何來的皇后?”心裡雖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