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就要完勝的金昭士兵一見語姿氣勢洶洶的趕過來,心中恐懼萬分,但是一想自己的後路都已經被聖語姿給抄了,唯一剩下的只有不停的攻城。只有把路謠城拿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就是這個原因,子沉和王愷世在城牆上指揮著抵抗越來越吃力,城牆的外圍已經可以看見逐步冒上來的金昭士兵。
語姿沉聲大喝道:“擂戰鼓!弓箭手準備!”
跟在語姿身邊的小兵一聽語姿的命令,立即會動了手中的旗幟。不遠處就傳來了咚咚的戰鼓聲,弓箭手隨著旗語也跑到了前面,一拉弓,準備著命令的傳達。
語姿凝視著牆面上越來越多的金昭士兵,只等著最佳的時機。
“射!”
“射!”
如急雨般密不通風的箭雨朝著路謠城的牆面射去,頓時哀嚎聲四起,灰色的牆面被染得嫣紅一片,如同剛剛被粉刷過一般。
一陣箭雨過去,語姿再次下令:“騎兵,為先鋒;步兵,為中衛;其他的隨後跟上。”
語姿一拉韁繩隨著大批的騎兵一起從了上去,一路的鮮血,一路的屍體,語姿的耳邊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唯有震耳欲聾的哀嚎與悲哭,溫熱的血噴灑在臉上,浸紅了純澈的雙眼,手中的長劍也不知何時已經變鈍了。
只是戰場,是人間煉獄。這裡沒有同情,有的只有殺戮。這就是掌權者的野心,這就是保家衛國的犧牲,甚或是為了榮華富貴而侵略別國的代價。
扔下手中已經變鈍的長劍,從腰間抽出了隨身攜帶的軟劍。
銀色的軟劍,如同一條靈蛇一般抹殺著眼前的一切。一劍出擊,就是連三個人的性命。手腕一翻,又是兩三個人的性命。
語姿麻木的殺掉所有一切阻擋自己道路的金昭士兵,直到到了城牆邊語姿才拉住馬匹,冷厲的掃視著已經潰不成軍的金昭士兵。
金昭士兵有一瞬呆呆的看著渾身浴血的語姿,心中打著哆嗦:有這樣的將軍,他們還有活路嗎?
“還要再繼續嗎?”語姿冷笑著問道,嘴角的笑容如同盛開在血泊中的黑色曼陀羅一般,妖嬈的帶著無比的劇毒。
所有的金昭士兵默默不語。
“給你們一個機會,兩個選擇。”語姿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離自己不遠處的部隊停下,眼睛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不遠處指揮士兵攻城金昭國將領:“第一,投降;第二,被殺。兩個選擇,你們自己選個一。”
沒有一個士兵希望做敗軍之將,但更沒有一個士兵希望在殺場上死去。
不知是哪個先扔下手中的兵器,緊接著傳來了接二連三的刀槍與土地的交擊聲。
“很明智的選擇!”語姿微笑著說道,以手指了指遠處的金昭國將領:“我知道你是這次攻打路謠城的將領,別躲了,我都已經看見你了。”
金昭國將領被語姿這麼一說,頓時氣紅了臉:“聖語姿,你——”
“敗軍之將還敢言勇,莫非是不想活了!”語姿冷聲打斷對方的話。
金昭將領心中雖是氣憤,但也不敢還嘴,只能瞪著個眼,死死地瞪著譏諷冷笑語姿。
語姿抬頭看著牆上,大喝道:“還不開城門,愣在那裡做什麼!”
玄兼士兵急急忙忙的開了城門,五花大綁的把金昭國將領給綁了,外加收押了被俘的金昭國士兵。
子沉匆匆下了城樓,來到語姿身邊,什麼話關心的話也沒說,直接就給了語姿一個重磅炸彈:“帝都傳來訊息,曼寒大敗蕭月國,因為軍營之中除了內奸。”
“大敗?”語姿低呼一聲:“怎麼他們那邊也出內奸了!”
子沉沉重的點了點頭。
“這是什麼時候的訊息?”語姿沉聲問道。
“今天早上剛剛收到的。”子沉說道:“你走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我知道了。”語姿點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道:“你在這裡打點吧,我還要帶著士兵趕到臨川瀑布去。”
“什麼!你還要去臨川瀑布?”子沉詫異的說道。
“嗯!”語姿點頭,憂慮的說道:“雖然大部分軍力都在你這裡,但是臨川瀑布那裡出了內奸,我怕蒼夕和蘇陵會有事,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得過去一趟。”
“可是——”
“好了,不要可是了!”語姿不悅的打斷子沉的話:“你趕快從所有士兵裡面整理出狀態最佳的十萬士兵,我現在就要走了。”
子沉見此,也不再堅持,只能隨